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明显情绪起伏过大,脑电波一定会传输出去,但无所谓了,反正早上待的半小时已经肯定让这里暴露,现在开始我真的不能离开他们两个人了。
“一转眼二十五了呢”岳晓含递给我一瓶开好的喜力,她好像很喜欢这个牌子,“我的生日其实应该往前推一周左右的,十号是我和姐姐被遗弃在孤儿院门口的日子,那时我们大概只有一周大。”她仰脖喝了一大口,“所以院长就把那天当成我们的生日”。
我也抬起头喝了一大口:“至少你还有生日。”
“对哦,你已经不记得自己哪天生的了。”她拉下眼皮故意朝我做了个鬼脸,“看你刚才的样子,出什么事了吗?别瞒我。”
“昨天晚上帮我忙的那些朋友,被警方发现了,现在正在逃亡。”我说,“今天早上载我们回来的司机,也失踪了。”
“那个出租车司机也是你朋友吧?”岳晓含说,“我听见你和他说话了”。
我放下啤酒瓶,两手按住她的肩膀:“听着,这里已经暴露,昨晚那些人随时可能过来。”
“那又怎样?”她喝了一口,“既然上了你这条贼船,本小姐已经认了。”
我不禁又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这时有人敲门,田阿姨的声音传进来:“晓含,帮阿姨来洗菜。”
既然晚上要蹭人家饭,当然要干活,岳晓含马上去了对面,我只好坐下逗小岩玩。
“猪猪是和尚”他居然又说了,我又好气又好笑,“叔叔毛长出来了,不是和尚了。”我也不指望他能听懂。
他的父亲在和我赌命时丧生,我现在担负起赡养他的责任,这很公平。
几个小时很快过去,夜幕降临,我们和隔壁田阿姨家围坐在大饭桌上,这中年女人身体不太好因此一直在家休养,老公出长差去了,所以让女儿过来陪陪她。
其实每次涉及到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叔叔阿姨,我都会觉得很别扭,这些人连我的玄子玄孙都够不上,却要让我称呼他们长辈。
饭间这个田阿姨一直在问我这个那个,我只好尽力扯谎招架,还不时需要岳晓含出来打圆场,这家人如果知道跟一个妖怪在吃饭,大概全都得大小便shī_jìn。
电视一直都开着,突然一条新闻跳出来:现在插播一条紧急新闻,本台刚刚收到的消息,警方今天早些时候在市西郊上林园一带发现一辆被遗弃的速风公司浅蓝色出租车,车内司机已遇害,死亡原因是因颈部被围造成窒息,死亡时间经初步鉴定约在上午九点至十一点之间,经查该车实为速风同类型出租车的套牌车辆,警方相信为故意抢劫行凶案件,希望广大市民积极提供相关线索,一经查实将予以奖励,警方联系电话为…
最坏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个叶在盛,也是这样被勒死在车里的。
“什么世道嘛”说话的是晓瑛那个男朋友,“坐了人家出租车不算还劫财杀人”。
“那些套牌司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晓瑛接着讲。
我突然觉得马三好悲哀,天天在外面冒着被警察抓的危险给王大录当眼睛,死后却还要这样被人说。
他的过去我完全不清楚,但出身好的话应该也不会混上黑道。
我不动声色,看了岳晓含一眼要她保持镇定,她当然也意识到了。
早上我和岳晓含下车后,马三无疑就被那个k盯上了,他以前当然见过马三,也听见了昨晚王大录的声音。这显然是报复。
“当时为什么不把他耳朵也堵上呢?”我心里恨恨道。
新闻里完全没提到枪支的事,显然被k那伙人收回去了。
“阿姨,我已经吃饱了,想回去早点休息。”岳晓含说道。
“我也饱了,谢谢您的款待。”我接着说。
“客气什么,以后常来坐,什么时候定下了日子马上告诉阿姨。”田阿姨笑着道。
我们回到自己的屋子,我拿出诺基亚,犹豫了半天还是放下,对岳晓含说:“把手机借我一下。”
我用她的手机给王大录发了条消息:牛老板,刚刚新闻里说沪指又跌了,要不要趁机去抄一下底,过会儿我派人用天蓝色的宝马三来接你好好谈谈怎么样?
果然只过了一分钟,我的诺基亚就收到了信息:刚才的手机号可靠吗?
这是个陌生的号码,他动作的确很快,“完全可靠”我回复道。
王大录能给我回信,证明他现在安全。
于是诺基亚铃声马上响了,我按下接通键,王大录愤怒的声音传了过来:“要是让老子知道是谁干的,非活扒了他的皮!”
“那些人干的,肯定是。”我说。
“昨晚那个戴墨镜的,你怎么处理的?”他问。
“不小心让他跑了”我实话实说,“太滑了抓不住”。
“怎么搞的,那时候把人交给我多好!”王大录怒火不消。
“杀马三的跟报警泄露你们住地的绝对是同一个人或同一帮人,他们从他口里逼问出你的住址然后杀人灭口伪装成劫案。”我说。
“不用你讲,老子早想到了,就算那样我也不怪马三,刀架脖子没选择的。不过我不懂,那帮人是怎么找到马三的?”
“我不知道”我只好这样讲,很难跟他解释,如果说出追踪薄膜的事,不晓得他会有什么反应。
“有办法再抓住那个叫k的狗娘养的吗?”王大录几乎在咆哮。
“有”我就等着他这一句,“你那几个老战友还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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