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男人惨叫一声,捂住头顶蹲下,却不曾想后颈又中了一下。
他被砸得趴倒在地上,一颗牙混着鲜血嗑落在地,令人心惊。
而赵思喜双眼失了焦,脑海里全是带着鲜血与哭嚎的回忆,双手就像已经不是她自己的了一般,嗫嚅许久,颤声说:“去、死。”
她要他们死。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男人想拿出匕首来自卫,却一下被凳子腿把匕首打出三米之外,想掏出手机来求救,却发现他们还开着信号屏蔽仪。
而他们无论怎么求饶,赵思喜仍旧无知无觉,动作虽机械,却也狠绝。
一时间,仓库里只剩下低低的男人嚎哭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思喜浑浑噩噩间,忽然听到了仓库的门沉沉地被打开的声响。
一束光划破黑暗,直直照射到了赵思喜身上。
门后是刺目的混杂的光,门口一道挺拔的身影逆光而立,手上手电筒如一柄剑,轻易刺穿黑暗的同时,终于将赵思喜的最后一点心理防线刺破。
手指一松,凳子从手上滑落在地,扬起一点沙尘,赵思喜看不清逆光之人的脸,低头看了看脚边奄奄一息的男人,意识被拉了回来。
她颓然地冲那人笑笑:“我自首。”
“你没错。”
熟悉的低沉嗓音响起,让赵思喜怔忪片刻。
那人走近,她才看清他的脸。
是傅行泽。
“你怎么在这里——”
赵思喜愕然,还未说完,便被傅行泽打横抱了起来。
鼻尖男人一贯的熟悉气息缓缓将她包围,她有些不习惯:“傅行泽,你放开……”
“你腿在抖。”
赵思喜:“……”
不知道为什么傅行泽那么敏锐。
但刚才那事儿一过,的确疲惫感一下都上来了。
现下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也走不了二里路,赵思喜索性扎在傅行泽的怀里,有一搭没一搭问他。
“你怎么在这儿?”
“找不到你。”
“那现在又怎么找到我的?”
“不予回答。”
“哦。”
赵思喜顿觉无趣,想起上次傅行泽突然出现,也是一声不吭就找到了她的位置,便也不想太多。
停在不远处的迈巴赫与黑夜融为一体,在周遭微光下闪着细光。
直到被傅行泽直接抱进了车里,她低头,才借着光看见了自己一身衣服的混乱。
尘沙和着鲜血,以溅落的形式从裙摆蔓延,狼狈不已。
姿势有点不舒服,赵思喜稍微调整了下,手腕忽有刺痛传来。
“别动。”
傅行泽低低提醒,“你受了伤。”
经痛感的提醒,赵思喜这才低头朝自己的手腕看去。
因着挣扎得太过用力,她的手腕上伤口触目惊心,鲜血顺势而下,早将白皙手掌染得艳红一片。
而在此之前,她像是被装了屏蔽系统,一点痛感也没能感觉到。
“再忍忍,回家处理。”
傅行泽坐回驾驶座,听见身后女人传来的低声惊呼,深吸一口气,淡声提醒。
赵思喜乖乖把手腕悬在半空,不时挥动一下来减轻火辣辣的痛感。
傅行泽透过后视镜,不时观察着女人略显滑稽的表情,眉梢微挑。
也就这时候,她能稍微听话一点。
—
回到傅家,两人没有打扰其他人,先回了房间。
赵思喜手腕上的伤看起来很重,实则只是一点皮外伤,做一下简单的清理消毒就好。
然而赵思喜怕疼,傅行泽自认动作已经放得足够轻了,却仍让她疼得呲牙裂嘴好一阵子。
直到两边手腕都被包裹得仔仔细细,药水的刺激作用逐渐减轻,她才长舒一口气,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向傅行泽:“我疼……可不可以让我先休息一下……”
“医生路上堵车了,待会儿还要给你做个全面的检查。”
傅行泽轻车熟路把东西都收在医药箱里,站起身,“你先跟我去书房一趟。”
“……哦。”
不明白傅行泽要干什么,赵思喜觉得总没好事儿,但又不敢违抗傅行泽的命令。
要不是傅行泽,她估计还在那个犄角旮旯待着。
书房门关上,傅行泽示意赵思喜坐他对面,旋即开口:“还有什么想问的?”
气氛安静又沉郁,像是审判场。
赵思喜喉咙动了动,忽然没头没脑问了一句:“我是不是杀人了?”
“没有。”
傅行泽理了理袖口,“他们会处理。”
赵思喜这才松了口气。
当时她近乎失去理智,下手的力道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重,万一真出了什么人命,她还不起。
这会儿她才回想起自己当时的表现,不由得苦笑一声,喃喃,“还真没想到又给我来了这么一出……反应居然那么大。”
声音虽小,却仍被傅行泽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皱眉:“你以前经历过?”
他从没听说过这件事。
赵思喜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脸色一白,“我没……”
“什么时候?”
傅行泽一双眼仿佛看破她的伪装,直截了当。
“……”
深知自己这会儿再也瞒不过傅行泽,赵思喜故作轻松摆了摆手:“也没啥,一个小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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