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了半天,还不见浞拔灼出来,孟青云火了。
老子大张旗鼓出来,怎会空甩手而归。
这人咱丢不起!
今天抢也要抢到一千贯。
这个不要脸的薛延陀使者,都火烧眉毛了还能装乌龟。
好,老子给你加一把火。
你还能缩住头,就算你厉害。
“浞大使赖着不出来,咱们就进去!”
孟青云一挥手道,“小的们,若是浞大使不还钱,咱就搬东西,什么值钱搬什么,如果看到薛延陀娘们,直接带走,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孟青云迈步就往院内进,拔灼浞的随从早过来挡住,满脸堆笑道:“大人,大使不舒服,不见客??????”
“什么?浞大使不服?”
孟青云冷笑道,“巧了,本人专治各种不服,把牛车赶进院子!”
我没有说清楚吗?
是不舒服,不是不服。
大人,你听错了。
随从一愣,孟青云便迈进大门,他忙阻拦道:“大人不可!”
“滚!再敢阻拦,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浞拔灼不敢缩了。
人家都要把牛车赶进院子里,躲是躲不过的。.
那就面对吧!
二人出来,穆姆扎拱手施礼,浞拔灼则是躬身赔笑道:“在下偶感风寒,卧床不起,怠慢了孟翰林,万望谅解!”
骗谁呢?
满面红光,一看就是喝酒了。
“给钱!”
孟青云懒得揭穿谎话,连客套话都免了,直入正题。
这也太直接了吧!
一点面子都不给?
你这小贼??????
除了腹诽,浞拔灼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陪笑道:“孟翰林,大宇有个习俗,过年不讨债,你看这大过年的??????”
嘿嘿!
伸手不打笑脸人。
这次你至少得宽限几日吧。
“大使说的是,我朝还真有这个习俗。”
孟青云先前还笑眯眯,说话间突然沉脸道,“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大宇人,这个习俗对你无效!”
穆姆扎插话道:“孟翰林,恳请宽限几日,一时半会哪里去弄一千贯钱??????”
“没有一千贯你们还和我赌?”
孟青云直接变脸道,“我明白了,原来你们合起伙来骗我的银子,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们好歹也是大使,口口声声说代表自己国家,我看这都是假的!”
“这话我记下了,我要把你们的阴谋写成话本,让勾栏、瓦舍、酒肆宣传各国大使不要脸的事迹,欺负大宇人老实,就变着法儿坑!哎,不对!”
孟青云猛得停住话头,凌厉的目光盯着二个大使道,“我怀疑有人不是大使,说不上是某商队冒充使者,来骗大宇财物。嗯,这事我得启奏陛下,严格审查,不能给不法分子可趁之机!”
啊!?
你这话,天上一句,地下一句,谁能受的了。
关键是他说话,大宇皇帝爱听啊!
罢了!
给他钱,让他滚蛋吧!
“孟翰林,我还!我还钱还不行吗?”
浞拔灼急了。
薛延陀弱小,年年进贡的目的就是认个大哥,有人欺负可以拿出来吓唬,欺负急了还可以请求援助。
大宇朝大方,顺便领点赏赐过日子。
这话要是传到他们国王耳中,不把他砍了才怪。
浞拔灼转身进屋,少顷带着两个随从出来。
随从各拖着一个麻袋,鼓鼓囊囊的。
浞拔灼低声道:“孟翰林,铜钱只有五百三十贯,这些器具顶替余下的钱行不行?”
这些器具在薛延陀司空见惯,他也不清楚到底值多少钱。
再说,若是惹恼了孟青云,他不要器具,只要铜钱就麻烦了。
“什么?钱不够啊!”
孟青云故意大声说话,气得浞拔灼浑身难受。
门口这么多围观者,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
气归气,麻袋还得打开。
哇!
这么多带着异族风情的金银器具。
我发了!
孟青云只是薄薄看了一眼,突然吼道:“这些器具会不会是我朝放在四方馆的?浞拔灼,你想让我背上贼名吗?你太不厚道了!”
一惊一乍的,要命不?
浞拔灼哭笑不得,忙解释道:“这确确实实是我朝的东西,你瞧这两个金樽,还是吾皇赐予我的。”
我当然知道是你们的东西。
孟青云故意打了个哈欠,拿出一个金樽看了看道,“确实是这样,不过??????我这人还是喜欢铜钱??????”
“孟翰林,实在是没有铜钱,你看??????”
“好吧!为两国友谊长存,我吃点亏也无所谓!”
孟青云爽快的答应了。
浞拔灼一听喜出望外。
想不到孟青云还有可爱的一面。
这要是换做我的话,不把他逼得当场下跪求饶,我就不姓浞。
孟青云的心乐成一束豆腐花了,光这些器具就能买两千贯,浞拔灼算是亏大了。
穆姆扎见状出门溜了,第二个院子就是吐蕃,他早点准备,少点难堪。
“大宇和薛延陀友谊长存,在下和浞大使是永远的好兄弟!”
孟青云笑容满面,当着浞拔灼的面,刺啦一下把赌约撕了,然后道,“浞大使有空来府上,在下给你炒菜吃!”
“不!不!不!”
浞拔灼的头摇得像风扇。
孟青云很纳闷。
人和人之间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了吗?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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