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不由感到好笑。听干爷爷说,李涛涛是他部下的姑娘。老公也在京师上班。
但由于她老公文化不高,最后敲定由她来当专职秘书。
“傅哥。就别送到学校里面了,在门口停下就好。”傅权依言点点头。
巫山的考场。在三楼中间。九点钟考试,现在差几分八点半。好多考生,都是以前景山中学的学生,相互间有印象。巫山一个人都不认识,走进考室,他的座位在中间。
“喂,喂。”巫山还没意识到在叫他的时候,后面一位考生推了推他。
回头望去,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笑眯眯地看着他。
“我们认识吗?”巫山有些疑惑。
“不认识。但是看到你胸有成竹的样子,”他压低嗓子:“待会儿给哥们儿整点儿答案?”
“考试可能比较严格吧。”巫山敷衍着。
“还行,你就把答案写在草稿纸上,交卷的时候丢给我就成。”他故作神秘地说:“我叫朱建国,爷爷是朱老总。”
尼玛,原来是老总的后代啊。巫山内流满面了,怎么到哪儿都能沾亲带故啊。
“巫山!”他随后回答。
“我次奥,你就是巫山?”那哥们儿自来熟:“咱都是巴蜀人,帮哥们儿一把。”
“行。不过不可能全部吧。我就把那些不会暴露的答案整了给你。”巫山顿了顿:“有些就不可能了,譬如作文。”
“太好了,完事请你去炎黄消费!”他啪给自己一个嘴巴:“炎黄不就是你家的吗。”
“诶,哥们儿你看。前面那妞,不错吧?”一个色鬼,巫山一震。
他终于想起了这货是谁。
一段尘封的往事涌上心头。另一个时空。特殊时期后还有一次严打,这家伙被当作替罪羊顶了出来。
当时不少**作威作福。结果把他推了出来。
他也觉得自己是老总的孙子,没什么事。大包大揽,想不到在津门一颗花生米倒落尘埃。
唉,有些事情,能遇上就是一种缘分吧。
“没出息,有本事凭你自己的能力,正儿八经找个漂亮姑娘结婚过日子。”巫山呵斥。
“唉,说说,说说而已。”朱建国讪讪。确实,在巫山面前,他没有一丝本钱自傲。
“就说你自己吧,相信你有自己的圈子。除掉老总孙子的外衣,谁他妈看得上你呀?文不成武不就的。”巫山的话说得很重。
他闭上眼睛,仔细想了想:“哥们儿,你说得很对。其实,平时我也知道,他们都在占我便宜。害怕失去这些朋友,所以,什么事情,我都兜着。你说得也对,今后还是少来往。”
“就这么点儿出息,能不能不来往?每次都说你自己有事,三番五次之后,别人也都没了兴趣。”巫山简直没语言了。
朱建国带着些许留恋,闭上眼睛,终于咬牙切齿地说:“行,从今往后,哥们儿跟你混了!”
八点五十,两位监考老师进了教室,开始分发试卷。
这,巫山愣住了,这么简单啊?
第一题是给给汉字写拼音: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温暖。
第二题,是给划横线的词语和词组分类,划分句子成分。
第三题,写出什么叫比喻手法,并举例。
第四题,写出太祖一首诗词的中心思想。
第五题,翻译王安石游褒禅山记中的一段话。
第六题,作文:给难侨的一封信。
毕竟,京师是首都,在政治上不偏不倚才行。
全部的试卷做完,巫山把前面的答案写在草稿纸。走的时候,丢在地上。那小子贼聪明,不一会儿也出来了。
“行了,你这个兄弟我交了。”一出来就给巫山胸膛上一下,还好,巫山壮实,把他自己的手都震疼了。
“作文你咋写的?”巫山有些好奇。
“难侨,一定要打倒。狠狠地打倒。”朱建国露出苦思:“难侨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次奥,”巫山一个爆栗子:“难侨就是在海外落难的华侨。”
“这么说我写错了?”他满脸懊恼。
“不要紧,到时候你即使考差点儿,家里也会想办法的。”
英语,居然可考可不考,天啊,就小学英语的东西,这么简单?
史地是一张卷子,巫山一点难度都没有。
数学完全就是初中的内容,政治稍微费点脑筋。主要是四个现代化,还有一些马克思主义的政治学基础。
九号考完,十号就填报志愿。
朱建国凑上来:“你想去哪所学校?”
“华夏人民大学吧,我要从政。”巫山觉得这小子对胃口,说了实话。
“好嘞,哥们儿一起去读。”这丫一副跟定了你的模样。
报完志愿出来,朱建国把司机打发回家,死乞掰咧跟着巫山回家。这小子,真的是自来熟,三嬢嬢看到这个能说巴蜀话的小子,也生出了一股好感。从那以后,每天做饭,就要多做一份。
干爷爷也就第一天看到后,严肃地在书房里对巫山说:“小山,这小子不务正业,你可千万别和他学呀。”
“爷爷,你孙子是什么样人,你还不清楚?放心吧,你看他现在改多了。其实,在每一个年轻人的心目中,都有一个英雄的雏形。而我无疑就是他心目中的英雄,只可能是我影响他,而不是我受他影响。”
干爷爷啥都没说,重重地拍了拍巫山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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