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安病了,杨伯来看过,是被气病的,郁结在心,他开了药,叮嘱要是喝了不见好转,就要送去镇子上。
为了林怀安的县试,家里银子全都拿出来了,哪还有多余的?
老林家院子里骂声一片。
刘氏破天荒的没参与,她暗戳戳的跑回房间,趁家里乱糟糟的,她得回去一趟,把攒的鸡蛋和粮食铜板给娘家送去。
娘说了,大弟过几日就要相看媳妇了,对方家里条件不错,得给大弟添点东西,大弟才能娶上媳妇。
林静和林秀跑去后院躲清闲去了,林静道:“姐,你说我们会不会饿死啊!”
“不知道,走,去挖野菜。”林秀道。
……
县试五天终于考完了,顾景珩和冯生也迎来了小小的放松。
虽说还没出成绩,不过家里还是给俩人准备了丰盛的饭菜,冯生本来想走的,他已经蹭吃蹭住了好久了,再吃就不好意思了。
所以,他去和顾景珩告别。
顾景珩正好抱着学院服出来,打算去洗,冯生抓抓脑袋,“顾兄,我不吃晚饭了,我家里有事,得回去了。”
“你家人没送信,你怎么知道家里有事?”顾景珩一秒拆穿他。
冯生,“……”
“怎么和个姑娘一样扭扭捏捏?”顾景珩无情吐槽。
冯生好感动哦,他知道,顾兄就是怕他不好意思留下,才这么说的。
“不让你白吃,劈柴,摘菜,带孩子去!”顾景珩丢下一句话,潇洒走人。
冯生:他不感动了,一点也不。
他出去找孩子去了。
小柱和孩子们在外疯玩,玩泥巴,玩躲猫猫,玩过家家,小脸脏成小花猫。
忽的,小柱被人从后面推了一下,吧唧一下子摔地上了,他懵了一下,眼眶红了,却没哭。
“小柱,你爹呢?”有个大点的孩子叉腰道:“大家别和他玩,他是野种,他没爹!”
“野种野种野种!”
有几个孩子围着小柱喊,其实他们没恶意,就是听见人喊,也跟着喊,可有时候就是这样的无心,最是伤人。
小柱可怜又无助,起身一把推开大孩子,大孩子愣了一下,一把抓住小柱,照着他脑袋就是一下,小孩子力道其实不重,可若是对方也是小孩子,那就重了。
小柱也不甘示弱,狠狠咬着大孩子的手,疼的大孩子直抽气。
“小野种,你放开!”
小柱没放。
大孩子疼的直踢小柱,小柱身上挨了好几下,疼的放开了,大孩子见他松嘴,就要去推他,冯生刚好来,一把抱住小柱避开,“干嘛呢?你们以大欺小?信不信我揍你们?”
说着挥了挥拳头。
冯生当然不会真的揍了,只是吓唬一下。
很有用,孩子们都被吓跑了。
小柱这才小声哭了起来,他满眼委屈,通红着眼睛,抬头问,“冯生哥哥,别人都有爹,为什么就我没爹啊?”
这可把冯生给问住了。
他东扯西扯的安慰了小柱一会儿,替他擦干了眼泪,把他带回了家。
冯生本来想带小柱去找张如意的,哪晓得这孩子一进门自个乖乖去洗了脸和手,然后嗖的一下子往鸦鸦屋子里钻去了,冯生只好独自去厨房。
小柱当然没告状了,进去前还擦了把眼泪,可没擦干净,眼角还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小脸也红了,手还擦伤了,鸦鸦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来的时间不长,却也知道是谁揍的。
不就是叫狗蛋的那个孩子吗?他七岁了,仗着年纪大一些,力气大一些,总是欺负比他弱小的,鸦鸦很是不嗤。
鸦鸦从枕头下拿出几块糖,是林暖给他的,他没吃完,剥了一颗塞给小柱,小柱吃着糖,很快忘记刚才的不愉快,靠在鸦鸦床上睡过去,鸦鸦蹑手蹑脚出了门。
这时候还不是饭点,一群孩子换了地方玩,其中就有狗蛋。
狗蛋正掰手腕呢,莫名觉得后背一凉,扭头,见是鸦鸦,笑了,“小哑巴,你是给小柱讨公道的?要不要掰手腕啊?要是掰赢了,我就不喊他小野种。”
鸦鸦眼神很凉,黑的不见底,他声音很缓,带着些小奶音,“你手要断了!”
“你会说话?”狗蛋惊讶的直接忽略了鸦鸦的话,“你不是哑巴?”
“狗蛋,你还掰不掰的,说好的我赢了你要把弹弓给我的,你可别当缩头乌龟啊。”
“掰掰掰。”狗蛋给了鸦鸦一个待会再和你算账的眼神,继续扳了。
其他孩子在旁边喊着。
忽的,热闹的声音里传出来一阵不和谐的声音。
正在扳手腕的两人同时懵了一下。
狗蛋大哭大喊,“我手断了我手断了,疼死我了,你赔!”
另一个小孩完全懵圈了,虽说他力气挺大的,可也不至于把狗蛋手给掰断吧?
他慌了,“不是我不是我,是他,对,就是他,他说你手断了你手就断了。”
说完呼啦一声跑了。
其他孩子嗖嗖嗖的也不见了人影。
“还喊小野种吗?”鸦鸦小嗓音很糯,却带着和他年龄不符合的沉稳。
狗蛋惊恐的摇头,好像见鬼了一样。
“爹,娘救我!”狗蛋声线带着害怕的颤音,跑了。
鸦鸦敛了眼底的所有的情绪,转身要回去,看见不远处靠着在墙壁上惹人,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冯生说了孩子们打架的事,顾景珩也知道,不过屋子里只有小柱,没有鸦鸦,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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