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雷挠挠头,心道:‘这都是哪跟哪啊?’使劲板起脸,粗声问道:“小孩儿,你叫什么?”
小童怯生生道:“媒人。”
秦雷瞪大眼睛,也没从小孩身上看出一丝猴样,粗声问道:“怎么起这么破名字?”
“俺也想叫‘清风明月’之类专业点的名字。可俺师傅是个老光棍子,想讨个彩头,就给俺改了这么个名。”小童委屈道。
秦雷擦擦脑门上的汗,恶狠狠道:“小孩,你冷不冷啊?”秦雷心道,只要你不老实回答,我就给你泼水,虐待一次小正太,也算填补了老子人生中的一段空白呢。
哪知小童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干脆道:“不冷,俺师傅说俺是纯阳之体,身子热着呢。方才那水真凉快,若是大官人觉着俺回答问题还算老实,就多泼俺几次吧。”
秦雷瞠目结舌的望着这脱线的媒人,一时感觉头脑有些眩晕,强笑道:“我已经把你的石榴姐杀了,你不害怕吗?”
媒人这才害怕的抱住脑袋,哀声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是被强暴的……”
一股无力感蔓延开来,秦雷挥挥手,让沈青接着盘问这脱线小童。沈青却没有秦雷那般客气,刷的抽刀,架在媒人的脖子上,恶狠狠道:“想不想死?”
哪知媒人嘴角一撇,小声抽泣道:“你杀了媒人,就找不到媳妇了。”沈青握刀的右手不由一松,旋即恼羞成怒道:“你想死!”说着左手手腕一翻,卸下了媒人的右肩,疼得他满面惨白,放声叫饶。
沈青随手将他肩膀接上,轻啐道:“再不老实,把你四肢全卸下来。”小童一脸倔强的望着沈青,竟是不屈不挠。
秦雷无力的挥挥手,让沈青退下,自己盘腿坐在小孩的面前,温声问道:“小孩,在见你石榴姐之前,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媒人这才红了眼圈,语带哭腔道:“你真要杀了我?”
秦雷点点头,微笑道:“你本可以不死的。”说着摇头叹息道:“这么小的年纪,真是可惜了往后大把的好日子。”
媒人听了,呜呜哭道:“你不要杀我,我是被强暴的……”秦雷摸摸小孩的脑袋,勉强微笑道:“这样吧,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是好好回答,我不但不杀你,还帮你完成心愿,你看怎么样?”
“俺为什么信你。”媒人小声道。
秦雷呵呵笑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cǎi_huā贼。”媒人很肯定道。
秦雷挥手阻止了举刀欲砍的沈青,面色严肃道:“孤王叫秦雷,乃是大秦隆威郡王,说到就一定办到。”
媒人一听秦雷的名字,那油滑倔强的表情顿时垮了下来,放声哭道:“姐夫啊,救救我啊……俺要找俺娘。”看这架势,若不是绳子捆着,定要抱住秦雷双腿,蹭他一身鼻涕。
‘这小孩,太他妈操蛋了!’秦雷心中愤愤道,他真的很后悔,当初怎么就没把这小子一起扭死呢?
沈青也听不下去了,飞起一脚踹在小孩的屁股上,粗声道:“放屁,王爷还未成亲,哪来的什么小舅子?”
小童赶紧停下哭,抽泣道:“姐夫明鉴,俺叫乔天才,唐州人氏,爷爷名讳乔岐佩,父亲名讳乔远河,俺有个堂姐叫云裳姐姐。”虽然抽抽搭搭,但小嘴巴巴拉拉,吐字依旧快而清晰。
秦雷摸摸脑门子,一手的白毛汗,咳嗽道:“可有什么证据?”
“俺脖子上有块玉佩,是朝左开口的,上面写着俺的名字。”小童嘬牙花子笑道:“姐夫一定见过俺姐的那块,是右开口的,上面也写着她的闺名。”
一听这个,秦雷面色一窘,已是信了八成。云裳确实有那么块代表身份的玉佩,检查过姑娘全身的隆郡王还是知道的。沈青把他脖子上的玉佩揪下来,递给秦雷,轻声道:“还真写着‘乔天才’三个字。”
秦雷接过玉佩摩挲几下,点头道:“确实与云裳那块同一品质。”算是信了这小子所说的,挥手让沈青削断绳索,放开了自己的……小舅子。
把那床单扔在他身上,让他裹住身子,秦雷沉声问道:“你既然是乔家的少爷,怎么会成了这妖道的道童了呢?”
乔天才将那床单披风一般披上,撇嘴道:“这有什么稀奇的?我还当过小和尚呢。”说完苦着脸道:“这真是三岁孩子没了娘,说来话长……”秦雷和沈青要咬着牙,才能抑制住暴扁这孩子的冲动。
见两人到了临界点,乔天才不敢再卖官子,愁眉苦脸道:“今年山南闹弥勒那会,俺跟家里避难荆州府,路上遇到弥勒教,俺就跟俺娘失散了,”只听他声音越来越小,仿佛作了什么亏心事:“俺顺着大道寻找,却被弥勒教逮住了,”说着指了指地上的老道,愤愤道:“带队的就是这老不休,那时他还是个秃驴,见俺长的水灵,便让俺做他的童子,否则便让人奸污了俺……”
说着假哭几声,见秦雷无动于衷,才怏怏道:“胳膊拗不过大腿,再说俺也要吃饭不是。就把脑袋一剃,成为了宗教人士。”
秦雷点点头,轻声问道:“你们怎么来的京城?之后又做了写什么,把这段说仔细些。”
乔天才点点头,认真回忆道:“俺跟着这老东西,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被镇南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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