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终于结束,郑府众人将达官贵人都送走了。郑婉才施施然的回自己的小院。方才已得知秋乞救下了黑衣男子,心情甚是不错。西院到底是荒了些,一路过来,下人并不多。冬日的夜格外的黑,秋乞提着灯笼走在前面。“小姐。四小姐也曾在那个屋。”
“她啊?有几分古怪。见机行事吧。”郑婉想起今日才见到的妹妹,这个非常陌生的人,对于整个郑府来说,都是一个传闻中的人。常年卧床,命在旦夕。大家都快忘记她了吧,这日看来身体是孱弱了些,但也不至于大渐弥留。
“奴婢会留意的。前些日,云德观的异常,恐与上古传说有关。从国师府探听到的。”
“呵,上古传说?可真是荒诞。国师在哗众取宠吗?”
“奴婢不敢妄言。”
“若这般说,那我说不定还是上古神兽呢。我可曾不止一次梦见一只巨大的红色大鸟。”郑婉略带着玩笑说道。“罢了。这种事,听听便是。”
“小姐说的是。”
谈笑间,已经到了西院。刚到秋乞的房间,郑婉犹豫了几分,但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眼光,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秋乞帮忙关上门守在门口。
屋里很暗,不过习武之人,适应黑暗的能力自然不弱,郑婉冷冷得望向床边打坐调息的男子,这人身体很消瘦,闭着眼睛,眉头紧紧皱着,似乎很痛苦,他是听到声音了,但刚才那姑娘已经耗费了所有的力气,现在坐着调息都觉得费劲。而且来人只有两个,其中一个就是救下自己的人,想来并不是追捕他的人,便不理会。
郑婉看出了男子的不正常。走到男子身边,蹲下搭上男子的脉搏,看来伤的不轻,郑婉查觉里面的混乱,气息极度的不稳,郑婉只得坐到男子背后,用自己的内力帮其一起调理。男子心中一惊,转而又专心调息起来。
郑婉的功力不强,经过这一折腾,脸色甚是苍白。可是人她救下了,就要救到底。两个时辰过后,男子体内的气息平和下来,郑婉放下手,额头的汗一滴滴落下,嘴唇的血色褪去。男子缓缓睁开眼,“你是谁?为什么救我?”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好了就给我滚。我不想知道今天秦阴德为什么派你这种角色来,刺杀?真是演的一出好戏,做给谁看?太子?呵,不过你也不必说,我不想知道秦阴德在搞什么鬼。你回去同他说,别连累我们郑家。”郑婉从地上站起,面无表情的说道。
男子的脸色变得很差,突然拿起剑,向郑婉刺去。“你是秦阴德的人?”
“这就是你报恩的方式?”郑婉早已做好准备,抽身闪开。
“我不需要你救。”男子很是气愤,剑频频擦过郑婉。
“小姐。”秋乞听到声音,忙开门。面前的情况着实让她吃惊,小姐莫名其妙要救这个来历不阴的人,竟是这种忘恩负义之徒。
“剑!”郑婉没有武器,有些吃亏。见秋乞进来忙喊道。
一把锋利无比的剑甩了过来,郑婉转身接住,抵住男子的剑。来往交手,秋乞不管贸然进入,只能呆在一旁,眼神焦灼的看着两把剑的交锋。
“呵。”郑婉的剑已经架在男子脖子上。这场比试只能算堪堪险过。但嘴里的话却很轻狂,“就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连我都打不过。还能做什么?”郑婉知道其实他们之间的武艺不分伯仲,不过就是男子内伤较重,她也不敢贸然使出自己的招式,只能依样画葫芦按郑平鑫的剑术来,才打得如此辛苦。
男子的眼中闪着寒意,“郑阴德,这种无耻之徒,我才不是他的人。既然落到你们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倔强的神情不惧生死。“郑家还真是秦家的一条狗。”
“你以为你是谁?”郑婉的剑往前伸了下,男子脖子瞬间流出血。“那你是哪个派来的?想害我们郑家,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要不是我,你现在都已经没命了。还敢在这大放厥词。在郑府刺杀秦阴德,这招可够蠢的,不自量力。既然你不是郑阴德的人,那你就乖乖说出背后的人,我可以饶你一命。”
“哈哈哈,真是可笑。你还真是郑家人,时时刻刻都想着邀功。”男子眼中不屑,厌恶,痛苦夹杂在一起。“背后的人?你倒是去把他弄活呀。”
“死人?”郑婉眉角一挑。“怎么?还真和秦阴德有私仇?”郑婉语气中带着玩味,“是杀了你的什么人?父母?兄弟?妻儿?呵,看你年纪,应该还没娶妻生子吧。”看着眼前男子越发愤怒的脸,郑婉突然很难过,她不能轻信他人,哪怕她觉得自己的判断是对的,她也只能先试探,自己像走在钢丝上,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犯不得一点错。思绪飘在远方。
“闭嘴!”男子突然挣开架在脖间的剑,将手中的剑刺向郑婉,一个晃眼,剑刺伤了郑婉。血一点点染红衣裳。郑婉嘴角的嘲讽更加深。
“小姐。”秋乞轻轻的一声,她不能叫,这个时候不能引来任何一个人。小姐之前又嘱咐不得动手,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姐受伤。
郑婉看着肩膀上渗出的血,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随即挥剑使出一招近日学会的剑法,黑衣男子终究伤势较重,抵不过这变化万千的剑法,手中的剑被打落,狼狈的摔在地上。
郑婉剑直指摔在地上的男子,“不自量力,还想报仇,一个蝼蚁死了就死了,再加一个废物,倒是好事成双。”
“你们才是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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