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手里捏着一把古老的铜镜。
远方的人影捏着煤油灯,神情冷漠。
她如打扫远古战场的巡视者,一步步走来,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你怎么在这?”
绝色微笑,冷漠而霸道。
莎皇。
秦寂并不知道她的名字,世人这般称呼她,他也只知道这个代号。
亦或者说想知道这位女皇名字,本就是巨大的挑战。
血液冻结,强大的压迫感铺天盖地得用来,那人影单纯地一步步走来,粉碎了所有的阴谋诡计。
“你躲在这里,想做什么?”绝色的身后有只吉娃娃,孤高而骄傲。
“只是在逃亡鲸鱼座罢了。”秦寂摩挲着怀表,未曾多言,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楚门的风采。你们都擅长用道德绑架吗?我看了下,这几位绝色你们好像很难相配。”
女皇收回目光没有再表述,她没有必要对秦寂言语挖苦,显得太过于刻薄。
她不处理蟑螂,是来找老鼠得。
“马北风,他可咽气了?”
莎皇立在隧道中央,四周星河如光点闪烁,强大的引力吸收了大部分的可见光,这里成了逃不出去的牢笼。
白彦到盖亚星的消息秦寂知道,洛炎大概也会到,只是不想马北风也在。
那马秋北呢?
烛光如丝线,洛家在北境根基深厚,是南域巨商,又有宣缘坐镇,在灼羽向来横行无忌。
但今天这些身份不管用了。
冰凌蔓延开,少女越过秦寂,一丝存在感没有留下。
强大到窒息的绝色领域!
秦寂并没有挫败感,神情凝重片刻又松懈了,心中提不起丝毫抗争的念头。
灼羽境内的天骄无不希望加深某种印象,借此稳固自己在南域的地位。
除了马秋北,当然也不包括这位女皇。
她捏着煤油灯走过星河,极具美感的肌肉于周身散发出恐怖的力量感。
这是位光凭纯粹力量就能打爆马秋北的绝色。
“我来讨债了,你现在还得起利息吗?”
莎皇穿着裤装,纯黑色的视觉冲击让她的身材比例完美到十分独立,并不需要任何环境、它人的对比与衬托。
核心力量的凝聚以及镂空线条的处理让她充满暴力和杀戮的戾气。
威名赫赫?
尽管这位女皇手底下并没有沾染过什么亡魂,但这也凸显了她的驾驭能力和游刃有余。
下至天纵上至祖境,下场都是瘫痪休养,无一例外。
强硬,猛烈,甜美,憨傻。
快捷而内敛的集中爆发与连续捶打,这些秦寂看不见的细节在黑夜中传出沉闷的声响。
他跟马秋北打过,但如今听着身后的动静,恐怖跟胆寒的情绪让他明白,这位的实力强大到超乎想象。
白刃闪过,一切平复,女皇含笑,提着煤油灯,在过道上闲庭信步。
“今天不好意思,你身边带着人,还有旁观者。大损你威名了。”
“我输了。现在,可以放行了吗。”壮汉语调沙哑,带着些许腥气,声音有气无力。
“别再碰我家后辈了。沈眠、苏三、秋裳,你再参与我族的事情,便让你死在灼羽。”
群鸦飞舞,冷冽的字句染上了冰冷的气息。
“……,你还跟从前一样蛮不讲理。”
“你们部落的灭亡,是按照规矩。我便是杀你,也合情合理。
“再者,谁给你的胆子,碰绝色的姻缘。”灯盏熄灭,隧道黯淡,她远走。
漆黑涣散,秦寂没有说话,这句话也是说给他听得。
黑衣少年在循环死囚跟九方阁之间选择了后者,如果他拜在幽都晨曦门下,或许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
但他跟父辈恩怨和解是在灼羽,也注定背负楚门的债务。
如你所愿吗。
少年回头走在漆黑的过道上,马北风作为灼羽著名的调色盘,此刻仿若空洞。
“打也打过了,我们上路吧。”劲装少年在手臂上缠绕着绷带,马秋北重伤在一侧。
“你不说要秦寂个教训吗?不出手?”赤裸壮汉含笑,虽然喘息困难,但状态很洒脱。
流云阁因为宣缘,原则性很强。
相比于大多数少年贴着妹妹,马北风、洛炎并不爱护后辈。
妹妹嫁人了也只是妹夫,爬不到他们头上。
你想做我姊夫?你什么玩意儿?
马秋北或许给方漠面子,不会下狠手,但那黑衣碰上洛炎马北风那都是要断点骨头得。
连带着顾成朝都挨了不少揍。
但这次劲装少年没有动手。
“他不是已经放弃了吗?何况,真得需要动手吗。”
等级一词在灼羽境内会引起恐慌,作为凝聚态文明,他们是有传承得,因此对它格外敏感。
洛家是大家族,有仆从,有杂役,有死士,能够清晰得感知到这种不平等的权力,尤其是依靠血脉传承的家族体系。
龙王吃龙肝?
不是一个阶级,便不是相同的生命。
大家族的后裔不需要努力,他们可以继承祖辈留下来的遗产,因此被称之为“看不见的顶层”。
商贾之巨、武力丰沛,他们在灼羽是拿固定比例得,努力也得不到更多,不努力也不会丢失。
因此洛家有多少天骄、底蕴,都是未知得。
马秋北、宣缘、洛炎之所以天骄层面皆知,是因为太强了。
剩下的大场域则格外高调,它们投入大量资源去争夺弟子、培养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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