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罗城是毅国京师,也是毅国政治与文化的中心,此刻叶重元正不紧不慢回京。
他清楚脱脱剌这个人,说他结党谋私有可能,说他图谋不轨,叶重元绝对不会相信。
脱脱剌对叶氏的忠心值得信赖。
不过权利这东西就是培养基,慢慢就会滋生出歪心思,虽然脱脱剌没不轨心思,但不能排除他的手下没有。
历史上也有被逼黄袍加身的人,该防还是要防。
······
脱脱剌以及两国外交人员正觥筹交错。
昨日脱脱剌和辉使萨巫乞签订联盟草议,今日正是把酒言欢的时刻,通过交流感情,争取把草议变成正式契约。
这是双方的共同愿望。
酒喝得正欢,脱脱剌的一个随从悄悄进来,低语道:“陛下马上进京,还有三十里。”
脱脱剌立刻解散了酒宴。
他故意误解皇帝的意思,着手两国联盟确实是为毅国前途着想,但出兵打仗是大事,没有皇帝同意,脱脱剌是万万不敢越俎代庖。
这也是他只签订草议的原因。
脱脱剌率一众大臣出城迎接。
叶重元见到后更相信自己的判断,脱脱剌若是行不轨事,必然不敢出城迎接。
进京后叶重元立刻召集重臣议事。
“先前,脱脱宰相送奏折告诉朕,与辉联盟,共同讨伐大宇······诸卿如何看?”
这是首要之事,关系到毅国以后国际关系的走向,叶重元必须处理好,当然一路上不断有人送来此事的进展,他也了解到这件事现在的情况,但他假意不知。
众人均不说话。
这里面很有学问。
谁若此刻说话,定是皇帝宰相同时得罪。
皇帝在征求大伙的意见,宰相先斩后奏,早把草议签订。
谁若说联盟的优势,皇帝听来则是替宰相撑腰,而宰相听来则是向皇帝献媚······事后肯定会成为出气筒。
“陛下恕罪,老臣私自做主,已与辉使签订联盟草议······”
脱脱剌知道叶重元这是在变相责怪他,事情本就是他力主促成,此刻不出来表态,他的拥趸会有怨言,皇帝更有怨气,于是他跪地道,“事情紧迫,老臣如是做······实属无奈!”
“快去把宰相扶起来!”
叶重元忙招呼旁边的大太监涂芃森去扶,嘴里兀自道,“宰相也是为国操劳,为朕分忧,何罪之有!”
他要的就是个态度。
只要脱脱剌觉得自己做的有错,就表明他忠心耿耿。
脱脱剌起来后,叶重元又道:“既然草议已签订,诸卿就说说联盟会给大毅带来什么样的好处。”
“陛下,大宇两线开战,必然顾头不顾尾,我军趁机夺下雄州,为以后马踏龙城打下基础······”
有人开头,便有人接力,一下子把大宇说的弱不禁风。
叶重元脸色始终没有变,很认真听众人夸夸其谈。
他清楚大宇人的韧劲。
在和平时代,大宇人喜欢窝里斗。
一旦到生死存亡之时,他们空前团结,什么样的仇恨都能放下。
尤其他们的城墙,那真是坚固。
没数万将士的头颅,是砸不倒坚城的。
这样大的代价,毅国没必要掺和到战争里面去。
众臣废了不少口水,却见皇帝仍没有发表任何言论,便清楚皇帝对他们说的好处不满意。
陛下要的是什么好处?
脱脱剌只好问道:“陛下若有疑惑,老臣解释。”
“大宇人说过这样一句话,‘兵者,国之大事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战争关系到国之命运和生灵涂炭,必须要考虑周全,否则万万不可发动······”
叶重元循循道,“当然若是战争能给我朝带来巨大利益,朕愿意亲率大军踏平雄州,然后一马平川打到龙城,只是······”
叶重元顿了稍许又道,“众卿说的这些好处,在朕听来却不是好处。”
“首先说辉国要把岭南和越州划入我朝版图,先不说这两个州是苦寒之地,贫瘠而无物产,光听前提条件就让朕不舒服。”
“待拿下霖霏两州,就把岭南和越州送给我朝,若是辉军拿不下,这两个地方岂不是不给了?”
叶重元对此嗤之以鼻,也是对众臣的不满。
相当于在骂他们。
辉国开了空头支票,你们瞎了吗?
做为朝廷重臣,脱脱剌等人怎会看不出这一点。
一则是辉使带来刘戚的书信,并赌咒发誓称必定把这两州送于毅国。
二则是毅国人托大。
在他们认为,毅国就是这块土地上的王者,辉国敢出尔反尔,揍不死他才怪。
也就是说,他们才不相信,辉国敢哄骗。
这两州临近毅国,辉国敢撒谎,他们就打过去,用简单粗暴的方式纳入毅国版图。
听叶重元这么一说,脱脱剌道:“陛下且放心,老臣还盼辉国出尔反尔呢,那样正好给我朝借口,大毅铁骑可以堂堂正正踏进辉国······”
宰相比皇帝更渴望开疆裂土,这在别国听来是个笑话,可在毅国确实如此。
打辉国比打大宇轻松好多,但叶重元却不想打。
辉国太穷。
打下来会损伤毅国元气,这样大宇就有可乘之机。
他好好的渔翁不做,为何让大宇做。
脱脱剌说了好久,叶重元轻轻道:“和辉使谈,若是战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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