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嬅雨一直在帐篷内,刺客怎么会在这里?”听凌王这么一说,皋璟雯显然开始害怕,声音也开始质疑。.qiuye她就算是愿意相信齐清儿,但她也不愿拿自己的命来赌。
“那就要问这位嬅雨姑娘了!”凌王扫来的目光让人毛骨悚然。
齐清儿硬着头皮,撒谎道:“回凌王殿下,纯净公主,我确实一直在帐篷内,但未曾见过殿下口中的刺客。”
她的声音细若流水,似一股潭流,表面波澜细腻,让人无法感受这潭流下面其实是何等的激荡起伏,汹涌澎湃。
道完此句,齐清儿缓缓走到皋璟雯身边,希望公主可以站在自己这一边。
凌王向齐清儿逼近一步,“你没有看见,不代表刺客就不在这里。”
齐清儿无话可说,凌王实在要查,公主又不阻止,就只能按照她适才所想的计划进行了。
若她竭力阻止,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反倒不如顺从凌王的意思。
皋璟雯拉过齐清儿的手,拍了拍,彼此手里都是细细一层冷汗,“那皇兄就检查一下吧。”
齐清儿能感到璟雯的害怕,即便自己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自身难保,还是宽慰式地给了皋璟雯一个眼神。璟雯微微点头回应。
“来人!”凌王不再多浪费一分一秒,立马唤人。
“属下在。”一个盔甲装束的将领从帐外进来,单膝跪地,两手抱拳,?啪?一声,他身上的盔甲也都跟着一震。
“带人好好检查一下公主的帐篷,不得有任何遗漏之处!”
“是,属下遵命!”
紧接着数十个士兵,携剑进入,各个凶神恶煞,开始在帐篷内肆意搜索。
床底下,屏风后,所有能藏人的,甚至是不能藏人的地方都翻了一遍,士兵手上的剑更是无情的乱戳,是个空隙伸手就是一剑。.qiuye
齐清儿看得胆战心惊,脑子当中嗡嗡作响。
士兵每刺一剑,都像是刺在自己身上一般,齐清儿紧紧盯着每一把剑,她此时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齐清儿身体不由得紧绷,脊梁骨上寒意乱窜。
就这样持续了半个时辰,公主的帐篷内的陈设都几乎被挪了地方,但却丝毫没有见到严颂的影子。
齐清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次确认这里只有一个出口,且他完全没有机会从这个出口逃走,那么他到底去了哪里,齐清儿的心还是悬得老高。
“禀殿下,没有发现刺客的踪迹。”那个将领双手再次抱拳,扇动着满嘴胡茬说道。
没有刺客的踪迹!
凌王细眼眯得更细,环视一周,最后落在皋璟雯身上,“不论如何,公主的帐篷还是搜一下比较安全。”
皋璟雯有些后悔适才没有相信嬅雨,望了一眼横七竖八的陈设,冷言道:“皇兄既然已经搜过了,现在可以出去了吧。”
凌王似有些不死心,握在剑柄上的手收得很紧,良久后,方道:“撤!皇妹好好休息,明日.一早还要赶路呢!”
皋璟雯并未言语,而是给了灵儿一个眼神,让她送客。
看到凌王和他身后的士兵走了之后,齐清儿才大舒一口气。
好在严颂没有被抓住,可他又到底藏到了哪里?
齐清儿无从知晓。
同一个晚上,她刚刚大病初愈,将就能够站立,就冒出这么多事情。先是凌王疑言相逼,又是严颂擅闯军营,最后又为搜索刺客捏了一大把冷汗。
这么一折腾,齐清儿立时腿脚发麻,站立不稳,亏得灵儿拉得及时,才没摔在地上。
“嬅雨姑娘,你怎么了?灵儿,快扶她到床榻上休息。”
皋璟雯看着齐清儿-嬅雨煞白的脸,直以为她是被那些刀剑给吓着了,不经感叹,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跟到床榻边,看着齐清儿躺下后,又是问温暖,又是问饿饱,又用手轻拍着齐清儿的肩膀。
而齐清儿视线模糊,嘴里全是血腥味,张张口道不出话来。
她极度的需要安静,不想有任何人围绕在身边,她想要一个人,一个人独自享受这种蚀心的折磨。
余光中公主和灵儿的影子原来越远,她们都像是水中的鱼,水面被风吹皱,她们的身影也开始摇晃,最后沉到了水底,看不见了。
这一夜,可以说齐清儿是浅度的昏迷,也可以说是清醒的睡眠。
这一夜,她虽闭着眼睛,但她心中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却是一直没有停歇。
为严颂的不明消失而担心,更为回京,回到那出生之地而局促不安,莫名的伤神。
……
是年,深秋,凌王带领的五万铁骑从越国凯旋回京,同时带回了下嫁越国的纯净公主,以及越国的十五座城池。
彼时坐在公主轿撵中的齐清儿还不知道在这个京城当中,那个予她承诺的王,已经知道公主回京还带回了一个名叫嬅雨的女子。
京陵城外十里,一行铁骑,阵马风墙。
轿撵颠簸了三日,总算是到了京陵。
齐清儿缓缓拉开窗布,面前秋色自天幕而下,笼罩着整个京陵城。她的眉宇间闪过一层水雾,朱唇中寒气微吐。
十五年她就是从这里被人困着手臂拖出去的,她似乎看到了自己曾今幼小的身体,在那些邪恶的押送官的长鞭下,忍受欺凌。她也似乎看到了母亲,那个时候的母亲的身体明明还是那样年轻,可看上去却是苍老万分。
回忆一下子涌上心头,还有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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