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宴本就是当朝陛下所办。
众人摸清楚了陛下的行事作风,自然知道对方想在迎春宴上看见炭笔画。
只是……
月长风皱眉道:“要想要在短短半月将炭笔画研究透彻,这不太现实。”
“所以抒鹤就想着,让你加入我们。”周抒鹤身边一位青年朗声道:“林晚晚那组也没甚画技高超的,你跟着她们也是浪费时间。我们这组不一样,本就是奔着夺得榜首入陛下的眼去的,你与抒鹤,宋锦瑟合力,必然能有一番成绩。”
别看月长风平日里吊儿郎当,课业也只是中等偏上,并不显山露水,但他却极其喜欢字画之类。
林晚晚一拍桌子,横眉冷对,“钱远,组是夫子分下来的,你堂而皇之来挖我们的人,这不太好吧?”
被叫钱远的少年闻言也不尴尬,反倒哈哈笑道:“你们组除了个长风和宋灵儿,其他人等哪个在字画上有所造诣,月长风于你们,不过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你——!”
林晚晚气急,正要再说什么,这时,却见月长风抬手制止道:“行了,都别吵了。”
少年人眉目清冷,此刻皱着眉,一看就不太好惹的模样。
“我既到了二组,断没有改组的道理。”何况,“我老大宋窈还和我一组呢,我不可能撇下她嗷嗷待哺去过好日子。”
钱远闻言,叹惋着摇头,“长风,你变了,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自己,你素日里讲过道理吗?”
月长风:“我莫得良心。”
钱远:“……”
狗还是你狗。
——
宋锦瑟因为脸上长痘的事情已经在家告假五日。
今日中午,她终于想到办法,在脸上扑了一层厚厚的粉,勉强盖住脸上的红痘,再将珠串的项链用了点小技巧,挂在了脸上,猛一看去,整个人竟带了点欲拒还应的异域风情。
她一进到学院,正结伴而行出去吃饭的夫子或是同窗眼睛都直了一下,蓝白色的院服经过长安城里有名的绣娘的改良将宋锦瑟的身材包裹的完美。
她这才松了口气碰到宋灵儿后,二人准备结伴往学堂走。
没过多久,便看见宋窈和林晚晚,月长风一行人有说有笑从酒楼里赶回学堂。
宋锦瑟翻书的指尖一顿,想到上次和月长风的不愉快后,月如玉也有几日未来学堂,便抿了抿唇,像是不经意问宋灵儿道:“窈窈近日似乎和男同窗走的比较近了?”
“是啊,”提起这个,宋灵儿的表情也有几分复杂,“不知道月长风看上宋窈什么,也不知道避嫌,今日周小少爷让他去你们组一起研究炭笔画,他拒绝了。”
这么好的机会,如果可以,宋灵儿也想去宋锦瑟那个组。
而不是待在林晚晚这个组里浪费时间,让宋窈一群人沾她这个画功较好的人的便宜。
宋锦瑟的表情凝了一下。
往日她和周抒鹤来往,偶尔能听见月长风感慨她生的漂亮。
这会儿见他真的跟在宋窈身后,却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从木桌后起身。
月长风正和学堂里的男学子叭叭的说着他惊马一事。
学堂里的学子们大多知道宋窈会医,但她会画护身符,大伙儿都不太清楚。
“你们最近有练秋日宴图吗?”宋锦瑟盈盈走了过去,见月长风和别人说话,便问他身边的周抒鹤。
结果周抒鹤却拧着眉,似乎在考虑事情,根本没回神。
其他几个学子则一脸惊诧的问月长风道:“真的假的,那护身符真的燃烧了?”
说完又去扒拉周抒鹤道:“对了,宋窈既然这么有本事,想必你那眼疾她也能治。你日后要科考为官,治病这事刻不容缓。”
周抒鹤只是抿着唇,也没说好还是不好,显然也在犹豫此事。
宋锦瑟脑子转的很快,一瞬间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宋窈在北戎和孟鹿一事上打响了名声,勾的周抒鹤都想找她治病。
她身边为她着迷的少年们似乎都被宋窈刻意勾引。
宋锦瑟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盯着这群男生看了会儿,竭力用轻松调侃的语气道:“我带来了个和炭笔画有关的消息,你们到底要不要听?若是再忙着讨论我堂妹的事情,那我可走了啊!”
男学子们这才注意到她,有人抬起头来,问:“什么消息?”
“内部消息,知道你们对炭笔画感兴趣,特地去打探的。”宋锦瑟刻意卖了个关子,目光不经意划过月长风和周抒鹤二人。
“炭笔画?”月长风果不其然被勾着抬头,“这有什么内部消息,你不会找到那个大师了吧?”
大家都知道宋锦瑟的娘与知府的夫人更是闺中好友,知府与妻子恩爱,这次的炭笔画,就是知府炫耀出去的。
宋锦瑟的虚荣心终于得到满足,勾了下鬓角的发丝道:“那画师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不是本地人,脾气很怪,是太子的幕僚,咱们想和他学画是有些困难。不过我倒是有幸,将两张宣纸重叠,用炭笔大致临摹了一份画像,你们拿着学学看,但记住了,这画得内部消化,千万别说出去。”
“我天,”钱远呆住了,“那你该不会近距离接触大师的炭笔画了吧?”
这时周抒鹤也从求诊一事回神,伸手拿过宋锦瑟递来的炭笔画。
“怎么样,这画对你们有帮助吗?”宋锦瑟明知故问。
周抒鹤点头,“当时匆匆一瞥许多细节都没看见,你临摹的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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