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皋帝陷入了沉思。
余孽返京,还在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自然说或不容。
皋帝手微颤,道:“你如此振振有词,可有证据!”
嬴国睃了俪嫔一眼。
俪嫔知其用意,想是有些话不得不说了,便从袖中抽出一张字条,递到张公公手中。
张公公接过,又转交给皋帝。
这字条上面并无署名,且写的内容也无非是让慧妃小心皇后,说保纯净公主日后安泰必要有所行动,再有就是一些隐晦的话语,涉及公主和亲之事……
皋帝大致看了一眼。
要说端倪,倒也没什么可圈可点的,顶多就是涉及到慧妃,让皋帝更为头疼。
逐问道:“这字条就是证据?”
嬴国再次睃了俪嫔一眼,眼神中颇有逼迫之意。
俪嫔道:“回陛下。这字条是馥雅郡主写给慧妃娘娘的。慧妃娘娘偶尔来看望臣妾,有次过来不小心遗落了这张字条。臣妾本想着还给慧妃娘娘,在无意间看到了字条上的慧妃二字……臣妾……臣妾便将这字条留下了......”
皋帝眉头抖动,由张公公扶着坐着身,道:“你……继续讲。”
俪嫔心怦怦直跳,继续道:“臣妾虽不识那字条上的字迹,但慧字臣妾却认得。说起来还从十六年前的某一天说起,那是齐家大小姐常来宫中,一次到了臣妾这里,臣妾正在练字,大小姐便跟臣妾学。可她人小手软拿不住毛笔,写了几次都将慧字写错了。臣妾有心纠正,但小姐却正处在贪玩的年纪,只写了一会儿便要离开,臣妾拦不住,这慧字也未能及时教她纠正过来......”
皋帝的脸越听越绿。
嬴国跟道:“现在陛下总该相信馥雅郡主就是齐府余孽了吧!再者,微臣很好奇,当初和这齐家小姐绑有婚约的祁王,难道就一点不知情么?还有祁王近一年步步高升,最终握得玉玺,真的就只是因为祁王才智过人么?”
祁王怒视嬴国。
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他跪下,道:“父皇,就凭这两人之言,尚不能确定馥雅郡主就是齐府余孽!儿臣是如何走过来的,父皇您都看在眼里。切不可听信嬴国这等伤弓之鸟的危言耸听!”
皋帝再次沉默。
突然剧烈咳嗽。
张公公急得叫严颂。
严颂缓缓走上前,瞄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嬴国,又看了看祁王,方对张公公道:“卑职在!”
张公公主要职责就是照顾好皋帝,忙抓了他坐到床沿上给皋帝看诊。
严颂两三下掐了掐皋帝身上的穴位。
心中翻山倒海,目光毫无焦点。
天晓得,他刚回来不久,齐清儿的身份就叫人揭穿。
按了穴位之后,皋帝好转了一些。
拿手捂在胸口,指着内阁的大门,道:“去,将那个齐府的余孽给朕带进来!”
严颂顺势退让到一边,目光死死扣住内阁的大门。
祁王背心湿汗,他心中此时唯一的想法就是,绝不让清儿有事。
少时,齐清儿踏进内阁。
就刚才张公公出来请她时的面部表情来看,她也能大致猜出一二。心中有了底,才不至于表面上过去慌张。
入阁后,跪在了祁王身边。
严颂看着她清瘦的脸庞,瘦弱的身躯,屈辱下跪在杀父仇人面前,心中十分不爽,竟起了刺杀皋帝,一了百了的想法。
亏得见微知著的祁王及时给他递去了个眼神。
皋帝坐于床沿,前倾身躯,逼视齐清儿,道:“说!你到底是谁!”
劈头盖脸的。
齐清儿缓缓抬起头,道:“回陛下,臣女嬅雨,生于絘州长平县。一年前幸得纯净公主不弃,方入了京城,后被陛下封为郡主。”
皋帝大怒道:“胡言乱语!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是谁?!”
齐清儿目无太大涟漪,道:“臣女嬅雨。”
“放肆!”皋帝几乎要失去理智。
张公公连忙搓其背部,望能够缓解。
此时嬴国道:“馥雅郡主,还有什么不愿意承认的呢!眼下证据确凿,有俪嫔手中的字条为证,你就是齐府余孽--回京就是为了复仇!”
齐清儿看向嬴国,淡淡道:“嬴国侯口口声声说我是齐府余孽,就凭俪嫔娘娘手上的一张字条吗?说我入京是为了复仇?”说到这里,她转看向皋帝,继续道:“陛下,齐府旧案虽然是禁谈之案,但京城当中人尽皆知。臣女自然也不例外。当初齐府被灭满门,揪其根本还不是因为陛下的一只朱笔,将齐府上下上百人满门抄斩。若臣女入京就是为了报仇,试问,在这过去的一年当中,我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对陛下下手!就拿纯净公主的两此次生辰,陛下均有出席,臣女两次离陛下只有一步之遥,若臣女真是入京来复仇的,何不一刀杀了陛下为快!”
皋帝听得浑身颤抖。
嬴国立刻反驳道:“那是因为你想让陛下还齐氏一族清白,没有陛下口谕,齐氏一族永远都是乱臣贼子!”
“那请问嬴国侯大人,如何就认为齐氏一族是清白的呢!大人口口声声说还齐氏清白,此话,做何解释?!”齐清儿电闪雷击地将话堵了回去。
堵得嬴国胸口发闷。
皋帝也不由分再次看向嬴国。
嬴国支支吾吾道:“陛下,此女子伶牙利嘴,句句夺人!怎么可能会只是一个乡下来的妇人!她背后定有玄机!”
皋帝沉长的闭上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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