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她们三个,本就是这少年身上的独特器官一般,早已被习惯了。
这少年走出门后,看到汽车旁瞠目结舌的众人,也只是微微停顿,随即就好像没有注意到他们一样,自顾自地往一边去了。
“感觉好像被看不起了……”
这是大家的共同感受。
那少年的眼神与他们对上时,就仿佛看到了路边的一块石子,宛如雪山深处的一潭死水,深不见底,冰冷之极,没有一点儿波动。
反倒是三小只,在瞧见表情已经扭曲了的蝴蝶忍后,如同老鼠见了猫似的僵在少年身上,眼见着就要被不讲道理地当成挂件带走了。
毕竟留下来的话,下场一定会很惨。
“你给我站住!”
终于,蝴蝶忍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喊出了这个娇小身体不应该有的音量。
走出三米远的少年,对这声饱含愤怒的吼声置若罔闻,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个聋子。
或者,他根本不认为,蝴蝶忍喊得就是他。
蝴蝶忍彻底气炸了。
这里是蝶屋!是她的主场!
这个讨厌的家伙究竟是谁啊!怎么可以这么无视她呢?
不死川实弥那种家伙,有一个就够了吧!
要是谁都这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以后谁还会听医生的话呢?
想到此处,蝴蝶忍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闪身飞出,两个隐部众根本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她就已经到了少年身后,右手朝对方的左臂抓去。
可那人却像脑后长了眼睛一般,轻轻向旁边移动的同时,居然带着三个起码重二十公斤的小女孩,举重若轻地跳到了两米多高的围墙之上,连声响都没发出,仿佛整个人只是一团流散自如的雾气。
其身形之自然,动作之飘逸,如同行云流水,弦一郎和永真都露出了意外之色。
【好厉害的家伙。】
“这……这家伙是什么人?”
看到这一幕,蝴蝶忍的紫色眼瞳猛地张大了,但不服输的性格仍然驱使她紧跟上去。
“我一定要抓住这个家伙!”
就在她要窜上围墙的瞬间,那少年忽然将背后挂着的小橙“拔”了下来,迎面塞到了蝴蝶忍怀中,后者不得不接过女孩回到地面,脸色复杂无比。
完全……被戏耍了。
这家伙根本就强到不可思议,怪不得说自己不用治疗。
接着,那少年动作轻柔地,把腿上的两个挂件也“摘”了下来,沿着微微倾斜的墙体放了下去。
但他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温柔不起来。
他站在墙上,居高临下地对蝴蝶忍说道:“人还给你了。”
言外之意是,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在场的众人皆被雷到了。
你难道真得以为,这就是蝴蝶忍想要拦住你的原因吗?
最后还是两个隐部众率先反应过来,鞠躬喊出了他的身份:“水柱大人。”
蝴蝶忍立刻愣在原地。
水柱?那个杀死上任下弦之六的富冈义勇?
那个成了柱以后,失联整整一个月,连主公信都不回的水柱?
只一瞬间,蝴蝶忍突然感觉能够理解眼前这个人的行为了。
毕竟,这可是连音柱那个终极无敌大男子主义讨厌鬼都嫌弃的人物啊!
宇髓天元曾经好几次,当着主公的面,光明正大诅咒水柱“可能无声无息地死在哪个深山老林里”,还被蝴蝶香奈惠当做趣谈说给她听。
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这个人的讨厌程度,蝴蝶忍总算是亲自领教了。
哪怕是被音柱那种家伙调笑讽刺身高,也比被眼前这个人彻底无视要好的多!
他那看尸体一样的眼神,分明就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嘛!
但既然对方是柱,蝴蝶忍绝不能以下犯上,许多难听的话只能憋在心里,打算去总部以后全部说给姐姐听。
最后,她也只是冷哼一声,就要带着三小只回到蝶屋里面去。
正在此时,小澄却突然喊道:“忍大人,不能放他离开!他腹部受了贯穿伤,恶化很严重,看样子已经好几天了。”
“什么?”
被小澄提醒一番后,蝴蝶忍这才仔细观察期富冈义勇的腰部来,随即才发现,对方拼接羽织深红色的那一半,有一块的颜色,的确看起来要比周围深一些。
明显就是晕开的血迹!
看范围,居然有十四五厘米那么大。
蝴蝶忍惊呆了!
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带这三个孩子上蹿下跳,表情上更是看不出一点端倪!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此一来,就算他是柱,蝴蝶忍也不能放任他离开。
“喂!你快点给我下来,贯穿伤就算没有伤到要害,动作时也会引发出血的!”
“你用呼吸法能够抵抗一时,伤口终究还是会发炎的,必须立刻接受治疗才行!”
蝴蝶忍暂时放下了对富冈义勇的恶感,完全以一名医生的口吻劝诫道。
然而富冈义勇连摇头这么简单的动作都不想做一下,只是语气僵硬地一字一顿说道:“我和你们不一样。”
蝴蝶忍懵了,随即,她那暴脾气被彻底点燃了。
不一样?
因为你是柱?所以你觉得自己能违反基本的医学原理吗?
你究竟把我们这些医生当成什么了!
“不一样?你有什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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