我明明在k提到我的玉能发光时就想到他和岳腾隆郭医生那帮人有联系,可最终还是大意了。
和以往很多次一样,我的过度自信又让自己吃了亏。
迷迷糊糊中我感到自己身上已经绕了几圈绳索,被k拖进了昏暗的房屋,“还以为我不用露面呢”我听到那个女孩说。
他们显然合演了一出戏,她腿上的血花当然也是假的。
“按照约定的,玉归你们,但我必须拿到钱。”k道。
“j说的地方我们都去搜过,要么他撒谎,要么那个姓许的已经把东西转移了。”女孩道。
“那是你们的事,玉放我这里,你们拿钱来换。”
原来他们之间也有交易,他们以为我彻底失去了知觉,其实我不仅在听,眼睛也眯着一条缝在看。
“k,大家都是一条线上的,没必要这样吧?”
“回去告诉岳主任,我三天后走,在那之前把一亿准备好,我不管钱从哪里来。”
原来他只要一个亿,但还是够他吃一辈子的了。
“我们尽量去办”女孩子显然妥协了,然后看向我,“怎么处理他?”
“外面的搅拌机”k回道,“j没做成的事,这次可以完成。”
他过来两步狠狠踢了我一脚,知道他想看反应,我当然继续装死。
“你可以走了,等电来了我会处理。”k继续道,“别忘了提醒岳主任,这件事务必保密,让上头知道了对谁都没好处。”
女孩子“嗯”一声,又扫了我一眼,“要是这样他还死不了怎么办?”
“相信不会”k说,“等他的肉泥从机器里出来,会和箱子一起烧掉。”
女孩子点了点头,终于走了出去。
昏暗中k在观察着我的羊脂玉,似乎想挖掘其中的秘密,“真是不可思议”他喃喃自语道,把玉塞进大衣口袋里。
然后他就过来一把拎起绑着我的绳子,就如上次我拎他一样,朝屋外走去,一路走到那台自动搅拌机前,将我重重掷在地上。
这片区域大概经常断电,四周一片漆黑。“过了这么久,你不可能还昏迷着吧?”他显然在问我。
我知道再装也没用,干脆睁开眼睛道:“如果烧也烧不死我,你该怎么办?”
k冷笑一声:“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不死,但要是烧成灰还能活过来,我就真的认输。”
“告诉我”我挪了挪身子,“你怎么会走上杀手这条路的,正正当当做个保镖不是挺好吗?”
我没有夜视眼,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主动和被动的区别”k说道,“人要活得主动,比别人快一秒,就多一分胜算。”
“所以我不做保镖,但杀过几个,因为他们被动,都比我慢了一秒。”
“你不是说过和岳腾隆不熟么,怎么跟他们搭在一起的?”我又问。
其实我知道这问题很无聊,k当然不会回答,只是道:“电应该在五分钟后恢复。”
“要是我叫喊求救怎么办?”我让自己笑了一下,继续问。
“你不会”k道,“你的自尊心不允许”。
我承认他讲得没错,在现存的记忆里,即使在极端危急的时刻,我也从来没对人喊过“救救我”,不是因为自己的特殊,而是出于男人的尊严。
而且我很清楚如果真有经过的路人进来,只会成为k的枪下亡魂。
接下来的几分钟我没有再说话,很奇怪,此刻在这种熟悉的场景中,不知为什么我反而没有上次那样悲观。不指望那个神秘枪手第三次救我,也无所谓羊脂玉能否再度放光,反正k戴着厚厚的墨镜也不会怕,我只是突然间觉得好累,长久以来一直紧绷的神经仿佛一下子全部松弛了下来。
说实话被火烧我还真不怕,就是痛了些,恢复起来也慢,倒是身子被搅拌的滋味儿还没尝过,古时候没有这种机器。
“嘟”的一声,电钮亮了,传送带立刻开始转动起来,看来进这个搅拌机是我始终无法逃脱的命运。
我真有种释怀涅槃的感觉,一切的一切好像瞬间都不重要了。可k正想把我搬上传送带,他袋里的手机就响了。
他接听了半分钟,道:“你确定?”
“好吧,我懂。”几秒钟后他又叹息着说,我还是头一次听到他叹气。
我看着他的身影过去摁下电钮停掉了传送带,转向我道:“你知不知道眼瞎的人往往感觉很灵敏?”
“你想说什么?”我问。
“我虽然不是瞎子,可第一次看到你时,就觉得你被一层看不见的事物围着,像是保护层一样,关键时候总能让你化险为夷。”k说道。
这种话我从左衣柔嘴里听到过,“刚才的电话是什么?”我又问道。
“那不是你需要知道的”k说,“你只要知道,我会放你走。”
我的涅槃一下子就结束了,还以为自己听错,“你要放我走?”
“我只是不把你送进搅拌机,但也不会给你松绑,你自己想办法。”他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走过去,“但玉和箱子还是我的”。
我瞅着他硕大身躯的黑影拎起那口大皮箱,朝着院子外面就走了出去。
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我完全不懂是怎么回事,但显然是那个电话改变了局面。
打他手机的是谁,谁能令这个冷酷的k连争都不争就放了我?
我挣扎着挪到传送带旁,被刺伤的腹部依然疼痛难忍,可我明白要割断绳子,只有像上次一样用带子边缘的铁条片。
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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