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脸孔方才往下俯探,慕容垂拔自靴筒中的锋利匕已齐柄捅进了这位朋友的体内。慕容垂运用匕的手法非常老练,刺人的部位正在对方的心脏,典型的一刀毙命,别说喊叫,连挣扎都免了。
这人仍然依照原来的姿态俯卧于瓦面上,打眼看到,像是还在继续他的窥察任务。他的搭档轻手轻脚的爬到一边。压着嗓门问:“巴图,下头情形怎么样?看不看得到慕容垂和巴根?”
他的同伴没有答话,死人当然是不会答话的,但近距离内的慕容垂却可以代答:“刚才潜进屋里准备偷袭的那个人如果就是‘巴根’的话,那么我可以告su你,他已经死了。死透了,反而慕容垂还活蹦乱跳,跳到屋顶上来啦。”
这一位怔窒了半晌,突有所觉的扭头望向慕容垂这边,却在看清慕容垂的轮廓之前先看到了一把匕。匕再也恰当不过的轻轻贴上他的咽喉。
猛一哆嗦,这人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慕容垂已冷冰冰的拿了言语:“不要叫嚷,不要动弹,否则你会死得比你想象中的更快!”
喉管里响起一阵咕噜噜的痰音,这位金帐武士尽管努力的板着脸,但无比的惊惧还是由他的双眼中明显的流露出来,他僵硬的微抬下巴,不敢有丁点动作。
慕容垂凑近过去,算在几乎碰着对方的额头,他声音低沉却杀气腾腾的道:“我问你什么,你照实回答什么,如此,你尚有一条生路,假如死无疑,听清楚我的话了?”
这人忙不迭的点头,脑袋一动,匕已在他头项间划出一条浅细的血痕,冰凉的锋刃接触肌肤,竟使他感觉不到沁血的痛楚,只赶紧恢fu了原来的姿势,将下巴微微抬起。
慕容垂缓缓的道:“你们追来这里的一共有多少人?”
这一位努力吞咽着唾沫,干着声回答:“十―个……总共十―个……”
慕容垂压着嗓门问:“带头的人是谁?”
这人舌头打卷,听着有些含混:“十夫长巴特尔为……其余的……就是队中的一干兄弟们……”
慕容垂生硬的道:“派人回去讨援兵没有?”
这人略一犹豫,颤着声道:“讨援的兄弟已经回去好一阵子了……”
那把尖利的匕,便在此时送进了这位金帐武士的心脏,慕容垂动用匕杀人的手法果然属于一流,这位武士也和他的搭档一样,哼都没哼半声,瞬息间就已断气。
虚实探明之后,慕容垂不再迟疑,他选择屋后的方向掠落,山深岭叠的地方,有的是容身之处,“金帐武士”的追兵就算赶来了,恐怕也只有跺脚的份了。
一面兜着胸前的宇文浩急奔,慕容垂一面想到那干犹在牧民公房外苦守着的“金帐武士”人马,他忽然兴起大笑一场的冲动,但他当然没有笑,因为现在的心境不适合笑,再说,他也不愿孩子认为他了疯。
奔跑了好长一段时间,他才把脚步放慢下来,他估量这一阵掠走,虽然是山路绕行,约莫亦跑出六七十公里路,以常情推测,应该把“金帐武士”的那些牛鬼蛇神抛脱了。
东方的天际,已泛起一抹鱼肚似的苍白曙色,山里的黎明,寒意颇重,他还能挺,可孩子就有些受罪啦。
想到孩子,他不由低下头来探视,却觉孩子居然睡着了,到底才是八岁大的小娃娃,经不得这般的颠簸流离之苦,心思也较单纯,累了困了,说睡就能睡,但愿孩子慢慢再长大,不要使太多的痛苦回忆一下子就溢满孩子的心田,孩子童稚年代的欢乐,没有人有权加以剥夺……
正在思潮起伏的当口,对面的山径上,突兀有些什么古怪映入慕容垂的视线,他连忙定下心神,聚目望去。就在山径左边的一块巨石旁,像鬼魅一样站立着两条影子。由于天色朦胧,光度晦沉,那两条影子仿佛在空气中轻轻飘荡,看上去,越带着阴森森的诡异味道。
慕容垂脚步未停,仍旧保持原来的步前行,他当然不相信山精魅客那一套传说,只是。人心之险,尤甚妖魔,行进间,右手握着的大砍刀已贴近到最适宜出鞘的位置。
蒙蒙的晓雾轻虚虚的浮荡着,晓雾中,两张人脸逐渐清晰,他们也正四目不瞬的注视着越行越近的慕容垂。这两张人脸,慕容垂却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
双方接近到只有几步的距离时,两人中顶着一张刀疤脸的蒙族汉子忽然嘿嘿怪笑,用手指头遥点慕容垂,阴阳怪气的出声道:“哟嗬,大清早的。我道是谁有这等的好兴致兜着孩子游山来了,原来竟是我们‘白驼山’的二当家慕容垂,慕容垂,你可真早哇!”
慕容垂停下脚步,冷冷的道;“你是谁?”
刀疤脸的面皮抽动了一下。强忍怒火的龇牙一笑,寒声道:“到底是大组织的大人物。贵人难免多忘事,自是记不起我们这些小势力的角儿……慕容垂,小的们这就回您的话!我呢,叫阿尔斯楞,我这伙计叫做苏日格庆,如果您还记不起来,我再提个名字,或许能帮着您增加点印象,‘铁骑会’,大概您总还有个记忆吧?”
慕容垂哼了一声,面无表情的道:“三年以前,活跃在俄蒙边境的马贼组织‘铁骑会’劫走本山从俄国运回蒙国的一票红货,后来经山主慕容博亲自出面交涉,‘铁骑会’又把红货送了回来,负责押货的两个人,好像就是你们二位?”
刀疤脸越狰狞了,那阿尔斯楞咬牙切齿的道:“难为你还记得,慕容垂,修行界固然讲究强者为尊,但也有‘留人一线’的规矩。我们‘铁骑会’事先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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