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钰扬眉,“为什么是给我准备棺材?”
庄婧溪斜眼看他,“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我不喜欢跟别的女人扯头花,你当我是赵惠兰只会对女人动手?”
“杀了别的女人有什么用啊,当然是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赵惠兰是弄死了一个又一个的妾室,也弄死了那些小妾生的儿女。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她杀了那么多人,难道庄崇山就停止纳妾收人了吗?
秋姨娘的存在,便是狠狠地打了赵惠兰的脸。
江寒钰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旋即勾起唇角,“我原本打算这辈子都不娶妻,直到遇见了你。”
“所以不用担心我会觉得楚王府孤寂冷清,我原也不爱热闹。”
没遇见她之前,他从来不会觉得楚王府空荡荒芜。
他其实现在也不爱热闹,只是遇见她之后,才发现他其实也并不排斥这些。
她说得那些,其实都不会存在。
除了她,他压根就看不见别人。
他这话,庄婧溪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最开始的时候都是好的。
只是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准。
从年少情深走到两看相厌的人,还少吗?
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
江寒钰喝了一口茶,他知道她并不信他说的。
但那又怎样呢?
很多事原本就是看人怎么做,而不是看人怎么说。
庄婧溪看了一眼江寒钰,白袍公子眼神清明,唇角虽然漾着懒洋洋的笑,但眉宇间却没半分玩笑。
她低头看着自己浅粉色的指甲,目光随意一瞥,正好瞥见了他袍角的那一大片墨水。
怎么说呢,还挺惨不忍睹的。
她扶额叹息,找了一件靛青色的锦衣扔给他,“先前逛成衣铺子时看到的,原本是打算给我大哥的,想来这颜色他穿着不合适。”
“你穿走吧,左右你穿什么都好看。”
他穿深色衣裳如深沉夜色,神秘而危险。
穿浅色就像清凌凌的月光,与尘世格格不入。
江寒钰单手支着下巴,“你看着我,我怎么穿?”
庄婧溪翻了个白眼,从善如流地转过身,“你换吧,我绝对不偷看。”
耳边传来衣裳簌簌落下的声音,像盛夏咿咿呀呀的蝉鸣。
江寒钰似乎是笑了,声音很轻,“你便是偷看也没关系,只是别看了以后不认账就行。”
庄婧溪轻嗤一声,“你换个外衫而已,里面也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有什么好值得我偷看的?”
江寒钰扬眉,“我裹得严严实实你都要乱摸,这要是清凉一点,那还得了?”
庄婧溪:“……”
这话说的,好像她是什么女流氓。
她翻了个白眼,轻嗤一声,“我没那么饥不择食。”
话音才落,脸颊便被人轻轻一捏。
江寒钰已经换好了外衫,好整以暇地站在她身后。
他伸手捏着庄婧溪的脸,这样看着,倒像他将人圈在了怀里,“你的识文断字是谁教的?这样乱用成语。”
饥不择食?
亏她说得出来!
庄婧溪一巴掌拍开他的手,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我看你这只手是不想要了,不如捐给有需要的人吧。”
江寒钰摊开手,笑着看她,似有调侃,“庄四姑娘脾气真暴躁,比豺狼虎豹还厉害。”
庄婧溪斜睨了他一眼,“是啊,你今日才知道?”
江寒钰眉毛一扬,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早就知道了,庄四姑娘这样好看,若是像只绵羊一样没脾气,岂不是暴殄天物?”
庄婧溪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
这人居然还好意思嘲讽她乱用成语!
江寒钰反而是笑着评价道:“你这样挺好的,像朵漂亮的食人花。”
庄婧溪:“……”
夸得很好,下次不许再夸了!
庄婧溪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地看着江寒钰,“你要是实在不会夸人,可以不夸的。”
什么豺狼虎豹,什么食人花,这特么有一个好词吗?
她要是夸江寒钰气场真强大,像个阎王爷,那听着是不是也不对味?
江寒钰眸光潋滟,凤眸中掠过一丝笑意,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外衫,“你眼光不错。”
总算说了句人话。
庄婧溪轻咳了一声,别过头道:“那挺巧,便宜你了,穿着还挺合身。”
江寒钰点点头,忽然凑近,眼尾含笑,“不过,这衣裳是用天丝锦制成的,你说你是在成衣铺顺手买的——”
他话音微顿,笑了一下,声音好听得仿佛山涧融化的雪水,“敢问庄四姑娘,哪家成衣铺有这么大的能耐啊?”
庄婧溪手指微僵。
她顿了一下才道:“我记错了,是我去铺子里找人定制的。”
江寒钰心情极好地弯起唇,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你可以直接说是特意给我做的,不用不好意思。”
庄婧溪被戳穿了心思,恼羞成怒地瞪着江寒钰,“真不要脸,谁说是给你做的?你给我脱下来!”
脱下来是不可能的。
真要脱下来,就不止是只脱一件外衫了。
江寒钰从背后拥住她,“我没见过哪家铺子做衣裳上面半点刺绣都没有的,你的女红很特别,这衣裳的料子配不上它所以你没绣。”
高情商:你的绣工很别致,这料子配不上。
低情商:你的女红惨不忍睹,我知道你是怕糟蹋了衣裳才不绣的。
有些人最后会抱得美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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