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婉应了,随着蓝茵退下。.qiuye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宫中偏西的北角阁中。
蓝茵边找茶叶边道:“妹妹难得来,且稍坐会儿便好,看茶也就是一会儿的事,且步骤简单,一个人弄足矣,两人反到是手忙脚乱的。”说完冲着竹婉笑笑。
因两人头一次独套些。
竹婉也不抢着要帮忙。
齐清儿让她过来也并非帮忙的意思。
她将手伸进袖子中,取出先前齐清儿交给她的锦袋,举到蓝茵面前,开门见山道:“这个锦袋是馥雅郡主让你转交給慧妃娘娘的。”
蓝茵诧异,但还是接了锦袋。
齐清儿什么人,她大概了解一些。
何况慧妃不止一次在她面前提过齐清儿,说她对纯净公主有再造之恩,若是见到了定要礼让三分,要像待公主一样待她。
蓝茵便牢牢记在心里。
她拿着锦袋看了两眼,道:“特意让你转交給我,想是不能让纯净公主知道?”
竹婉颔首。
蓝茵是宫中老人了。
自然看得出竹婉跟出来帮忙的含义。
蓝茵也颔首。
二人没多话,看好了茶便一起回到正殿。
正殿中,齐清儿,皋璟雯,慧妃三人正在说笑什么。
皋璟雯脸上有一月余没有笑容了,这会儿子笑起来有些僵硬,但眼神却是愉悦的。
慧妃自不必说,看到自己的女儿能吃会笑,自然开心。
竹婉不经意地走到齐清儿身后。
拿手在她肩上按了按。
这边蓝茵也不留痕迹地看了齐清儿一眼。.qiuye
齐清儿便知道锦袋已经转到了蓝茵手里。
之后,三人闲谈几句,喝了茶水。
临了,慧妃还是没忍住问了关于剑枫的事。
怎么说皋璟雯都是个还没嫁出去的公主,就算前面有过越王,那也是过去的事,她名义上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待出嫁的。
府上多了男人,甭管是否昏迷,那也是长得齐全的男人。
传出去,怎么都会伤了皋璟雯的颜面。
然皋璟雯就听不得这些话,当下就愤愤道:“我的婚事凭什么我做不了主,父皇他都已经不要我这个女儿了,还管我的婚事做什么。我就是在府上养了男人,还是我喜欢的,让别人说去好了,反正这辈子我都非他不嫁的。”
慧妃听着又气又急,又心疼她的女儿。
她是过来人,虽一辈子深在宫中,自也知道情为何物。
她爱着她高高在上的夫君,同样忍痛接受包容他的一切,哪怕中间杂了杀子的怨恨,她也只有吞在心里。
谁叫那个人是王,而她又爱着他呢!
听完皋璟雯的话,她垂下脸,好一会儿才抬起,道:“婚事是一回事,名誉又是一回事。母妃是不想你还未成家就背负了不好的名声,这对你将来没有好处,就算你以后嫁给了......他,总不能給别人留下话柄不是,男女有别呀!”
慧妃紧紧捏着皋璟雯的手,盯着她的眼睛说。
皋璟雯本来好了一些的情绪,吧唧一下跌进了谷底。
瞅着自己的衣襟不说话了。
齐清儿见状,忙站出来打圆场,道:“剑枫大人住在公主府上也没有别人知道,也就只有我们几个和璟雯亲近的人知道。何况剑枫大人昏迷,足不出户的,别人也瞧不见。慧妃娘娘大可放心,关于那些对璟雯不利的流言是不会有的。”顿了顿,又道:“若不然让剑枫大人重新回到祁王府上,璟雯定是会天天都去看他的,街上人多口杂,叫人看到璟雯天天往祁王府去反倒不好,皇子和公主哪有那么亲密的。还不如留在公主府内,璟雯自己照看着。”
皋璟雯边听齐清儿说,边狠狠点头。
慧妃松口气,心疼的看着皋璟雯,道:“那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瞧着都瘦了。”
皋璟雯含泪颔首,道:“我知道了,母亲。”
又坐了须臾。
到了未时,皋璟雯母女方依依不舍的告别。
说是告别,母女两人相互拉着手,没一个有放开的意思。
最后还是蓝茵在旁边道:“宫内宫外也不过一道墙的事,以后公主常进宫,免得我们娘娘想得紧。”
皋璟雯点头,道:“我过些天再来看您,母亲。”
慧妃道,“好。”
这才松了手,三步一回头的告了别。
慧妃眼看着皋璟雯消失在宫门边,忍不住的抹眼泪。
她是帝王的女人,在家国生死存亡面前她必须选择家国为先,纵使知道自己的夫君曾有杀自己的女儿的念头,她都有口难言,即不能哀怨又不能怪罪,只能是自己忍着。
现在知道女儿平安活着自然大喜。
然大喜过后又有感伤。
历代公主的命运多以和亲告终。
慧妃不愿意自己的女儿被迫和亲,但若是有好的男儿她还是不介意和亲的,那毕竟是生为公主的出路。
现在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爱上了一个几乎不可能以身相许的人,她既不能赞成,又不能拒绝。
一边是国家朝政,一边是母女亲情。
哪一边都不能偏。
后宫女人难做,慧妃就是一个例子。
都说母凭子贵,有谁知道其中艰辛。慧妃为了她这个公主是操碎了心,还什么都帮不了。
蓝茵瞧着慧妃在门宫站了许久。
齐清儿她们的背影也消失了,她还这么站着眺望。
忍不住扯了扯慧妃的衣角,道:“娘娘,夏末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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