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家人也没想到她怎么会到了杜关那边的土匪窝子里,又被白炳雄救了送回家来。
夫家人看着没办法,只能先让她在家里将就住下,还没商量好她的去处,就被人发现她大了肚子,夫家人这次才被彻底惹恼了,索性叫来了宗族的人,要将她浸了猪笼,却没想到一不留神她又跑了,还惹出这等事情来!
“这样的妇人,原本就不是个安分的!这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知道是谁的!”
那夫家来的人也是连连叹气,家门不幸啊!
宋温德却是捋着颌下黑须,心中另有计较。
“就算是不安分,那也是有人招惹,白大人若是没有这等心思,她又怎么能别人不攀诬,就去攀诬他?”
白祥欢心中早有计较,宋温德说这话他倒是不意外。
只是那女子的夫家人,却是不爱听了:
“宋大人怎么能这么说?白大人是什么样的人!白大人是个十分光明磊落的英雄好汉,这么多年都连个正经妾室都没纳,岂会看上她这样烂泥一样的人?明明就是这吕氏不安分,还妄想攀附富贵!她如今还是我孙家的人,还请宋大人将她交由我孙家发落,免得伤风败俗,丢人现眼!”
那女子的夫家姓孙,虽然算不得大族,在这弘农县却也是人多势众,又与何家王家几家大族交好,自来不管哪一任县令,也要让着几分。
宋温德即使再是丞相的胞弟,在这天高皇帝远的虢州,对于孙家人来说,也远远比不上自己的安宁重要,而白炳雄,就是守护这一方的英雄,人人敬佩,岂能由着自己家一个名声败坏的女人攀诬?
虽然白炳雄如今不在家,这事儿说不清楚,可总有回来的一日,到时候,要是知道孙家纵容着这妇人攀诬他,那岂能善罢甘休?
孙家可不愿意为了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得罪拎着刀不知道砍了多少土匪的杀神白炳雄!
宋温德被这孙家人噎得半死,一张脸黑成了锅底。
这虢州民风历来如此,族中女子有与人**的,宗族是有自行处置之权的,官府也不便干预,可让他就这么放过一个给白炳雄添堵的好机会,他也实在是不甘心!
此时,跪在堂上的那个女子却又开始哭闹起来:
“大人,他们都是污蔑妾身!妾身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白大人的,他们这是想要妾身的命,才这样说的!我要见白老太太,白老太太一定会为妾身做主的!”
白老太太?
孙家人皱眉,白祥欢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而宋温德,则是眼前一亮,立刻就扬声允准:
“是极!就该如此!来人,去白家老宅报个信儿,请白老太太一同定夺!”
白大太太回到老宅,也没说李氏答应到了京城给女儿送银子去的事情,只说李氏不同意带老太太一起上京去,把白老太太气的够呛,在家里直着脖子连骂李氏不孝顺,此时这府衙的人一去,白老太太更是立刻就炸了。
“李氏这个恶妇,这是想绝了老三的后!”
白老太太正要找李氏的麻烦呢,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直接就忘了自己还有白祥欢这个孙子这件事,没辜负宋温德期望,二话不说就命人将那女子接去老宅。
白祥欢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祖母不靠谱到了这样的程度,父亲也是她的亲儿子啊,她就没想想,若是接了这个女子进白家,以后父亲的名声可就再也洗不清了!
可怜父亲英雄一世,到老了,居然还要被自己的亲娘连同外人一起坑上这么一把!
“宋大人,我父亲绝不是这样的人,这妇人绝不能进我白家的门儿!”
白祥欢态度强硬,白老太太派去的人明知道三老爷如今也是立起了门户的,一时不知道怎么好了。
所幸孙家的人也不干。
“这吕氏还是我孙家的人,白家凭什么接人?我们必定要带她回去!这样的**就该浸猪笼!”
丢人丢到白家去,还要得罪白炳雄,以后白孙两家,在弘农县,还怎么相处?再说这吕氏就这么轻飘飘送去白家,什么惩罚也没有,以后孙家还要脸不要?
孙家的门风就此不清白了,以后族中还娶不娶媳妇,嫁不嫁女儿?
衙门里热闹,外面也没闲着,不多时看热闹的人就聚拢而来,把衙门堵了个水泄不通。
议论声嗡嗡嗡地响起来,大多数还是向着白炳雄说话,更有认得这吕氏的,更是对这吕氏唾弃不已,甚至还有人开始议论这孩子是哪位闲汉的孽种。
宋温德气急败坏地拍了几次惊堂木,也没能让衙门内外安静下来,一时间气的青筋直跳!
都是太祖当年多事,非说什么县衙审案,应该让民众监督以达公正,倒是让这些刁民生事!
不过这些刁民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消息长了翅膀不成,这些人就闲成这样?
这消息自然没有长翅膀,这些人也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整天大街上溜达听消息的。
李氏等白祥欢走后,就坐下来细想该怎么办,说到底还是怕儿子经事少,不放心。
很快李氏就想起来上次宋温德诬陷老爷私卖兵器的事情来,那一次,虽然老爷最后也占理,但是若没有衙门外的群情激愤,怕是那冯同知也没那么容易判老爷无罪有功。
李氏也不是很懂什么舆论导向,但是她很快就拿定了主意,发动自家下人,一人拎了一个篮子,上街买菜去了,不多时,弘农县七成的人都知道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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