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鱿鱼打探福邸小区的事,庄文彦不由得紧张起來,问他想干什么,鱿鱼看上去沒有什么变化,平淡如常,说只是想充分了解、掌握潘宝山的动向,以便根据实际情况采取有利于自己的行动。
庄文彦问鱿鱼,在一起那么长时间,难道对他的情况还了解得不够透彻,鱿鱼呵呵一笑,说上次不是已经讲过了嘛,他和潘宝山几乎是貌合神离,不怎么交心了,所以有些情况他也就不怎么知道。
“就说福邸小区,我知道跟潘宝山肯定有关,可他从來就沒有对我说过什么。”鱿鱼道,“当然,有时候具体负责开发建设事务的邓如美会找我帮点忙,就过去忙活一下,我跟福邸小区的关系仅此而已。”
“福邸小区应该也是潘宝山的一个大动作,投资不少的。”庄文彦道,“当然,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那不是我关注的重点。”
“潘宝山就是狡猾,他把每一块事情分别安排给不同的人之后,几乎都是单线联系。”鱿鱼道,“帮他打理事务的人,相互之间是不怎么交流的。”
“既然他对你都不掏心窝子,那你还操那么多心干什么。”庄文彦道,“就由他去呗,你就别当什么好人了。”
“不是当不当什么好人的问題,有时只是考虑到良心问題嘛。”鱿鱼急于知道答案,笑着追问,“庄总,福邸小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你这么急切地想知道,不会是要向潘宝山泄密吧。”庄文彦机警地看看鱿鱼,“再怎么说,你跟他的关系是很特殊的。”
“这一点我不瞒你。”鱿鱼的表情很严肃,“跟你说实话,虽然我有二心,为自己着想的多一些,但作为曾经的朋友,我不能坐视他陷入危机而无动于衷。”
“如此说來,如果我跟你说了有关福邸小区的事,你肯定会告诉潘宝山。”
“是,我不想骗你,因为我觉得必须把一个真实的我呈现给你,得让你知道我的想法,这是我信奉的做人原则,不能不仁不义。”鱿鱼点点头,“庄总,不管做什么,诚信是基础,仁义是台阶,只有这样才能一步步走上去。”
“嚯,你说话还真是漂亮。”庄文彦笑了笑,“能说会道的,大多数都是骗子。”
“那就是各人的理解不同了。”鱿鱼道,“能说会道,我认为是愿意敞开心胸,把自己的观点亮出來,让别人知晓,那比有什么闷在心里不说,让大家猜测好吧,就拿咱俩來说,我表明了我做人做事的观点,如果能获得你的认同,那么我认为对我们之间的合作就很有好处。”
“沒错,如果你真是个讲诚信又仁义的人,我觉得我们的合作会很让人放心。”庄文彦道,“哪怕有一天我们的合作出现了问題,也不会闹得不可收场。”
“庄总,你这么想就对了。”鱿鱼道,“只是现在我无法证明自己值得你信任,俗话说路遥知马力,只能是边走边看了,以后你会了解的。”
“怎么突然觉得你很伟岸啊。”庄文彦歪头看着鱿鱼,“起码人格上是。”
“嘿,庄总,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人长得猥琐了。”鱿鱼按住方向盘挺了挺腰杆,“好歹当年也是一警棍啊,还当过国旗手呢。”
“我看男人不看外表。”庄文彦道,“那些都不靠谱。”
“好,庄总你真是个有内涵的女人。”鱿鱼笑道,“我对你肃然起立。”
“起什么立啊,是起敬吧。”庄文彦笑了起來。
“庄总,你大学不是学中文的吧。”鱿鱼嘿地一声笑了。
“不是啊,怎么了。”
“我就说嘛,你对我们的文字还不够了解。”鱿鱼腾出一只手搓了搓鼻尖,道:“起敬,是心理范畴的词汇,多是用來描述人的情感上的一些感觉、变化,而起立,则是生理范畴的词汇,多是用來描述人的身体上的一些感觉、变化。”
“还这么高深啊。”庄文彦摇摇头,“用不着那么复杂吧。”
“是沒必要那么复杂,事情是很简单的。”鱿鱼道,“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反正我对你已经是起立了。”
“起立,你怎么起立。”庄文彦还沒明白过來。
“那就沒办法了,我不能跟你讲得太明白,完全靠你的悟性。”鱿鱼坏坏地看了庄文彦一眼,斜着嘴角笑道:“否则我不就真的猥琐了嘛。”说完,他移下一只手,捏了捏裤子的裆部,继续道:“一起立头就顶着棚了,站得憋屈啊。”
这一下,庄文彦算是明白了,不由得脸一红,假装生气道:“尤裕,你这人真是太低俗了。”
“用词别那么狠啊,庄总。”鱿鱼抖抖眉毛,“这叫情趣好不好。”
“唉,今天看來我是上贼车了。”庄文彦两手一抱膀子,悠悠地说道:“竟然让你给骗了。”
“欸哟,这话又严重喽。”鱿鱼忙笑道,“听你这意思,好像在我这里你已经什么都失去了,可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啊,我只是讲了几句话俏皮话而已,咱们连手都还沒摸过呢。”
“唉,真是受不了你。”庄文彦被鱿鱼逗的几乎是心花怒放了,但表面上还得摆出一副很反感的样子。
“庄总,你可千万别生气,不管怎样,可不能影响咱们的合作大局啊。”鱿鱼道,“刚才我跟你开个玩笑,是想说明我不是正儿八经的什么诚信道义之人,远沒有那么正直高大知不知道,其实用更为恰当的一句话说,我只是能守住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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