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如果是父皇他也会做出和我一样的决定。.qiuye若不是因为她,现在躺在那里的就是我,不能下床走路,要静休三日.的就是我,皇兄是不是也不顾我的死活,要强行整队回京呢?!”
皋璟雯边说边挥手指着透着烛光的帐篷,情绪很是激动,柔唇紧紧的抿在一起,眼中寒星点点。
她现在的情绪怕是只有历代被逼下嫁的公主才能体会。
和皇兄因为意见不合而大发雷霆,这发出来的气里面多半还有她这两年在越国受的委屈。
凌王听完,眉眼一抬,脊梁骨一紧,看来不答应她是不行了,“那父皇那里若是怪罪,妹妹可别怪皇兄现在没有提醒你!”
“父皇若是怪罪,皇兄尽管推到我身上!”
此话一落,皋璟雯不再做过多的停留,微微屈膝点头算是和凌王告别,转身回到了帐篷内。
留下还未反应过来的凌王。
齐清儿看着皋璟雯进来时气冲冲的样子,便知那外面的一定是凌王。自己一醒,他便急急来找,到底为了何事。
难道事关严颂遗落的那块玉佩?
想到这儿,齐清儿不免心惊。
皋璟雯在婢女的服侍下退下披衣,在炭火旁烤了烤,来到齐清儿的床榻前。
“怎么样了,伤口还疼吗?皇兄已经同意三天后再整队启程回京,你可以在这儿放心休养。”
皋璟雯关心起人来有模有样,反倒让齐清儿感到不自在,微咳一声,轻声道:“承蒙公主关心,草民很好。”
“嗯,哪里不舒服就和我说。”随即皋璟雯又转身对灵儿,道:“那大夫吩咐过每六个时辰要服用一剂汤药,你可要看着时辰把药煎好,别耽误了。”
一旁的灵儿立马,道:“我已经准备好了,公主,现在服用时辰正好,温度也合适。.qiuye”
“那端过来给嬅雨姑娘服下吧。”皋璟雯说着又转过来看着齐清儿,继续道:“这药再苦也要喝,大夫说你身上有旧疾,因为这次的剑伤旧疾也发了,你要把这些药都喝了,一点也不能留。”
齐清儿木然,在她昏迷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这个大夫又是谁,他说的旧疾是寒毒,还断骨旧疾。
齐清儿心中陡然升起很多个疑问,可望着烛光下皋璟雯陌生的脸,她怎么也问不出来。
随后自己的上半身被轻柔的抬起,靠在软绵绵的靠枕上面。
几个侍女绕着自己。
在这个帐篷里面,齐清儿明显是被关心的重点,然她却找不到一丝一毫的安全感。
这是十五年来的第一个晚上,她的周身没有严颂的保护,至少齐清儿自己是这么想的。
忍忍胸口的痛,齐清儿伸手道:“给我吧,我自己喝就可以。”
谁知这个调皮的灵儿把端着汤药的手往后一缩,瞪着铜铃眼道:“这可不行,我们家公主可是吩咐过的,一定要照顾好你。”
皋璟雯扬唇一笑,表示同意灵儿的意思。
齐清儿看看灵儿,又看看公主,最后还是顺从了灵儿的意思,妥妥地半躺着,等灵儿把汤药送到自己嘴里。
只是这汤药还未入口,那股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这汤药分明就是严颂配制的。
她对严颂配出来的汤药再熟悉不过了。
齐清儿定眼看了看汤药,心绪起伏。
这个严颂不会冒充是大夫跑来给自己瞧病了吧,竟然还声称自己有旧疾。
他刚刚为自己行刺了公主,即便是蒙着脸,也未必就能保证凌王的手下看不出体型。
何况他还丢了玉。
真是胡闹!
齐清儿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也不知他说的旧疾指的是哪一个,万一公主问起来说穿帮了,该怎么办?
齐清儿心理着急,却不能露于表面,乖而顺从地把汤药喝了。
……好苦,难怪他会嘱托皋璟雯,说要喝得一滴都不能剩。
齐清儿大致能从汤药苦的程度中尝出来,严颂他心中对自己选择回京的气,还未消。
变着法儿撒在汤药里。
齐清儿往下咽了好几次口水,才将嘴里的苦味淡去了些,看着皋璟雯,用非常担心害怕的眼神,道。
“对了,那刺客抓到了没有?”
皋璟雯摇摇头,脸上的表情由失落随即转为关切,道:“姑娘放心,这里现在有重兵日夜值守,我们不会有事的。”
齐清儿微微点头,心中暗舒一口气,继续装做不知情,道:“对了,我昏迷前曾看到那刺客落下一块玉状的物体,或许是他的随身物件,你们可有找到?说不定能通过此物件找到些线索。”
严颂的药果然奏效,刚喝下去不久,齐清儿连说了这么多话,气息依旧尚好。
“嗯,那刺客掉下的玉佩我看过,那是只有越国皇室才有的玉佩。”皋璟雯说着低下头,胸口往下一沉,继续道:“想来越王还是不想放过我。”
齐清儿听着秀眉微拧,心中一颤。
这个严颂还真是让人不省心,他什么时候跑去的越国,还弄了个越国皇室才有的玉佩。
这么大的事,也不之前商量一下,齐清儿心中波澜起伏,表面还是装得很平静,适度的表现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看着皋璟雯伤心,齐清儿不由自主地握着她的手,安慰道:“越王怎么会派一个刺客来行刺公主,未免也太荒唐了,怕是公主多想了。”
皋璟雯泪眼很低,齐清儿只能看到她清秀又有些伤感的额头,良久后才听到了公主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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