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声渐歇,礼乐声也从小声变得无声。
皇甫与西门两家联姻终于尘埃落定,新婚夫妇敬完酒后就进了洞房。
酒足饭饱的宾客开始离去,今天很奇怪,在离开的时候每个宾客都收到了大元帅的一小壶酒,说是随手礼,希望大家喜欢。
然而大家都想知道这酒后的故事,奈何主人不愿意多说,于是这酒就是了今天婚礼上的一个悬念。
时近未时,皇甫青梅和西门孤星两人都脱去了沉重的喜袍,换上了简单的居家长衫,只是长衫的颜色依旧还是喜庆的红色。
到了这时,西门孤星终于放松了下来,宾客离去之后,便是大帅府里的一帮人等。自己打小在这里生活,从某种角度上说,这里也是他的家。
只是父母常年在定安城,这里一直都是庄婉儿在管着他跟皇甫青梅。
“妹妹你也累了,要不要跟母亲歇息一会?”西门孤星眉开眼笑说着,既然已经成亲,他也认定了皇甫青梅,最多往后的日子里不若她生气了。
“我精神好着呢,怎么也不见你那好兄弟来给你贺喜?”出乎西门孤星的意料,西门小雨冷冷说了一句话。
皇甫青梅一听,皱眉回道:“他不是说了晚间开饭的时候会过来吗?你着什么急?这今天的酒水可都是他定好的......”
皇甫青梅虽然嫁给了西门孤星,可也听不得旁人说李修元的闲话。
西门小雨抱着她的手噗哧一笑,说道:“我这不是替你们着想吗?也不知道那傻子今天会送什么礼物给嫂子。”
西门孤星摇摇头,看着自己的妹妹说:“那家伙就是生人勿近,我看妹妹你是没戏了,否则今天这么热闹的场面,他居然宁愿呆在藏书楼里。”
在西门孤星看来,李修元的脑子里除了修行便是修行,只怕连定安城中的小酒坊也只是他一时兴之所为。
否则如何一听要来府城,立马拍屁股将酒坊的一干事物扔给了锦衣坊的掌柜?
皇甫青梅仔细看了西门小雨一眼,上前捏了一下她的脸蛋,轻声说道:“没道理啊?”
西门孤星一楞,看着她问道:“什么没道理?公主在说谁?”
皇甫青梅喝了一口茶,一边看着西门小雨说:“按说你长得美若天仙,修罗那家伙怎么就看不见呢?他瞎了眼么?”
看着西门小雨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皇甫青梅心道便是我若是男人,也会喜欢这样的可人儿啊?
而藏书楼里面的李修元却象是一个木头似的,对西门小雨视而不见,连出来吃饭都不愿意,成天躲在楼里。
西门孤星叹了口气,看着两人说道:“我说公主啊,你又不是没听那家伙说过,不入超凡决不娶妻,你以为他是开玩笑的么?”
其实他想过李修元会参加自己的婚礼,但直到昨夜李修元才告诉他自己只参加晚宴,不婚宴,让他一时有些生气。
西门小雨却根本不管他,看着皇甫青梅说道:“且看他晚上能送什么样的礼物给你们,否则我饶不了他。”
正在这时,王怜花走了过来,看着西门小雨说道:“陪我去花园走走,不要成天缠着你哥哥跟嫂子。”
西门小雨一听,不得不老老实实跟在她的身后往花厅外走去。
......
呆坐元帅府的李修元,已经不知道在这里痴坐了多少个时日,更不知劈了多少座书山,破妄之眼在书山之中的修炼之下,已经越来越熟练,已经可以一目数十行了。
便是这样,他也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找算再呆上数日,若是还没消息,说不得只好回到定安城中去守株待兔了。
想着晚上要去参加大帅府的晚宴,直面蛮荒中仅次于超凡的大元帅,心里难免有些忐忑。又想做送一份怎么样的礼物给两个新人。
想来想去,自己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自己有的估计这两人也不缺。
唯有从印在脑海中的诗词挑选一首了。
想到这里,李修元将桌上的书册抱到一旁,取了笔墨纸砚,倒了几滴酒有砚台里,就着淡淡的酒香,捏着一管松墨研磨起来。
虽然对陈姗姗来说,西门孤星是她的仇人。可是自己却跟这家伙甚是投机,在他的眼里可没有什么好人与坏人一说。
大家只是各自的立场不同,在某些事情面前没得选择。不象自己,大不了拍屁股走人,谁都可以不得罪。
现在想想,还是当初在书院中做的决定是正确的。谁都不选择,其实也是一种选择,一种属于自己的坚持和认知,不为外人所动摇自己的决定。
墨渐浓酒香升起,李修元握着狼毫的手却想着中秋之夜,又是两人的成亲之日,要写一道怎么样的诗词才合意。
笔握半空一时却找不到一首适合此情此意的句子,不知不觉中一滴蕴着酒香的浓墨滴到了湖宣之上。
乍一看去,如一轮明月。
心中一惊,脑海里却有一道闪落,电光之中李修元手中的狼毫终是顺着这一滴如满月的墨滴起笔。
找到了想了的句子,却抓不住那电光火石的瞬间记忆碎片。
墨如山涧流水,笔若手中的铁剑,以龙蛇之势的剑意,李修元为皇甫青梅和西门孤星写了一首暗合天意的词。
最后一笑收起,如自己的斩雪之剑在湖宣上斩过,一道剑意冲破纸面,往藏书搂外的空中飞去!
......
正在花园里煮茶闲聊的庄婉儿和王怜花看见了自藏书楼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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