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底梅花破腊前,只因春色到湖边。虹飞云锦看华辔,脍缕莼丝秩玳筵。”
太子率先出口成章,一个春色便将天气晴好形容的淋漓尽致。
她脸上与生俱来的自信,与皇上几分相似,并不令人反感,反而觉得他的才华,配得起这股自信。
“太子殿下这首诗妙啊,这下给他们送上了压力,太子一马当先,下一个该谁了?”
“春山暖日和风,阑干楼阁帘栊,杨柳秋千院中。啼莺舞燕,小桥流水飞红。”
江玉宁不甘落后,立刻加上了此刻的亭子,稍微改了改,便把院子里的风景描述出来,成了一首诗。
“也么样?没有辱没爹爹的教导吧?”
她一脸开心,挑眉询问父亲,如同一个小孩子,迫切想要得到长辈的夸奖一般。
“就你胆大,古灵精怪,还有墨宸和沈小姐呢,你且等等……”
这里江玉宁是主人,沈倾月自然不会喧宾夺主,与太子和睿王想比,自己身份低于她们,她自然不会张扬。
若不是玉宁和太傅的提议,她都不想和太子睿王两人多说几句话,省点力气回忠勇候府不好吗?
“睿王先,臣女稍后。”
她立刻福身行了一礼,客客气气,十分有礼貌,礼节也周全。
太傅点了点头,觉得沈大小姐和传闻中大不相同,还是符合以前京城对她的评价。
温柔端庄,进退有礼,低调行事,否则也不会得了玉宁的欢喜。
自己这个女儿,也只有和自己相熟的人合得来,旁人她是一个都不开口,出门便如同嘴巴上了锁一般。
“既然沈小姐谦让,那墨宸便先来吧,想必你已经胸有点墨了。”
一脸冰冷严肃的君墨宸,惜字如金,却也带着恭敬。
“姨父说的是,那墨宸便献拙了。”
他转动轮椅,从一旁向前走了些许,来到一方书案前,提笔挥舞,动作更是行云流水,俊逸非常。
江玉宁立刻走向前,将他刚刚写罢,墨迹未干的宣纸拿起来,一字一句念了出来。
“寒夜客来茶当酒,竹炉汤沸火初红。寻常一样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
“哇……宸表哥的字写的磅礴大气,今日玉宁一见,方知道自己还有许多需要学习的。
只是宸哥哥有些偏题呀……”
江玉宁面上一喜,终于能够胜了宸表哥一次了,从前宸表哥才华横溢,自己远不如他,今日他竟然稍逊一筹。
太子君彦归也有些惊讶,“皇兄的字越来越好了,连本宫都自叹不如,只是今日以晴为意,还是青天白日,皇兄为何用月,凭空描褚出了月?”
君墨宸唇角微微惊讶,“不是没有规定白天还是夜晚吗?有月亮自然就是晴天吧?”
太傅自然明白君墨宸的用意,他绝不会压君彦归一筹的,毕竟君彦归已然是太子。
而太子的生母皇后,背地里可是恨不得排除异己,将君墨宸斩草除根永除后患呢。
君彦归虽才华出众,也能够很好的协助皇上处理朝政,可他被保护的太好了,不曾参与过背地里那些龌蹉的勾当,自然是一概不知的。
“墨宸,这首诗确实有些不妥,虽写的很好,可现在是白日,应当以现在的时候最为贴切。
说好的不为输赢,不必计较这些,不如听听沈小姐的诗如何?”
大家点了点头,君墨宸心中浮起一丝笑意,他便是故意如此的。
也只有太傅最为了解他的处境!
沈倾月想起上一世经历的风雨飘摇,以及被陷害后昏暗无光的日子,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意境。
“繁华事散逐香尘,流水无情草自春。日暮东风怨啼鸟,落花犹似坠楼人。”
此诗一出,震惊了在场的人,包括文采斐然的太傅大人,都被沈倾月写出的诗给惊艳到了。
“好……好一个草自春,好一个坠楼人,好词,好诗……”
太傅许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好诗了,没想到竟然出自一个女子,还是被人传得沸沸扬扬的女子。
这首诗里带着一丝悲伤,带着一丝无奈,可见她亲身经历的事情,令她不如玉宁那般明朗。
江玉宁小嘴微张,被震惊的合不上,她刚刚还以为自己要赢了,没想到沈倾月的诗如此好。
“月姐姐,你也太厉害了吧?从前不曾与你交流过诗词歌赋,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聪慧……”
手拿玉扇的君彦归更是瞪大了双眼,这首诗竟然从她口中出来,她沈倾月竟然能够做出这样的诗?
实在是匪夷所思!
实在是令人不可置信!
他心中不由得发出感叹,差点拿不稳手中的玉扇给摔了。
君墨宸也愣住了,他知道沈倾月伶牙俐齿,与旁的女子不同,在忠勇候府定然也受到江老太君的教导。
只是他没有想到,她竟然比耳濡目染受太傅亲自教导的江玉宁还要出彩许多,实在是出乎人的意料。
沈倾月看到大家对自己投来的目光,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浑身不自在,如此焦灼的目光,她还是甚少面临这样的场景。
她不过是感叹上一世的命运罢了,怎的令大家如此像观赏猴子似的。
她这一娇羞,与平日里清冷疏离的模样截然相反,更是为她绝美的面容增添一丝美艳。
与其说她才华撩人,不如说美色撩人!
手执玉扇的君彦归,与手握轮椅的君墨宸均是愣了愣。
江玉宁震惊之后,看到如此安静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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