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忠很是奇怪的看着她,“什么谁去?那庄子里都是贵人,能说去就去吗?我的意思,让你对暖暖好点。”
原来是这意思啊,妈耶,可吓死她了,还以为他察觉出什么了。
提到林暖张蓉芳理直气也状,叉腰道:“老娘就是不想要她,老娘都后悔死了,生了一个丧门星搅家精,老娘在她哪里得到啥好了?老娘还要给她做面?做啥梦呢?林明忠我告诉你,你要真有能耐,你自个去做,别叽叽歪歪指使我,你一天没事干就坐四轮车上,老娘还要干活养你呢?窝囊废!”
张蓉芳说完翻了个白眼出去了。
林明忠脸涨的通红,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许久,他才从床底下拿出一块木头。
他当爹的没别的给闺女当生辰礼物,只能用个木头给她刻个木头人,已经刻好了。
林明忠摸了又摸,藏进怀里,喊了林明礼把他推出去。
“二哥,你要给暖丫头送生辰礼物啊?”林明义看见他刻木头人了。
“对。”
“这把梳子你给暖丫头送去,就当是我做三叔的一片心意。”
林明忠接过,心里感慨万千,“谢谢你三弟。”
“谢啥呀,都是一家人。”林明义把林明忠送出了门才折回来,一回去就被刘氏给逮屋里了,刘氏关上门跺脚,气的要死,“你咋把梳子送那死丫头了?”
“为啥不能送?”
“那梳子你不是说给我的吗?”刘氏问,她男人好不容易开窍了,晓得买礼物哄媳妇了,结果还给送出去了。
林明义奇怪的瞅着她,“我给你了,你说丑,又小,挠痒痒都不够你用,你不要。”
梳子是他从镇子上买的没错,不过是娘让他买梳子,别人买一赠一,送了把小梳子,他回来就给刘氏了。
“我不要那也是我的,你咋能送别人,还是送给那死丫头?”
“暖丫头是我亲侄女,咋就成死丫头了,二哥要是喊静儿秀儿死丫头,你能高兴吗?”
“能一样吗?”刘氏快气死了,怎么和他说不通呢?
“咋不一样?再说你都一年多没洗澡了吧,那梳子真要让你挠痒痒还不糟践了,一挠准挠一梳子的泥下来,再说你皮那么厚,又黑,也不合适啊,你真要挠背,就该换咱后院铲猪屎的铲子。”
“你!”刘氏快疯了,“你说我是猪?”
“哦不是,那猪静儿秀儿三四天就给它刮刮背,比起你干净多了。”林明义说完出去了。
刘氏:感情她连猪都不如?这日子没法过了!
林暖回了家,开始忙碌起来了。
照例和往常一样打扫了家里,洗了衣裳挂后院,回来煮了骨头汤,切了肉腌着。
“暖暖!”林明忠声音传来。
林暖出去开门,“爹,你来了,我扶你进去。”
“爹是来给你送生辰礼物的。”林明忠从怀里拿出木头娃娃和梳子,“木头娃娃是爹刻的,梳子是你三叔的,快接着,爹还要回去。”
“在这吃饭吧。”林暖道:“饭都做好了。”
林明忠还从没和女儿女婿吃过饭呢,他挺想的,可他太了解张蓉芳脾气了,要自己在这儿,她铁定过来闹,到时候闺女好好的一个生辰得被扰成啥样?
再说这是闺女嫁人和女婿过得第一个生日,他们一家人吃饭啥时候都有机会,所以道:“下次,你三叔还在等爹回去呢。”
林暖看出他心思,也不强留,目送林明忠离开才进屋。
四菜一汤,麻婆豆腐,鲫鱼豆腐汤,蒜香肉片,还有蒸鸡蛋,外加一笼肉包子,她本来要给自己煮碗长寿面来着,没想到杨奶奶很有心,让杨三叔送来了,还送给她一个杨奶奶自个缝的小肚兜。
林暖把木娃娃,梳子,小肚兜排排队,整齐摆床上,她也是有礼物的人啦。
林暖还买了一壶酒,为了气氛,还买了两个杯子,摆桌子上,等顾景珩回来一块吃。
应该不会太晚吧。
林暖等啊等,从白天等到日落,又从日落等到天黑,顾景珩都没回来,只有呼啸的北风刮的哗啦啦,偶尔有狗叫声,孩子被揍的哭声。
林暖出门坐在门槛上,托着下巴等了会儿,还是没回来。
没和他说早点回来,就真的不早回来吗?
林暖叹了一声,关门进去坐凳子上继续等。
菜都冷了,面也有点坨了,林暖眼底的光一点点黯下来。
以前过生日也都是自己一个人啊,没觉得多孤独啊,可现在怎么感觉这么孤独?
那种强烈想让人陪的心思怎么都压不住。
林暖惆怅叹了一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酒入愁肠愁更愁。
林暖想起来有点辛酸。
她当特工的时候就没过过几次生日,要么有任务,要么一个人,没个陪伴的,每次也就是吃碗面,连买了蛋糕都吃不完,渐渐的,蛋糕也不买了。
没想到来到这个地方了,还是一个人。
林暖忽的觉得特别委屈。
她气冲冲的指着门,“混蛋!”
门吱呀一声开了。
顾景珩和冯生一块回来了,俩人边进边掸土,“冯兄,可累死我了,暖暖,你做好饭等我们了啊,可饿死我们了。”
俩人一前一后去后院去洗手。
洗完手过来,咦,菜怎么是冷的?
还有碗面?
可怎么只有一碗?
而且还有酒味是怎么回事?
冯生不管了,他以为林暖吃了,也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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