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黑猫白猫的说法,庾海是十打十的绝对赞成。
就以琼州的官场为例,几乎所有的在职官员都不是所谓的‘白猫’。
在这些人中,不是像自己这种仕途上不得势的,就是像彭文长那种不逢时的,甚至还有,像段子成那种下野的朝廷弃吏。总而言之,真的没有几个拿得出手的大牌。
除了官员之外,还有这里的众教谕,同样也没有一个当朝大儒。
洛渊虽然曾为国子监的大祭酒,但终归是个过了气的老学究,其影响力已经大不如前,其他者更是连个正牌的进士都没有,拿得出手的,似乎只有一个贡士出身的孙暴了。
然而,就是这么一群所谓的‘黑猫’,托了整个琼州的发展,而且还取得了不菲的成就,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朝廷的举贤任能制度,存在着严重的识才弊端,以至于许多的有志之士不能学以致用,导致了人才上的浪费。
扯远了,说回眼下的黄金。
齐誉怔了一会儿,忽然感慨道:“这些个黄金,来的真是太是时候了。”
太是时候?什么意思?
难道说,现在的琼州很缺钱?
庾海品了品,奇道:“当下的琼州商业蓬勃,税收愈增,农桑方面也是稳定如磐,即使没有这些黄金充裕,却也是难为不着呀!既如此,大人又为何这般感叹呢?”
齐誉打了个哈哈,笑道:“这天下间,哪有嫌自己家钱多的呢?”说罢了,他又将话音一转道:“不瞒你说,这些黄金并不是用来充裕财政的,而是另有重用。”
“这重用乃是何用?”
“开设银行!”
“银行?”
“不错!”齐誉点点头,又道:“算上这些黄金,再加上之前的积累,勉强可以维持一家银行的基本运作了。”
黄金和银行,有什么直接联系吗?
搞不明白!
蓦地!
庾海忆起了往日时的一件怪事。
在财政交接时,谭俊彦不止一次地对他提起,说,衙门户房里的黄金储备量甚多,多到都可以压得过税收方面的总和了。
这可不是拍马吹嘘,而是在阐述事实。
你看,先是查抄庸王府时的所得,然后再算上前后两次敲诈安德烈,这两者相加,已然汇聚成了一笔巨大的财富。
这事本没什么,而怪就怪在,齐大人说什么都不让动这笔储蓄,而他当时给出的理由,就是所谓的另有重用。
如今再听,不禁感觉豁然开朗。
权且不论这银行的开设合理与否,单就这种未雨绸缪来说,就足以令人深表钦佩。
可以看得出,对于这个规划,他绝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早有酝酿。
这眼光,可真够长远的呀~~
……
夏令。
烈日炎炎,知了惹耳,又到了热情洋溢的季节。
似乎是受了这天气的感染,琼州巡抚衙门也跟着忙得如火如荼。
忙什么呢?
当然是为即将召开的两场大会布置准备。
没想到的是,居然在这百忙无暇之际,一个意想不到的稀客突然驾临了。
谁呢?
齐誉的故交赵明玉。
不对呀……
他不是在漠北辅佐戚景的吗,怎么冷不丁地跑到南洋来了?莫不是说,他在那里混得很不如意,故而泛起了个山头的想法?
嘿嘿,可能是了。
想到这儿,齐誉立即挤出了一个如获至宝的灿烂笑脸,还特地摆出一副倒履相迎的姿态,以示惊喜。
倒履?
齐大人果然是深具阿瞒之风!
赵明玉见状,貌似感动的稀里哗啦,看起来很动容的样子。
齐誉提着袍子小跑上前,开怀大笑道:“哈哈哈,齐某何德何能,居然引来了赵大人的投奔,真是幸甚至哉!”
啥?我来投奔?
这话从何说起?
略一琢磨,赵明玉便明白了其中之意,忙解释道:“齐大人误会了,赵某此来,并非是另觅栖息之地,而是顺路过来探望的。”
顺路而来?
瞧你这话扯的,难不成你还要南下吕宋?
一听就不是大实话。
看来,赵大人的性格半点未变,依旧还是如前的那副‘圆滑’姿态。
对于适才的误解,齐誉是丝毫不以为意,他在打了个哈哈之后,就忙把赵明玉热情地迎到了会客厅中,看茶叙旧。
两人乃是相交多年的同僚好友,虽然当下身处海天相隔,但昔日的情义却从未有变,反而觉得,因为这长久之别而倍感殷切。
气氛很融洽。
至于开场白,依旧还是官场上的老俗套,除了寒暄还是寒暄。
赵明玉先就齐誉高升巡抚表示了由衷庆贺,而后者也对前者在仕途方面得遇‘明主’道了声喜,彼此双方皆有所成就,时况着实令人欣喜。
接下来,就进入到了畅聊的环节。
“赵大人,我兄戚景他在漠北那边呆得如何?”齐誉放下茶杯,正式询道。
“总体上来说,还算可以。”赵明玉先于总览上进行了肯定,而后才详细说道:“在军事层面,与北方二强的博弈仍在继续,虽然取得了一些令人可喜的战果,但仍无法做到实际性的重创敌军。戚大人认为,二强的实力犹存、气数未尽,短期内很难做到一口吃掉,所以,应该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齐誉很认可地点点头,道:“漠北之域篇幅员辽阔,纵深广袤无比,若想要进行全面压制,绝非是朝夕之功,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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