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就在世生于城中发榜寻狗的时候,那刘伯伦李寒山以及白绿娘子已经施展身法再次来到了夜壶村。
绿罗见两人又折返回来之后,心中也感到十分诧异,由于她之前蒙骗了众人,所以见两人重归,脸上难免会有些尴尬,好在刘伯伦他们如今是有急事,所以也未能发觉绿萝这细微的变化。
陈图南进山打柴不在,所以刘伯伦直接开门见山,拿起李寒山所绘图画问那绿萝:“师姐你别多心,我们并不是想打扰你和师兄的小日子,嘿嘿…………说正事吧,你在这村子里面可曾瞧见过这样的狗子?也许它并不长这德行,但毛色却是这样的毛色,黑毛白尾巴。你好好想想,如今云龙寺已经死了不少僧人,为了你们安定的生活,我们必须要尽快解决这件事情,可以么?”
绿罗听了刘伯伦这话之后,一颗心这才落了地,正如刘伯伦所说,如今太岁降世在这北国之中,如果不将其除去的话,这小小的夜壶村怕是也会有危险,所以绿罗当时仔细的将那图画看了半天,之后才说道:“没有看过,这村子很穷,虽然有些猎户也会驯养猎犬,但那都是有数的,拢共不超过十条,那几条狗窝都见过,根本就没有长的这么扎眼的。”
刘伯伦当时愁的直嘬牙花子,心里面不住暗骂道:他奶奶的,你说这太岁是不是真有病,居然在这夜壶村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那他之前为啥要来这里?来喝西北风么?!
看来夜壶村这条线索又断了,那条狗根本就不是从这里出来的。
而就在几人感到郁闷之时,忽然院子外面传来了一声破锣似的声音:“小罗呐,在家寐?赶紧出来啊,村口来赏钱的了!快点的,去晚了可就捞不着啦!”
北方女人嗓门儿偏大,且底气十足。院外喊一嗓子,屋里面听的是真真儿的,李寒山有些纳闷儿的瞧了瞧绿罗,而绿罗则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穷地方就是这样。让你们见笑了。”
之前说过,这夜壶村十分贫困,村里主要的糊口手段就是樵猎,而仅靠这些则还是不够,好在他们挨着小路不远,等到下大雪的时候,官道受风雪遮蔽,只有这条靠山小路可以通往外界。
于是,每月里便有些商人路过此处,村民们便会以夏天是采摘的干蘑外加上兽皮同那些客商们换些实惠的用品。如果赶上有好心的善主到了,还会商他们些碎钱,当然了,这种机会也是可遇不可求的,这世道谁顾得上谁啊?
看来今天还真就来了一位长年不遇的善客。所以听闻这消息之后,夜壶村男女老少倾巢而动,那阵仗,简直比过年还热闹。
而这事听在几人耳中却十分的不是滋味儿,想想这位绿罗,曾经的她本是衣食无忧的派内宠儿,而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的她,居然也会因这生计放下了尊严。
虽然她是为了能和陈图南在一起所以毫不觉苦,但他所付出的心酸,刘伯伦他们完全能够感受的到。
绿罗尴尬的笑了笑,随后说道:“啊呀,瞧你们那样子。真讨厌,我现在过得不是很好么?所以你们就别操心啦,对啦,这路过的八成又是那家客商,正好你们给了我留了那么多的银子。白姐姐,你陪我去买些好用的玩意儿回来好不好?”
也亏了她如此豁达。
所以李寒山和刘伯伦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正好他们要走,所以就陪着这绿罗出了门,而刚一出院儿,只见那白驴娘子的耳朵猛地熟了起来,随即不住的抽打着鼻子,绿萝见状有些好奇的问道:“白姐,你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只见白率娘子嘴角下咧,随后沉声说道:“只是忽然有些不详的预感,你闻见没有?”
“闻见什么?”绿萝眨着大眼睛问道。
“气味。”白驴娘子煞有其事的说道:“我好像在这村子里闻见了一股贱人的味道。”
“噗。”刘伯伦哈哈大笑道:“我说大美驴啊,你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被世生给传染了,怎么变成狗鼻子了?还贱人味儿,贱人什么味儿啊?”
而白驴娘子呸了他一声,随后神经兮兮的骂道:“贱人当然是骚味儿了!难不成还能贱出花香么?刘伯伦我害怕,咱们别去村口,绕道走呗。”
“怕个鸟。”只见刘伯伦说道:“村口有吃你魂儿的鬼啊!就算有,那不还有哥呢么?我就不信了,还有谁能治得了我。”
刘伯伦的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这一次他却错了,在那村口确实出现了能治他的所在。
此时的村口已经围了一群快要饿惊了的村民,而他们围着的是一列由十余辆马车组成的车队,这车队由专门的猎妖人开路护送,由此可见那车队主人非富即贵,当时那些猎妖人在前方揽着村民们不让他们上前,而他们的身后,则是一些衣着华贵面貌俊美的侍女,那些逝去手中拖着个篮子,里面满是散碎铜钱,只见她们一把一把的将那些银钱抛入人群中,一边抛一边说道:“大家不要抢,人人都有,人人都有。”
这么冷的天还停下来布施,瞧这些侍女们语气很轻,里面丝毫不夹杂着任何歧视之意,由此可见她们这些人还真挺善良的。
而在瞧见了这队人马之后,刘伯伦微微一愣,白驴娘子的脸色则变的更加差了,而就在这个功夫,只见两名侍女从那车队中间的一辆马车上缓缓地搀下了一名女子。
这女子身段当真没得说,身着一袭华贵火红貂绒大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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