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氏似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一股脑儿的说:
“妾身听坊间流传,我们家世子爷在【钱来归】押了五千两银子春闺赌局,听说押的还是个无甚名气的才子。”
“妾身就是担心,世子爷会不会被骗了,原想着跟姐姐说一声,担心姐姐误会,只能先告诉老爷。”
一脸担忧又道:
“老爷,世子爷还小,我们世子爷又历来是个心善的,你可要多帮帮世子爷,别被那些个小人给骗了。”
幽幽一叹,感慨道:
“五千两银子,委实也不是小数目,咱们府上,一个月日常花销才一千两有余。”
永安侯静默不语,这臭小子卖的什么招式,为何独独押了一个外乡来的方元璟。
花氏看着永安侯脸色阴深、时而皱眉,时而敲打桌面,这都是老爷生气的朕兆。
心满意足,但脸上不显,柔柔的福了告退礼。
这边,安家【墨香院】。
须眉回禀:
“夫人,押姑爷的有八千零二十五两,其中江世子一人押了五千两。”
哟,那只花孔雀,讲道义。
“一中,记账上,改天送他一车酒!”
白芷关切问道:“那相公排第几?”
须眉想了想:“我问过那个小顺子的伙计,姑爷排二十六名。”
哼,那些个没货色的,是不知道我家相公才华横溢。
“在押上二千两!”
一旁的一中劝道:
“夫人,主子在最底下,按照往常,冷门的往往赔率最高,以前可是见过十倍、十几倍赔率,如若按我们押的二千两,到时候可以收二万两。如果是二十倍赔率,可以收四万两。”
“这压的多了,有了人气后,大家都跑来压少爷,我们的赔率就降低了,将来得的银子就少了。”
啥,还有这说法。
不压了!
可不能耽误我赚银子。
白芷喜滋滋的做着美梦,二千两变二万,心满意足了,二进小院,可以换三进大院。
当看到江子昊那一脸眉鼠眼,拿着十万两银子得瑟时,白芷呕血。
慎恩伯爵府。
二管事急步往正院去,路上小厮打着招呼也未曾理会。
飞奔到院子里,正看到夫人在院子交待院内事,草草行了一个礼,一脸急色的给曹氏使眼色。
曹氏斜了一眼,是自己的心腹,不动声色的让几个婆子下去。
见着人走远了,淡淡问了一句:“什么事情?如此急色冲冲的。”
二管事:“夫人,听下面的人说,今天在赌场门口春闺赌局上看到一位叫方元璟的学子,与大少爷同名。”
什么!
曹氏手中茶碗摔落在地,一脸怒色上涌:
“那贱人之子,还活着!”
就知道夫人听闻,必是怒火冲天,当初那事,他可也有参与其中,他是知道夫人欲除大少爷后绝后患。
二管事擦了擦额头上汗珠子,说道:
“夫人别急,如今还不知是否是大少爷,我得着信儿,先赶紧回来先禀告夫人。”
曹氏压下翻滚的火气,声撕力竭:“去!快去!给我查清楚了!”
二管事领了命,带着人出去查探。
曹氏一人在正厅里,坐立不安,眼皮直跳。
饭桌上,看着老爷一脸冷色,仔细回想下,大约是那畜生走了后,老爷就这副样子。年前还闹出不少笑话,见人就找儿子。
连她都不好意思参加各家的冬宴。
曹氏眼眸闪过几道晦暗不明的光彩,那畜生,早已尸骨无存。
那人,肯定不是那畜生,在海里,如何能有生机。
曹氏换上温柔贞娴的神态,含笑贴心的夹上一块鸡肉、舀上一碗汤。
方伯爵点头。
寅时,万夜静赖。
慎恩伯爵府方家后院。
曹氏躺在床上面色扭曲,全身抽动,嘴里惊恐的喊着:
“你走,不要跟过来!”
出现在她眼前的这个人影,看不清脸,一袭白衣飘来飘去,反复在纠缠于她,有一种窒息感迎面扑来。
透过一层雾,人影越来越近。
曹氏怕了,拼命往前奔跑,直到精疲力尽的停下来,四周阴森恐怖,一道道黑烟在树林里穿梭,一股子冷意从脚底蔓延。
曹氏双手抱胸,不断擅抖,一双眼珠子左右张望,那道人影不见了?
突然那道身影出现在曹氏不足一米的距离,脸色渗白,血红的眸子,愤恨的紧紧锁住她,厉声质问:
“你为何要害我?”
“为何要害我儿?”
“为何???”
一连三问,把曹氏吓的跌倒在地。
“啊!”
定晴一看,这张脸,死都会记得,是姓安的贱人!
“是你!”
“你不要过来……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一袭白衣,脸色惨白的女子,愤恨立起双手,一把掐住曹氏脖子。
“啊——啊——啊———”
衣服口子上方被这双手嘞的脖子快呼吸不上来,曹氏如灵魂出窍,后背发凉。
忽的,这道人影放开双手,曹氏惊吓的,拼命睁开双眼。
浑身擅抖的打量四周,透过月色,幔帐上是熟悉的双鸟双翼飞的刺绣图案,原来还在床上。
控制冷梭梭的身体,抬手想抹了下自己的额头的汗水,颤颤巍巍的抬了三次,终于将满头的冷汗擦去,张嘴喊了声:
“来人!”
可不知为何,喊了几句,发不出声音。
吓得失声了!
曹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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