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孙大财离开后,琼斯便忙不迭地在琼州城里游逛了起来,其目的,自然是挑选与齐大人谈事的恰当地点。
这地点,必须要具有孙员外适才提到的两大要求:第一能喝酒,第二要好玩。
唉,实在有些不好找呀~~
琼斯从朝阳初升就开始寻觅,一直磨到了日上三竿,却依旧还是没能寻到满意的地方。
正当他准备返回寓馆去吃晌午饭时,忽听不远处传来了一袭喧嚣之声,细问之下才知,竟是‘闻香阁’逢了什么挂楹之喜。
哈哈!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个地方既能饮酒又能作乐,确为不二之选。
此外,他还细心地发现,那副才刚刚挂上去的楹联,赫然就是齐誉所书。也就是说,齐大人和这家青楼之间定有渊源,说不定还是这里的常客。
嗯,就选这地儿了!
在定下来之后,琼斯就立即书写所需的邀贴,以恭请齐誉出来乐呵。
那万一,齐大人他托故不来咋办?
也好办!
待我琼斯给他画个引诱大饼,保准他能如期而至。
这饼,又是什么呢?
简言之,乃是生意层面的未来可期。
琼斯特地于邀贴中说,大不列颠欲与瓦卢瓦强强联手,一举垄断欧洲片区的烟草市场,赚他个盆满钵满,财富如山。这于琼州来说,无疑会带来巨大的经济利益。
这饼画得确实诱人,以至于齐大郎在阅罢了后都有些砰砰然了。
本来,他是想着胡编个理由推脱不去,现在来看,却是不行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琼斯所画的这个饼,或者称之为是他本人的愿景,也属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难得商机。一旦错过了,就再难碰到这么适合的时机了。
所以说,这个机会必须把握,倘若故作高深装过了头,那吃亏的可就是自己了。
想到此,齐大郎悲壮一叹,视死如归道:“尝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了博得更多的关税银子,我豁出去了!”
说罢,他便合上邀贴,渭然再叹。
却所孙大财,他正那里踮着脚尖偷瞧贴子,可谁知,才堪堪瞄了一眼,齐阿瞒就啪叽一声把那帖子给合上了。
究竟写了些啥呢?
不知道呀。
开口问问?
善!
然而,才刚刚吐口半句,孙大财就意识到了不对。
眼前的小舅子满脸黑线,似乎很不高兴的样子。见势头不对,他忙以尿崩外加拉稀为由火速遁避。
算你小子跑得快!
要不然,必有一番苛责甩你脸上,好让你明白明白什么话该问,什么话不该问的道理。
先说回眼下。
既然要去闻香阁,就要琢磨琢磨怎么个去法了。
保险起见,齐誉特地令人请来了浅禾,以为自己的此行‘保驾护航’。
她曾为闻香阁的头牌,很熟悉那里的环境,有她在一旁跟着,确实能安心不少。
对此,柳荃似乎一点都没有多想,反而以一种和气的姿态接待了她,在喝茶唠嗑的同时,还不忘悄悄对其叮嘱几句。
至于都叮嘱了些什么,齐大郎现在还猜测不到。
在离家之后,二人便乘上青布为幔的低调厢车,朝着闻香阁的方向而去。
途中,齐誉见浅禾有些紧张,忙安抚道:“阁里的现任东家黄飞,乃是我的多年密友,有他在暗里关照着,绝不会出现下不来台。”
“大人误会了,我并不是胆怯紧张,而是担心办不好夫人交待的事,以辜负了她的信任。”
“娘子?她……交代你什么了?”
啊!
莫不是担心自己乱来,特让此女监督一二?
也真是的,我像是那种人?
齐誉磨了磨牙,还欲再行细问,却听车外的扈从突然报说,目的地已到。
好了,咱落车!
喝!
真是好生热闹!
门外,彩灯高挂,红绸飘扬,满满的喜庆气氛。
门内,轻歌曼舞,鲛绡翩跹,郁郁的旖旎风光。
有一点,齐誉猜得很对,黄飞此次的招待确实非常用心,堪称是倾巢而出,毫无保留。
瞧,那一大群搔首弄姿的艳妆粉头,全都在那儿列好阵仗夹道欢迎,她们个个波涛汹涌,看起来好不撩人。
这种级别的待遇,能有几人享受的到?
黄飞觉得,自己没花一文钱就讨到了一副好楹联,赚到如此便宜,不得表示一下回馈之心吗?
所以,必须得实打实的热烈欢迎。
于花团锦簇中,齐誉终于突破了粉头们包围圈,然后,又突然一个疾步移至到了某角落处,并在那里暂坐了下来。
才刚刚坐定,琼斯就倏然一闪,也不知道从哪儿就冒出来了。
“齐大人,在下紧赶慢赶,没想到最后还是落你一步。”
“是吗?”
“哈哈……”
在打过了招呼后,齐誉便倡议道:“这大厅里太过喧嚣,不宜静下心来谈事,依我之见,不如选个包厢就坐。”
琼斯却道:“包厢里面冷冷清清,雅趣不足,反不如这大厅里显得热闹。依我之见,还不如在这。”
“呀,好吧!”
“……”
之所以选在大厅,琼斯自然有着自己的想法。
简言之,他就是想在这种公共场合向世人表达,他宴请齐大人逛了青楼,倘若蜗在包厢里面,谁能窥得见?
呵呵,动静越大越好。
那,他这么做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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