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言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淮阴公主担忧地看着他,不肯撒手。
南宫言的脚要做手术,林暖也需要帮助,就让淮阴公主留下来帮忙了。
一个时辰后,林暖忙完了,淮阴公主担心地问,“暖暖,怎么样了?”
“很顺利。”
没有任何问题。
不过要想恢复的和正常人一样,就要进行复健,复健可比手术难多了,毕竟手术是麻醉情况下进行的,不疼。
想当初林明忠复健时,疼的好几个月晚上都睡不着觉,可即便是这样,复健也不能停的,要知道,他可是个成年的壮汉啊。
南宫言才几岁?
七岁的孩子。
没多久,南宫言醒了,他脚被包扎着,现在还不疼的,许是刚醒来,他有点儿懵,林暖走过去,询问,“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南宫言摇头,他问,“是不是过几天,我脚就好啦?”
头一次,他眼睛里出现了希冀。
他也想能跑能跳,和正常人一样。
林暖道:“能好,不过可能要一段日子,还会有些疼,你能坚持住吗?”
“能。”南宫言坚定地点头,他不怕辛苦,他只想好。
淮阴公主从外面进来了,端了一碗皮蛋瘦肉粥,是她亲手做的,别看她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其实她什么都会,只是许久不做有些手生了而已。
“尝尝。”淮阴公主坐在床边,舀起粥,吹凉了,喂到南宫言嘴边。
南宫言没动,只是问,“长公主,你该不会是往里面洒辣椒粉了吧?”
之前淮阴公主和几个孩子的日常,逗孩子,气孩子,折腾孩子,翻来覆去的玩,几个孩子调皮的在淮阴公主粥里洒过辣椒粉。
吼吼,要掰回一局。
孩子们的想法和大人们是不一样的,大人们可能觉得这个游戏当时就结束了。
可孩子们觉得,可以一直继续下去,没结束的呀,他们时刻提防着,淮阴公主会不会暗戳戳的也在他们粥里洒辣椒粉,把他们辣的哇哇叫。
咳咳……
淮阴公主佯装凶巴巴道:“本公主亲自做的,你还嫌?喝了。”
这才是她的样子。
南宫言喝了一口,眼睛一亮。
还怪好喝的,他的确很饿了,也不用淮阴公主喂,自己端着碗,小口小口的喝了,林暖退了出去,让母子俩人享受独处时光。
……
翰林院。
顾景珩日子这几天有些不大好过,太后知道了,顾景珩是皇帝的人,准确的来说,顾景珩不是她这边的。
太后也弄清楚了,当初皇其实是很想要顾景珩当状元的,可他知道,他要是指定一个人,她肯定不会愿意,最后状元是要换掉的。
所以,他故意没让顾景珩当状元,太后被摆了一道,这会想反悔也是不能了。
所以,顾景珩这几日在翰林院是受到了一些排挤的。
当然了,也有人想要抓他的错处,可抓来抓去,怎么都没抓到,倒把对方气了个倒仰。
这天,又是顾景珩和李易安最后下值,李易安被针对完全是因为他这张出口成诗的嘴。
俩人做完一道出了宫分别,刚出翰林院,俩人看见萧平靳了。
李易安拱手,“萧将军。”
“李编修。”萧平靳道。
李易安看了萧平靳神色,就知道是来找顾景珩的,他先行离开了。
“和我走。”萧平靳对顾景珩道。
顾景珩没多说话,跟着他去了,俩人找了个空旷的湖边,俩人迎风站着,一个都不说话。
萧平靳可没顾景珩那么沉稳,他率先打破沉默,“听说,翰林院有人针对你?”
“无妨,我能应对!”
“你的应对就是不作为?”萧平靳皱眉,他打听了一番,知道后差点被气的半死。
神他娘的,什么人都能欺负到他外甥头上是吧?
当他萧平靳是死的不成?
当然,这话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
顾景珩看了他一眼,道:“我有分寸。”
“实在不行,和那丫头学学,板砖一抡,敲晕完事。”萧平靳道,他是武官,不喜欢弯弯绕绕,干就完事。
顾景珩神色有些一言难尽,半天他才道:“你别担心,我没被欺负,我只是想去刑部。”
“刑部?”萧平靳道:“你在翰林院待的好好的去刑部做什么?”
虽说刑部也不差,可比起翰林院,那还是翰林院好啊。
顾景珩道:“没离开翰林院。”
萧平靳懂了。
这是担任俩个职位啊。
这种情况也有,不过很少见。
萧平靳微微有些惊讶,还有些失落。
惊讶的是,这小子成长速度好似真的超过了他的想像,他内心其实一直还是把他当成当年调皮闯祸的少年郎。
失落的是,他好像也并不需要他这个舅舅了。
这种感情复杂又难以启齿,萧平靳只道:“官场尔虞我诈,你自己注意着些,那丫头是个好姑娘,别连累了她!”
明明是关心的话,还是不好意思直接说。
“你哥可有传信回来?”萧平靳问。
“前日传信回来了,大哥一切安好,官路也很顺畅,又立了功劳。”顾景珩道。
萧平靳想起,当初顾景珩骑在高头大马上,意气风发少年郎的样子,他说,他的志向是想当一位将军。
而李景淮的梦想,是想当一名文官。
谁曾想,一场变故,兄弟俩的命运完全颠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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