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狭雾山,早上。
带着天狗面具的男子提溜着两只鲤鱼,以极为灵活的步伐在山中穿梭着,身上的流水祥云外套随山风飘拂,发出猎猎的响声。
他的身影仿佛竹林中的幽灵,连身形矫健的山猫看到了都会狞啸着缩回头去,自叹不如。
任谁也想不到,这天狗面具的主人虽然脚程奇快无比,但今年已经是七十岁高龄了。
他,就是现任水柱富冈义勇的老师,水之呼吸的培育师,鳞泷左近次。
他也是鬼杀队卸任队士中,最为年长的一位,再加上曾担任过水柱的经历,说是鬼杀队中最德高望重的前辈也不为过。
但自从富冈义勇通过了鬼杀队的试炼后,鳞泷便再也没有收过弟子,一直在山林中独自居住。
此时他手中之所以会有两条鲤鱼,并非是为了招待客人,而是昨晚外出时,从一只水鬼口中救下了一位渔夫后收到的“谢礼”。
“说起来,如今还能找得到的鬼,真是越来越难缠了。”
鳞泷左近次闷闷地感叹一句,显然昨晚的战斗对他这个前任柱而言也并不简单,否则也不至于在人家家里休息一晚补充体力再返回狭雾山了。
鬼越来越少,但活下来的鬼却越来越强,这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至少昨晚那只鬼的实力,丝毫不弱于曾被他杀死的下弦。
带着心中的忧虑,在山中极速穿行了几分钟后,鳞泷左近次终于看到了熟悉的石板阶梯。
那是他过去的弟子们修建的,说是不能让他住的地方太过简陋。
其中,最早的那一块石板,已有三十年的历史,已经开裂了,但他却从来没有考虑过要将其替换。
“如果那些孩子还活着的话……”
鳞泷左近次没有说完这句话,而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身形有些伛偻地踩在了石板上,一级一级向自己居住的木屋走去。
但就在距离木屋还不到三十米的距离时,鳞泷左近次猛然站定,隔着天狗面具都能感觉到他的脸色在发生剧烈的变化。
“这气味……”
面具下,鼻子微微抽气的声音几乎微不可查。
可认识鳞泷左近次的人都知道,他有着极其灵敏的嗅觉,比起某些犬科动物也差不了多少。
“是鬼?!”
看了一眼透过竹林投下的日光,鳞泷左近次有些怀疑自己的结论。这可是大白天啊。
既然自己能嗅到气味,就说明那鬼是活着的,而且就在离这不远的地方。
可问题是……
这周围的地形他再熟悉不过了,根本没有能让鬼在白天躲藏起来的地方。
除非……
鳞泷左近次抬起头,看向自己的目的地。
除非那鬼,就躲在他的家里!
“以为我不在家,所以闯了进来?!”
老头古怪地嘟囔了几句,抽出自己的日轮刀继续踩着阶梯慢慢前进,只是脚下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随着那气味愈发明显,他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问题。不过,鬼的味道里,似乎还夹杂了另一种很熟悉的味道,但考虑到这本就是他的家,这第二股气味反而被他忽略了。
“不在柴房,而是我招待客人的房间里吗……从气味判断,应该只是一只普通的小鬼,看来你的运气不错呀……”
悄无声息地来到那简陋的木门之外,老头站定了一会儿,听着里面的动静。一阵呼噜声从门板中传出,显然,那家伙正在睡觉。
若对方不是鬼的话,这声音甚至还有些可爱。
“……鬼也会打呼噜吗?”
抱着这个念头,老头忽然毫无征兆的地一刀将木门劈成两半,身形无比灵活地闪进屋内,将日轮刀朝桌子上那只突然惊醒的——
白色的猫咪砍去!
等一下!这家伙……
鳞泷左近次的蓝色刀刃悬在猫咪的头顶,但后者早已吓得不敢动弹,两只蓝汪汪的眼睛蓄满泪水,想委屈地叫出来却发不出声音。
“是只猫?”
老头发出惊疑不定地询问出声,不知是在问自己还是问眼前这只软萌软萌的不速之客。
虽然气味没错,但……他从未见到动物形态的鬼(原著中,一直跟在炭治狼身边的那只隐身的猫茶茶丸也是鬼哦)。
就在这时,木屋的里间突然传出动静,鳞泷左近立刻扭头朝那里看去,做好了全力一击的准备。
下一刻,一张有些熟悉的俊秀面容从里间探出,露出一双寒潭般幽深的眼睛。
“义勇?”
……
一分钟后。
师徒二人呈直角坐在桌旁,而那只浑身鬼气的猫咪则躲进了义勇怀里,两只竖瞳充满敌意地看着鳞泷左近次,喉咙里发出引擎般的嗬嗬威胁声。
“义勇啊……”
鳞泷左近次率先开口,透过面具都能感觉到他心中充满了疑惑。
“是,鳞泷左近次阁下。”
义勇如同被上司点名的士兵一样正襟危坐,让老头心中不免泛起一丝苦涩。
“你……唉,算了。”
自己已经让他改口很多次了,但义勇这孩子自从锖兔死后,就用这种非常见外的方式称呼自己,也从不说明原因,仿佛要和自己划清关系似的。
可偏偏每年的重要节日,他又会送来礼品,有时还会问他讨要药膏。
这种有距离感却又亲切的相处方式,让鳞泷有种有劲使不出的无力感,他当然希望能多见一见义勇,但见到了两人又只能像这样僵硬地相处,除了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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