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郭丽亚虽然在白沟跟车跑过两回,但也只是跟车,并未涉足运输业这一行,现猛然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经手,一时间,自不知往哪里联系货源,在踅转中当看到有人开着四轮车,在漯河西南方的赵岗村那里,拉沙往县城里贩卖时,考虑到自己也不跑长途,而是在本县跑,不买养路费也不会有事时,随着自也不拿行车证,也不买养路费,也不挂号牌,这天吃罢早饭,告诉母亲一声,仔细检查了汽车后,自也不管还没有所拖斗,发动汽车便往赵岗村装沙去。
赵岗村就在汾阳寨的西北方,相距有十一、二里路,而沙坑就在赵岗村的东南面,自不是很远。至于赵岗村东面方怎么会有沙子,这个说来其原本是砖窑厂,当烧砖将上面土挖走,底下发现了百米见方沙子后,于是,人们便不在烧砖砖,而挖沙卖了起来。
而且由于沙子已经挖走很多了,除在中间留了一个六、七十米见方,水清不见底的沙坑外,自在无其他。
话说郭丽亚开着车子,出了汾阳寨,沿着道路,向北走了一阵子,到了寺后张村子的南头后,打方向调头往西,拐弯抹角,不大一会儿,便到了地方。
沙坑的周围,乱哄哄聚集着许多手持铁锨的青壮男女,当看到郭丽亚的汽车到来,立刻便有人迎问了过去。“唉,拉沙嘛”
“拉,多少钱一车?”
“你这车多宽、多长?”
“二米多宽,四米多长。”
“四米多长,装一车得八十五。”
“老乡,你有点要得太高了,七十五如何?”
“老乡,不高的,你也不想想,他们两轮、四轮的,每个斗才一米六宽,三米长,我们还要四十的,而你的斗,四米多长,两米多宽,一个斗都快朝它们三个斗,我才向你要八十五块钱了,不高的。”
“老乡,你也不用和我作比较了,七十五,行不行吧?”
“这样,老乡,你也不用七十五了,我也不用八十五,咱们各让一步,八十如何?”
“八十,行是行,不过,你们必须给我装上车啊。”
“放心吧,一定的。”
“好,”郭丽亚说着发动汽车,打动方向盘,沿着道路,便将车到沙坑里面去。
那些乱哄哄、手持铁锨的男女们,当见汽车调正了方向,停稳后,随着领头的一声招呼,立刻围了上去,挥着铁锨,便上下翻飞似的往车装起沙子去。
人多力量大,柴多火焰高,众人众志成城,时间不长,便装好了车。
郭丽亚见之,自是高兴,立刻掏钱按照约定的价格,付给领头之人后,随着发动汽车,便上沙坑,往回而走去。
话说郭丽亚开着汽车自也不在庄子里停歇,便直接开到了县城里,且车在路边一停下,没有多久,一个四十来岁盖房需要用沙的人,骑着自行车便问询沙子的价格来。
郭丽亚自万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有买家,自是欢喜,闻言后,立刻便毫不迟疑报出了自己早就计划了老半天的价格去。
话说买者经过一阵问询,又对车斗进行了一番查看测量,觉得价格可以后,随着发话便头前带路去。
郭丽亚闻言,自不迟缓,立刻发动汽车,跟随在那人的后面,便向西开去,且时间不大,便将车开进了一个名叫南湾的村子里,在那人招呼下,将车靠路边停稳、熄火后,随着走出驾驶室,打开斗子,从旁边翻身上了车斗,拿起上面的铁锨,便一锨接着一锨飞快地往下推卸起沙子去。
却说郭丽亚独自一人,费了很长时间,用了很多力,直累得汗流浃背,才气喘吁吁地将沙子卸完,洗脸喝水拿到钱,心里自是高兴。开车回到家后,叫上弟弟新颖,便又往赵岗村装沙去。
头回生,二回熟,三回就当老师傅,并由此拉开沙子做起买卖来。
然而,好景不长,刚拉二十来天,便因赵岗村的沙子不在挖卖,而停止了。
郭丽亚针对情况虽然很是沮丧,但自无可奈何,不得不另想别法去。然而,还未等他想出门路,一件出人意料、超乎想像的事,又从天而降,出现在他面前了,自是让他说不出是好、或是坏也。
“请问,你是哪一位,找我什么事啊?”
来人一米七高,身材瘦削,脸庞白皙,细眉细眼,鼻梁微隆,一身中山装自是非常整齐,开口笑眯眯地自我介绍道:“我姓段,名水治,南面武岗村人,和村东头、六队的郭富典,我们两家是亲戚。”
却说郭丽亚对于武岗这个村,自不陌生,但对于段水治这个人,却是第一次听说见过,一时间,自是摸不清来人何意也,“噢,和富典家是亲戚,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段水治闻言,随着便开门见山问道:“你不是买台大汽车,没有后拖斗嘛。”
郭丽亚自不忌讳,顺口便回答了过去,“不错,我是买台汽车,没带后拖斗,怎么啦?”
段水治随着毛遂自荐道:“是这样,我原先不是在家,也买了台汽车跑车嘛,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前些日子已将汽车卖掉了,现仅下一个拖斗还没有处理,你不是缺个后拖斗,并想要买嘛,我那里正好有一个,你要不?”
一语提醒梦中人,郭丽亚猛然便想起自己路过武岗村时,所看到的情景来,“你说的那个拖斗,是不是就是漯西公路路边,所放的那个拖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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