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一郎大人,经过一个个排查,我们找到了目标,她在码头为人治病,离开后便进入了浅草区。”
乱波众的信息通过血液传递过来。
正在一家牛肉火锅店里用餐的弦一郎手上动作一顿,但马上又恢复原样,看不出任何异常。
“但对方似乎有某种远距离移动的血鬼术,我们没能跟上。抱歉,让您失望了。”
显然,乱波众误将视线遮蔽当成了瞬移,考虑但他们熟悉的鬼佛就是这样,有这种联想实属正常。
听到这里,弦一郎没有觉得很失望之类的。
毕竟在忍者兵种中,乱波众本就是最低级的存在,对付人类还能胜任,但鬼的五感比人类毕发达的多,想要不被发现很难做到。
【不过,对方发现了他们,却并没有灭口。】
【心肠这么软,应该就是鬼舞辻无惨一直谴责的那个珠世无疑了。】
弦一郎有些好奇。
【就连我手下的鬼,也是因为收到命令的关系才不去攻击人类的……】
【这个珠世,果然是个神秘的角色啊。】
不然也不会查了一个多月才找到踪迹。
“不怪你们。”
弦一郎继续传讯安排道,“既然他们去了浅草区,那就很有可能在那里藏身,难免会有气味残留。我会让就近的孤影中带忍犬过去,你们在原地待命。”
“是。”
接着,弦一郎又将注意力放回餐桌上,继续听不死川实弥吐槽在蝶屋的生活。
时隔一个多月,他们三个总算是吃上了粂野匡近念念不忘的牛肉火锅。
“……总之那个面瘫脸就是赖着不走啊,这本来就不是他的任务区吧!脸皮真是厚啊……”
不死川实弥一边说着,一边用筷子使劲戳着碗里的玉子(鸡蛋)豆腐,看得其他桌上的顾客眉头直皱。
在不死川眼中,就好像那碗里的不是食物,而是富冈义勇。
“那水柱每天究竟都在做些什么呢?”
粂野匡近好奇地问道。
“既然他对香奈惠没有什么浪漫的想法的话。”
“说起这个……有天早上,我偶尔路过了一次他住的小院。”
不死川实弥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很难想象一个月以前的他会这么做。
“然后呢?”
弦一郎也来了兴趣,赶紧追问道。
对那个排在《老猎人笔记》前几页的水柱,他也十分感兴趣。
“我发现他正对着院子里池塘,念叨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奇怪的话?”
不死川实弥点了点头。
“对,我大概听了几句,他好像在着水里的倒影自夸来着……”
“他说什么‘香奈惠认为我很厉害’、‘师傅认为我是水之呼吸的天才’、‘永真小姐觉得我进步很快’、‘小葵觉得我很帅’……之类的话,一边说着一边捏自己的脸,就好像是要摆出什么表情一样。”
“这么自恋的人,我都怀疑是不是我的耳朵出了问题。”
粂野匡近和弦一郎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意外。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别人对自己的夸奖,心里想一遍还不够,居然还要对着自己的倒影说出来。
没想到那个闷闷的富冈义勇,居然是这么一个人。
“但这不能解释他为什么赖在蝶屋不走啊。”
粂野匡近提出疑问,“照理说,他学了永真小姐的那个架势以后,应该是最不容易受伤的人了吧?”
尤其是十二鬼月都销声匿迹的情况下。
如今鬼杀队甚至不知道,下弦的编制已经被鬼舞辻无惨取消了。
“谁清楚那家伙在想什么……”
不死川实弥无奈道,“反正除了跟在永真小姐身边的那个丫头,也没人会去经常找他。”
所谓那个丫头,就是被富冈义勇从前前任下弦之六救下的女孩,神崎葵。
因为性格过于认真严肃,于是被永真留在身边,学习起了神道术,平时香奈惠不在的时候,就会在蝶屋里带小孩。
对于富冈义勇这个救命恩人,她自然也是十分上心。
“我记得,他是个直觉很强的人。”
弦一郎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鬼化的那天,富冈义勇是最先看出他没有敌意的人。
自从发现弦一郎可以出现在太阳底下,富冈义勇也没有询问打听,甚至主动保守了这个秘密。
若非有一颗止水般的细致平静的心,是很难做出这样的判断的。
“我想,他会不会以某种方式,知道香奈惠小姐可能会遭遇危险,所以才没有离开?”
原本还算愉快的抱怨环节一下子沉重下来。
“说起这个……”
不死川皱眉说道,“现在正月新年和农历新年都已经过去了,冬天很快就要结束了,香奈惠还是很安全。”
“会不会你给我的那个‘襁褓地藏’,已经扭转了她的厄运。”
其实,他本来是想说——那个老太太的语言是不是不太准。
但凡是跟神子扯上关系的东西,都很神奇,所以他宁可相信是襁褓地藏的功劳。
“越是觉得危险要过去了,才越要小心。”
弦一郎告诫道,“所谓意外,都是在你最意想不到的时候悄然降临。”
没人比他更了解那个能飞天遁地无处不可去的老太太的厉害之处了。
这才过去多久,她和佐濑甚二已经点亮了全日本上上下下所有县的鬼佛,如今回到了平田宅邸后,就不再出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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