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马蹄声响起之前。
几乎同时解决太郎兵和弟弟不死川玄弥幻象的两人,顿时感觉那股熟悉的刺痛感再次从心中传来。
就好像他们的心脏之中,寄生了某种啃食血管的畸形虫子,正在挑选血液泵出的地方下口啮咬撕扯。
接着,一股莫大的悔恨感瞬间将他们包裹,侵袭着他们坚韧的精神。
【为什么,会感觉这么悲伤啊……】
泪水几乎是不受控制的涌出,根本无法调动念头使它停下。
弦一郎和不死川心中的混乱愈发明显,心脏的隐隐作痛更是拖慢了他们的动作,情况莫名其妙的恶化起来。
在此期间,弦一郎更是敏锐地看到视野中那紫色的恐怖条,居然又上涨了一大截!
他顿时明白了过来,自己心脏感受到的异常,正是杀死了“太郎兵”的幻影所造成的。
这些类似于苇名逢魔幽灵(比如幻廊里的透明猴子)般的敌人只会疯狂进攻,完全不会防御。
解决他们很简单,只需要寻找机会一刀将整个幻影斩开即可。
但杀死他们之后,恐怖条的上涨,才是最麻烦的事情!
因为弦一郎此时既没有遏恐粉,也没有神之飞雪,对恐怖条无可奈何。
弦一郎可以想象,自己钻心般的疼痛,一定和恐怖条的进度息息相关。
等到恐怖条涨慢,说不定就会心脏骤停而死也说不定。
而这,正是溺姬血鬼术的恶心之处。
溺姬施展血鬼术·怍之潭以后,敌人一旦进入水中,他们内心所愧疚的对象,便会化作池水凝聚的幻影出现,成为他们的敌人。
不过这些幻影是否用有能匹敌鬼杀队员的战斗力,并不受溺姬本鬼的控制,而是与受术者对他们的印象保持一致。
也就是说,受术者记忆中的愧疚对象有多强,这些幻影就有多强。
若是受术者不反抗,或是不能抵抗,便会被这些幻影杀死。
可要是受术者克服自己的心境,将这些幻影消灭,就会引发更深的愧疚,直到心脏病发而死。
因此,溺姬最大的乐趣,便是看着受害者们,在自己的眼泪中淹没。
无论这些受术者是反抗还是仓皇逃窜,他们都会被自己的眼泪融化,无一例外。
而她,只用坐享其成即可。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弦一郎内疚所产生的幻影,居然会强到这种地步!
两米五那么高的人,她在鬼中都从未见过,更不要说是人了。
这也让她产生了好奇心,因此,溺姬便干脆吐出了更多的黑雾坠入水中,想看看弦一郎究竟还能带给她什么样的惊喜!
于是——
当啷当啷的马蹄声响起时,一个人两鬼同时转头,瞠目结舌地看着从水中升起的巨人+巨马组合!
“吾乃!鬼庭形部雅孝是也!”
如同晴空霹雳的吼声在山洞中引起了剧烈震荡,四周散发红光的墙壁再一次破裂,大量的岩浆如同喷泉一般从中溢出。
山洞内的温度再一次升高,火红的岩浆落在湖周边的地面上,几乎没有可以让人踏足的地方。
除了非常熟悉鬼形部的弦一郎,无论是身为鬼的溺姬,还是一向莽撞的不死川实弥,都被这一声大吼骇的胆战心惊。
由此可见,即使是幻影鬼形部,其威势已经骇人到何等地步。
苇名七本枪之首,盗国之战的领袖人物,又岂是浪得虚传?
“这是什么啊……”
不死川捂住绞痛的心脏,脸色青白一片地看着这个身披战国铠甲,手持三米多片镰枪,骑着两米多高头大马的古代武将,讷讷说不出话来。
对方的体型过于巨大了,他甚至不能确定对方是人是鬼。
这个叫做苇名弦一郎的小鬼,都认识一些什么稀奇古怪的家伙啊。
就在他们心中啧啧惊叹时,鬼庭形部早已旋转着手中巨大无匹的武器,朝着弦一郎发起了冲锋!
“老师……”
弦一郎盯着迎面来袭的鬼形部,面色前所未有的复杂。
鬼形部并不是弦一郎武艺方面的老师,曾经身为山贼头目的他,具体教给弦一郎的,是如何统御国家和指挥士兵作战。
反正苇名的第一批士兵,本就是他的山贼手下。
大手门一战,弦一郎并没有亲眼目睹鬼形部的死亡,只听到目击者说,鬼形部在与狼交战前,才刚刚击退了一批敌人,正是身心疲劳之时。
而他座下的战马鬼鹿毛被忍者的鞭炮吓到,在战场上横冲直撞,最后坠下悬崖,一人一马就此消失不见。
然而在游戏中,鬼形部是因为力竭被狼趁机忍杀,死前还叨念着一句话。
“弦一郎,对不住了啊……”
这个比苇名一心更像是他父亲的人,弦一郎终究是没能见到最后一面。
因此,弦一郎对他的愧疚,更像是一个儿子对父亲没有尽到孝心。
【如果不是我太过无能,老师又何以会以六十岁的高龄征战沙场呢……】
爷爷苇名一心本就病重,而鬼形部的牺牲,终于使得支撑弦一郎的最后一根支柱也倒塌下来,他这才决定要服下变若渣。
因为他绝不会,让老师就这样白白牺牲。
可他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见到这个男人。
“你这个小鬼,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家伙啊!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弦一郎没有理会溺姬在一边大呼小叫,而是克服一切杂念,强行聚精会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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