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计文轩脑中憧憬着以后自己杀敌报国的场景,一阵很有礼貌的敲门声响起。
这时候的人不在城头防御,就在城中忙碌,谁还有闲时间来找我?
“进来!”
门开了,计文轩抬头一看,却是满脸堆笑的荒吉洛。
“下官拜见监军大人!”
不知为什么,荒吉洛把监军两个字咬得很重,似乎在刻意提醒什么。
计文轩对荒吉洛就没有好印象,见到他来实在是不想搭理,但好歹人家也是霖州兵马钤辖,以前是霖州城老大,现在么??????勉强还算个老三。
这厮狡诈。
初来霖州城,就让自己吃了闭门羹,当时计文轩还责骂过荒吉洛。
后又由于点卯迟到被孟青云罚军棍,印象就更差了,此刻见到这张献媚的脸,计文轩冷脸勉强道:“钤辖何事?”
“下官见监军大人闷闷不乐,特来陪监军大人解忧!”
荒吉洛放下手里拎着的一坛酒,正待要坐下,就听计文轩道:“工作期间不允许吃酒,钤辖连这个常识都忘了么?”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荒吉洛不认生,他坐下来,不问计文轩的意思,直接打开泥封。
他觉得吃定计文轩了。
计文轩闷闷不乐,肯定是孟青云的原因。
孟青云很强势,也是一根筋,尤其在军事上有分歧,他绝不会放弃。
估计计文轩吃瘪,才会有这种脸色。
荒吉洛正在找同盟扳倒孟青云,这正是好机会,如果把计文轩拉到自己一边,二人合力弹劾孟青云??????珠联璧合,孟青云不死也脱层皮。
想想就兴奋。
“咱家没有不乐,钤辖说笑了,若是没事,钤辖且去,咱家还有要事!”
咦?
死太监怎么也和孟青云一样一根筋?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
荒吉洛一点都不惧软钉子,他觉得计文轩在装。
人在不痛快的时候,最需要别人来安慰,尤其喝几杯酒后,便成了无所不谈的好兄弟。
计文轩这个态度,就是故意端官架子,且让我刺激一下,他自然就不装了。
“夜袭大捷,孟大人在城头扬眉吐气,计监军却在屋内郁郁寡欢,这落差让下官也为监军大人叫屈??????”
挑拨离间不露声色,荒吉洛原以为计文轩就算不会立刻出言斥责孟青云,至少表情得表现出对孟青云的憎恶,谁知计文轩却皱眉反问:“钤辖这是何意?”
聪明人的谈话看透不说透,理解后心照不宣,死太监这样逼我??????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豁出去了。
荒吉洛大义凛然道:“监军大人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孟大人自恃功高,不把监军大人放在眼里,有目共睹。想想监军可是陛下亲近的人,来到霖州竟然要看别人眼色行事??????”
苍蝇不叮没缝的蛋,我就等死太监同仇敌忾。
“啪!”
计文轩拍案而起。
这是要咒骂孟青云的节奏吗?
荒吉洛窃笑,坐等联盟成功,谁知计文轩却厉声喝道:“大胆,你竟然当着咱家的面挑拨离间,还把朝廷规定放在眼里吗?”
荒吉洛一愣,随即低头躬身道:“下官孟浪了!”
“陛下遣咱家来霖州,是配合孟翰林打击侵略,驱除外夷,咱家怎会有怨言?”
“你做为兵马钤辖,不为战事出策,懈怠工作不说,还挑拨离间,企图怂恿文武不和??????你安得什么心?”
荒吉洛吓了一跳,忙陪笑道:“监军大人见谅,下官一时口无遮拦,发了点牢骚,纯属无心之言??????”
“安心坐衙,做好你分内之事,再敢造次,咱家请陛下评个理!”
计文轩指着门口道,“出去!”
荒吉洛深深一躬,讪讪退出。
计文轩拎起酒坛,喝了一口,赞叹道:“杜康佳酿在京城炒到三十多贯,在霖州必然有价无市,这酒咱家喝不起啊!”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荒吉洛喝着孟翰林的酒,又准备对孟翰林下黑手,这不是讽刺,这说明荒吉洛就是个渣渣,根本不值得孟翰林出手!”
“这厮心胸狭窄,以后得防着点。”
计文轩又喝了一大口,将酒坛封住。
好酒应该留着慢慢品尝。
荒吉洛讨个没趣,心中顿时梗塞,出门后也没心思去坐衙,不自觉转到大宇薯种植基地。
此时大宇薯长得绿油油一片,露出勃勃生机。
荒吉洛下地认真观察。
秧苗直立生长却中空,不可能是果树那般结果,也是葡萄那样搭架结果,更没有葫芦那样的匍匐枝?????看起来就不像农作物,更像是花卉。
这样的秧苗,如何支撑硕大的大宇薯?
这一点都不科学!
奇哉怪哉!
难道真是孟青云在故弄玄虚?
不然的话大宇薯在哪里结?
不会结在土里吧?
笑话!
哪有果实结在土里的作物,不闷死才怪。
这时候,护理田地的两个老农看到走过来。
孟青云让我们几个老汉专门护理大宇薯,开出高酬劳,若是被无关人员糟蹋了,银子就打水漂了。
不行!
得把他轰走!
两人到跟前发现是个当官的,忙施礼:“小老儿见过官爷!”
农民就这样,见到吃管家饭的都叫官爷,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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