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沾泥有些鄙视自己的手下,这就是烂泥扶不上墙啊,好好的一句话到他们嘴里都变味了,闻言摇摇头说:“没什么事。别大惊小怪的。”
“是,三首领。”那手下看到不沾泥的神色有些凝重,也不敢多言。
事实上,自派出飞电营去追杀右护法刘金柱后,不沾泥就一直坐卧不安,茶饭不思,一直焦急地在县衙的大堂里里踱来踱去,显得很焦躁不安,就是双翅虎和紫金龙来邀他一起喝酒都推辞了。
不沾泥在陕西纵横了三年多,不知躲过了多少次围剿。也不知逃过多少次朝廷的暗杀,除了他一直小心谨慎,尽量低调外,还有一种超乎想像第六感,他好像有一种预知危险的天赋,一旦面临危险,他就是脚低抹油,有多远逃多远。
刘金柱利用自己的信任,又伪造了自己的笔迹。竟然把自己辛辛苦苦赞起来的财货给搬空之余,还把自己极为倚重的火器给全部炸毁,财货上的损失再加上被欺负双重愤怒,不沾泥当机立断手下最精锐飞电营去追杀。
在不沾泥心中。不杀刘金柱,不足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也不足树立军威,可是当人派出去后。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沾泥的怒火慢慢减退,理智再次支配大脑时。他就开始反思自己这次命令是否正确、是否合理。
很快,不沾泥就察觉到这事没自己想像中那么简单。
如果刘金柱只是见财忘义,那么他把财货运走就可以了,为什么他在走之前,还特地把火器库给炸了,这不是彻底激起自己的怒火吗?再说那火器库不爆炸,那么他伪造手令的事也就不那么容易暴露,不客气地说,不是自己临时起意,估计想发现他伪造手令的事,至少要明天早上,可是,为什么拿了钱还要把火器毁了?
朝廷的奸细?
不像啊,平日暴民干的那档事,刘金柱也没少干,吃喝玩乐比众人还要精通,再说他偷窃衙门的火枪给自己,又曝露朝廷秘密军火库给自己,就是九颗脑袋也不够砍,真是朝廷的人,这个时候不应是逃跑,而是炸掉火器库后,打开城门,配合朝廷的大军都已经的围剿自己,可是这时迟迟还没有动静。
饶是不沾泥自认聪明绝顶,可他怎么也猜不透刘金柱的来意,不沾泥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一直是一个棋子,先是陆皓山的棋子,准备用来继续主持江油的政事,后来又成韩文登的棋子,成为他上位的工具,间中还成了陆皓山敛财的“助手”,陆皓山虽说也是棋子,但是他凭自己的机智和努力,隐隐凌驾在“棋子”上了。
一直掌控着大局,其最大限度地从中得到好处。
不知为何,不沾泥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明显,只他在在大堂内转来转去,不停地踱着步子,最后一咬牙,把脚一顿,大声说:“来人。”
“小的在”一个手下连忙听令。
不沾泥果断地说:“命王义携二千虎头军沿飞电营前进的方向马上出发,接应飞电营,不得有误。”
“是,三首领。”两名手下领命,马上去通知王义。
所谓的虎头军,名字挺响亮,其实就是队伍中的青壮组成的其中一支杂牌军,胜在人数够多。
等手下退下去执行命令令后,不沾泥继续说:“来人,把大首领和二首领请来,就说有紧急的事要要他们商量。”
“是,三首领。”
等双翅虎和紫金龙到了以后,不沾泥的第一句话就是:“二位哥哥,回去收拾行装,我们可能要连夜撤了。”
“撤?三弟,为什么,不是说明天再撤吗?”双翅虎有些奇怪地说。
“就是”紫金龙附和道:“那个狗叛徒还没追回来呢,那么大的一笔财货,我们不要了?”
不沾泥摇摇头说:“只要有人,这些可以再抢,再说现在官军围剿我们,就是有银子也买不到东西,留在身边反而是累赘,只要粮食在就足够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老是感到有点不寻常,这地方不能再呆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那,那飞电营怎么办?”紫金龙皱着眉头说。
“不等了,留人在这里接应他们”不沾泥咬着牙说:“我刚刚派王义带虎头军去接应他们,希望他们都没事吧。”
双翅虎当机立断地说:“既然三弟都这样说了,那撤吧。”
不沾泥那种神奇的预感不知应验过多少次,一次次在官军的围剿中化险为夷,众人对不沾泥都有一种莫名信任。
“等虎头军出城后,我们就撤。”不沾泥当机立断地说。
早就算计好了,如果一切没事,飞电营和虎头军顺利归来,也有有人接应,如果真有伏击,虎头军能救回飞电营,那就最好不过,实在救不回来,那么这二千弃子,多少也为自己多争取一些转移的时间,在转移时,人数少了,行动也就更加灵活。
怎么算都绝对不会吃亏。
就在不沾泥决定撤退时,一队衣甲鲜明的士兵,正打着火把连夜在官道上前进,前面的方向正是平昌县,那为首之人,赫然新上任的代指挥使韩文登,只见他一脸凝重,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叫道:“快,所有人全速前途,把不沾泥那反贼拿下,本官重重有赏。”
“是,大人。”
一众手下闻言,一个个强打精神,吆喝着士兵加速赶路。
收到陆皓山的密报,韩文登不敢怠慢,马上就作了部署,自己也亲自出发赶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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