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邺城的城头上,韩馥和一众冀州官员,正站在城头上,等待着程涣的归来。
在远处镇北军大营亮起无数火光之时,他们就已经知道了,程涣定是中了埋伏,而且敌军的数量,绝对不止两万。
想想也是,镇北军攻打冀州,出动了兵马二十多万,怎么会在如此重要的北城门,只留下区区两万骑兵镇守呢?
在想通的那一刻,韩馥的心,就已经死了,他知道,他赌输了。
有心想要将城中仅存的两万兵马派出去救援,可是被耿武拦住了。
耿武的意思是,既然镇北军早有防备,那肯定也会派出兵马,防备邺城出兵干预。
搞不好,这两万兵马也会被镇北军吃掉,而耿武的话,也得到了一众官员的赞同。
最后,韩馥也无奈的同意了耿武的话,没有出兵救援程涣。
他只能祈祷奇迹的发声,让耿武带领残军逃回来。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远处的镇北军大营,已经灭了火光,喊杀声也归于平静,而程涣,却还是没有归来。
韩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程涣败了,败的彻底!他的四万大军,估计也全军覆没了。
这一瞬间,韩馥好像瞬间苍老了十多岁一般,身体也变得佝偻了。
“唉!回去吧,明日一早,便开城投降吧!”
韩馥说罢,艰难的迈动着脚步,摇摇晃晃的,向着城下走去。
看着自家主公这幅样子,一众官员们,只能摇头叹息。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如果在并州入侵冀州的那一刻。
或者在王爷平定草原之后,便主动投降,那冀州的这些士兵,如何会战死呢?
如今,只不过是徒增伤亡罢了,而结果,却没有丝毫改变。
……
第二日一早,天刚放亮,镇北军就如同约定好了一般,将邺城的四个城门堵的水泄不通,不过,镇北军却没有攻城的意思。
大军围城,如此重要的消息,自然会有人通报身为冀州牧的韩馥。
可是当传令士兵来到州牧府后,却被告知,州牧没在大厅中,而是在其房间,还没有睡醒。
这名传令士兵闻言,急得直跳脚,如今邺城被包围,可以说邺城已经危在旦夕了,可是他们的州牧,竟然还在熟睡?!
等了一阵子,也不见他们的州牧来到大厅,却等到了身为冀州别驾的耿武。
耿武脸色平淡的听了传令士兵的汇报后,心中没有丝毫波动,这个情况,他早就猜到了!
当听闻传令士兵说州牧还在房间熟睡时,耿武原本平淡的脸,瞬间皱起了眉头。
他心里,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只见耿武“腾”地站起身,向着州牧府的后院走去。
当他来到后院时,发现韩馥的房门口,被他的妻妾还有子女给围住了。
耿武见状,眉头皱的更深了,只见他快走了几步,来到了房门前,对着韩馥的正妻王氏行了一礼,刚要开口询问,却被王氏抢先一步。
“耿先生,你来的正好,昨夜夫君将我等赶出房间,说要自己静一静,可是如今夫君还在房间之中,还将房门反锁,不论妾身如何叫喊,都不给开门……”
耿武闻言心中叹息一声,他愈发确定了心中所想。
没有理会众人吃惊的眼神,耿武抬起脚,对着房门狠狠地踹去。
“嘭……”
房门应声而开,随后耿武率先走了进去,可刚走了两步,耿武就突兀的定住了,随后耿武一脸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而跟随耿武一起进来的韩馥家眷们,当看清房间中的一幕后,顿时瞪圆了眼睛,齐齐的惊叫出声,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有的胆小的女性家眷,甚至瘫倒在地,双腿间,流出不明的黄se液体。
片刻后,被眼前一幕吓住了的一众家眷,这才反应过来,一个个跪倒在地,一脸的悲痛欲绝,痛哭流涕。
只见韩馥房间的房梁上,系着一条白布,而韩馥,则是吊在上面。
此时的韩馥,脸色白中带紫,嘴唇乌黑,嘴巴微张,舌头伸出,恐怕早已经咽气多时了。
耿武被韩馥的一众家眷,哭的心烦意乱,也不好出声呵斥。
只能无奈的转身离开了此处,去召集人手,将韩馥的尸体取下来,然后给镇北军送去。
至于韩馥的家眷会不会同意,耿武没有将这件事考虑在内。
如果她们不同意,那就将她们全部送给镇北军,等候王爷发落吧。
……
烈日升空,刺眼的阳光照射在这冀州的大地上,邺城自然也没能逃脱的掉这灼热的阳光。
已经包围邺城一个多时辰的镇北军们,此时他们的脸上也有些不耐之色。
就在这时,那紧闭的邺城北城门,却被人从内打开了,这让原本还有些不耐的镇北军士兵,精神一振。
在城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就有一名镇北军骑兵,向着己方大营奔去。
当城门口彻底打开后,只见一群身着白色孝服的人,正抬着一具尸体,向着镇北军阵前走来。
而为首之人,正身着孝服,手拿一枚官印,这人正是冀州别驾从事耿武。
当他们来到阵前时,将抬着的尸体放下,随后静静地等待着镇北军主事人前来。
过了片刻后,田丰沮授,还有关羽三人,一同来到了阵前。
而赵云,则是一直待在军阵中,并没有返回大营,毕竟大军还需要一个领军之人在场。
田丰沮授二人,来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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