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其身后的一声长吼。.qiuye
几乎震动了整个后宫。
她无力狼狈地爬在地上。
皋帝离开时的那个背影,无疑在她荣华富贵的生命线上画上了句号。
她强烈的意识到,这一次,已无再翻身之日。
皋兰洁在她身后看着她,也踉跄地坐回软椅。
地上的那个哪里还是她的母后,一点没有她母后该有的端庄样子。
脑子里同时闪过法师说的亡灵与冤魂。
她眼中皇后的背影,被无形了盖上了一层模糊的幽灵般的薄影,恍恍惚惚,慎人得很。
猛地起身,叫了自己的贴身侍女就往后寝宫去。
留下一人独坐的皇后。
皇后见自己唯一的女儿也走了,顿时伤心万分。
当场嚎啕大哭。
宫女们都从未见过这样的皇后,一个个都慌了神,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也就有由她这样哭着。
太子那边听说了此事。
当下就带着太子妃直奔皋帝养心殿。
作为太子的他,深刻知道,有他当太子的一天少不了他的母亲是这后宫之主,一国之母的庇佑。
且又听闻了法师的事。
稍稍捡闻了几句,便大感不妙。
什么冤魂与亡灵,这不就是说皇后在过去曾冤死过人么?
皋帝若真信了这事,他母后以后也别想再做一宫之主了。
这就意味着,他这个太子将不会再是皋帝的嫡子。
历来储君非长即嫡。
皇后真倒,太子便即不是长也不是嫡。
二人匆匆忙忙来到养心殿门口。
大门却是紧闭的。
太子的心头更紧。
待张公公出来,向其说明来因,张公公进去禀报。
朱红的大门打开又合上。.qiuye
却没再打开。
张公公也没再出来回话。
太子焦头烂额,以前可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儿。
不愿意见,总会让张公公出来说一声的。
这一次,没有回音,不知是见还是不见。
太子搓着手,在大殿门口来回踱步。
太子妃见太子跟丢了魂儿似的,也开始心惊胆战,不多时,额角上便是黄豆般的汗珠子。
等了半个时辰。
里面仍无反应。
父皇在午休,或是在用膳,再或者有重臣在内商议国事,再不济就是那位嫔妃在.......
太子等着焦心,自己给找缘由。
然大红的朱门紧闭。
还是没有一丝要打开的迹象。
太子甩了甩袖子,欲上前敲门,被太子妃给拦下。
“我们本就是来求情的,殿下这样去敲门,未免打扰了陛下,到时候情况只会更糟糕。”太子妃摇头道。
她脸上的胭脂在骄阳下都快化掉了。
太子抿嘴,看了太子妃一眼,终是打消了敲门的念头。
然......
又等了近一个时辰。
腿都站软了,养心殿内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太子心下越发着急,不管不顾地就跪在了养心殿门口,高喊,“父皇,儿臣想为母后求情,还请父皇见一见儿臣。”
没有回应,朱门照样死气沉沉。
太子妃见太子跪下了,自己也忙跪倒在地。
对着朱门磕了一个响头。
里头,皋帝不是不知道太子在外面。
自听张公公说,就知道太子是来求情的,故而不见。
张公公欲出去回绝的时候,皋帝却将张公公留在了殿中。
只道:“随他去。”
这会儿子又听见太子在外面高呼,心中顿时不是一个滋味。
太子能想到的,皋帝未免就想不到。
说他是来为皇后求情的,不如所他是来保他太子的地位的。
皋帝想到此处,冷哼一声。
又想到正阳宫里的皇后,还有法师说的话,真真儿的刺耳。
“张公公,去把法师给朕重新召回来。”顿顿,又道:“从侧门出去吧,正门处的太子且让他跪着好了。”
可张公公领命转身,又被叫住。
“等一下,别去了。”皋帝思忖半饷,指了张公公回到龙座后給他捏肩。
张公公没见皋帝这样犹豫不定过,故道:“陛下若不相信法师的话,将他召回来,当着陛下的面他必定是不敢撒谎的。”
皋帝若有所思,拿手指间在案几上敲打。
心中忽然觉得法师说的话或许属实。
因为冥冥中似有那个一个幼小的亡魂,当年死在了宫中,但具体,没有线索,皋帝已经忆不起来。
“现在去找也晚了,谁知道他身在哪个谷。”皋帝喃喃道。
张公公不接话,他知道皋帝是不想召了。
若想召,管他哪个谷,没有召不回来的。
皋帝身体不由得一颤,觉得脊梁骨寒凉凉的。
过了好半饷,又道:“最近一直都是惠妃在管理六宫,虽然经验不够,但她心灵,管理得很是妥当,又有很大进步。你等会儿去趟皇后那边,将凤玺取了交给惠妃,她以后要办什么事也不用总往正阳宫跑。”……“至于皇后,且让她休息休息,不必禁足,多找几个宫女看着她就是。”
说完,头疼地揉着太阳穴。
嬴程德的皇后形象,在皋帝这里,已然全损。
太子继续在殿外跪着。
俩人均是汗如雨下,口干舌燥。
面前也开始恍惚。
太子妃小声道:“陛下不会不在养心殿吧?”
太子瞪她一眼,道:“若父皇不在,定有太监来告诉,正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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