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婧溪什么也没说,不过似笑非笑地瞥了说话的人一眼。
似是在感叹这世上怎会有如此愚昧可笑之人。
她是不屑于搭理对方的,也不会自降身份,同这样的人吵架。
冬青则是嗤笑一声,看她们的目光就跟看傻子似的。
她跟庄婧溪呆久了,胡扯的本事也是张口就来,“谁说我们是无缘无故闯进来的?”
“郡主上次出门时丢了一块玉佩,那玉佩是皇上御赐的,轻易不能落到外人手里。”
“我们一家家地盘查,有人说这玉佩被庄府的周大嫂子捡了。”
冬青笑眯眯的,“听说周大嫂子在庄府的庄子上做事,所以特意来问问。”
“你们庄子门口守门的侍卫,见到是郡主,可是恭恭敬敬地将我们迎进来了,哪有什么硬闯不硬闯的?”
“至于打了你们这些恶奴欺主的狗东西——”
冬青顿了顿,唇边漾出几分不屑嘲讽,“郡主过来寻玉佩,见到刁奴以下犯上,顺手替庄夫人教训一下僭越的奴才罢了。”
“你们这些作死的老货,打了就打了,还要挑日子吗?”
现在的冬青,哪里还有半分之前在庄府那软弱可欺的样子。
周大嫂子一听这话,险些眼前一黑,差点就晕过去。
她急了,又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你们可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捡到过郡主的玉佩了!”
她出门连银子都捡不到,更遑论是玉佩,这样天大的运气可不会落在她头上。
周大嫂子一边哭一边道:“我真不曾捡到这东西,郡主你可不能冤枉人啊!”
这话说完,她毫不意外的又挨了一巴掌。
动手的又是之前的那位女护卫。
那姑娘冷笑着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在郡主面前也敢你啊我的,我看你是脑袋都不想要了!”
庄婧溪从头到尾都在一边看戏,一句话也懒得说。
她朝自己身边的一个着白衣的女护卫投去了一个眼神。
白衣女护卫立刻便道:“是不是冤枉,一搜便知道了。”
“免得你们说郡主冤枉人,只管叫上你们庄子里的人一并去搜就是。”
她随手一指身边的房妈妈,道:“你去叫几个人,跟着我们一道去这周大嫂子的屋里搜。”
周大嫂子一听这话,哪里还能按捺的住,“不行!这房妈妈对我积怨已深,不能让她帮着去搜!”
“她身边的人也跟她一样,她们都是一个鼻孔出气!”
周大嫂子知道自己没有捡到过什么劳什子的玉佩,自然也搜不出什么东西来。
可是如果叫上房妈妈一定去搜,那就不一定了。
这恐怕没有,也要变成有了。
庄婧溪这一次倒是十分好脾气。
她弯了一下唇角,没说什么,只是又看了身边的白衣护卫一眼。
那白衣护卫心领神会,随手往这厨房里指了一个人,“那你便一并跟着吧,反正就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我们也不能硬塞块玉佩进去。”
她说完,便不再看厨房里的这些人。
冬青姿态嚣张,眼神狂放不羁,“将这些刁奴一并压着,便是要死也得叫她们死个明白,免得出去以后乱说话,坏了郡主的名声。”
房妈妈乐得在一边看戏。
她不仅看戏,她还往上添了一把火。
她目光落在周大嫂子身上。
一瞬之间,风水轮流转。
她皮笑肉不笑地道:“周大嫂子你真是好大的脸面,我平日里都记不得你是谁,竟然也说我对你积怨已深。”
“看来你心中有鬼,也是知道自己恶奴欺主,今日这些冷掉的饭菜,也是你们故意为止。不然你们怎么会做贼心虚,说出这么些叫人不解的话来。”
“你我都是庄府的奴才,你若捡了东西拒不归还,到了郡主面前还嘴硬死不承认,丢脸的可是整个庄府。”
房妈妈眉头微挑,好整以暇地看着周大嫂子,“所以你有多大的本事,多大的面子,值得我这样耗费心思,为了陷害你,竟然不惜搭上整个庄府。”
周大嫂子唇齿发抖,说不出话来。
她哪里知道,庄婧溪会突然跑出来为庄老夫人和房妈妈撑腰。
她做下人做久了,自然也想威风一把骑在主子头上。
就算没有赵惠兰的吩咐,她也依旧会想着法子磋磨庄老夫人的。
在她看来,庄老夫人不过是个不受人待见晚年凄苦,被自己儿子儿媳赶出家门的一个可以被欺负的老太太。
庄老夫人是昨儿个下午,搬过来的,加上今日,虽是两日不到,但勉强也算有两日了。
她以为这么久了庄婧溪都没有出现,那对方必然是不会在管庄老夫人的。
没想到庄婧溪不仅管了。
还管得这样嚣张这样干脆。
庄婧溪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这厨房里的刁奴。
随后将目光落在了那对比极强的饭菜上。
她终于开了金口:“将这些菜都装好,回头送到她们主子跟前去。”
“至于这不是为主子而存在的厨房,便砸了吧。”
庄婧溪一声令下,冬青眼中瞬间溢出兴奋的光。
要搞事情了!
说实话,她早就想砸了这劳什子的厨房。
不过庄婧溪没吩咐,她就没敢动,想着先教训刁奴去了。
眼下庄婧溪都这么说了,她们又岂有不砸之理?
冬青这样想着,即刻同那些护卫一起将这厨房砸了个干净。
她们甚至故意将那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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