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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咯吱机关开动的声音传来,水玉竹进来后关上的门又被打开了,脚步声中,一个人走了下来。
“谁来打搅本座?不知道本座在和美人聊天的时候最恨别人来打搅么?”轿中人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像是个即将被夺走玩具的小孩。
这尖叫声中,那个一直抓着一具尸体蠕动啃咬的肥壮身影丢掉手里已经不成人形的尸体,一身不吭地朝这刚刚下来的人飞扑过去。这身影肥壮得像一头熊,但是这敏捷的动作和度却像一头豹子,一眨眼间就带着剧烈的风声扑到了这人面前,一双蒲扇大的巨手抓下,还带着不少尸肉的血盆大口大张,好像一头畸形的猛兽一样朝这人啃去。
这刚刚下来的人并不高大,还略有些矮小,在这巨大肥壮的身影衬托下简直像一个幼童一样无力。但这身影只是轻轻地一挥衣袖,那好像泰山压顶一样的扑来的肥壮身影还没有沾到他,就出一声好像大象撞在墙上的闷响,以扑来的时候更快十倍的度向后飞了回去。
轰隆一声巨响,这肥壮身影撞在壁面上,连整个地下室都晃动了一下。幸好这是地下室的壁面,如果是面墙恐怕早就塌了,那壁面只是凹下去一个大坑,将那已经明显变形的肥壮身影镶嵌在其中。
没有因为拂开这身影顿上一顿,这人迈着步子就朝半空的轿子和水玉竹这里走来。他看起来约莫三十岁上下,面容冷峻。一双剑眉入鬓,一身官袍。尽管有些矮小,但是他的眼神,身周的气势,一步一步踏来的节奏都有着说不出的隆重和巨大。
半空中的水玉竹看不见身后走来的这人,但是却能听到他一步一步走来的声音,一张满是绝望的脸上顿时有了生机和惊喜。
“是你?滚出去!别来打搅我!”轿中人很明显认识这个人,不过那一阵被激起的狂怒还是不减半分,尖锐的怒号声中。半空中那些透明的丝线像活过来的蛇一样朝着这人抽打刺杀,同时还有一阵漆黑的雾气也从轿中涌出,凝结成几股黑龙般的雾柱朝那人席卷而去。
这人连脚下的步子都没有停,依然是一挥手,一阵如山岳般凝实,又如海啸般莫可能沛的气劲涌出,无论是那些透明的丝线。还是充满不详气息的黑色雾气就都被吹得倒飞了回去。这人再一伸手,那些捆绑住水玉竹的丝线也全部松脱了,半空吊着的水玉竹立刻跌了下来。
水玉竹全身上下已是不着寸缕,妙曼有致的身躯几乎没有一丝瑕疵,宛如一具精雕细琢的艺术品。她落地之后没有多余的动作,任那一具精致美妙的**暴露在空气中。只是立即跪倒,以头触地,对着这人颤声道:“无忌大人。”
这人瞥了水玉竹一眼,那一具饱含着青春活力的美妙躯体落在他眼中却没有激起丝毫的涟漪,他只是沉声问:“我不是说过。未经我许可,不许你们任何人来接触他么?”
水玉竹没有抬头。依然还是跪在那里,后颈,背脊,腰臀一路勾勒出一个能让天下间九成九九九的男人充血的曲线,但现在这句**的娇躯在微微颤抖,声音也是带着哭腔和颤意:“属下知罪。属下只是被那唐四伤了元气,怕日后执行任务之时力有未逮,恰好又知晓了鬼心咒的一些妙用,便想来求一些法门”
“南宫无忌!你敢抢我东西!你敢抢我东西!”
一声凄厉无比的厉啸,凄惨惨烈得好像和这名字有着十八世也洗不清怨仇一样。刚刚被吹得在空中倒飞着打了一个滚的轿子又重新飞了回来,那些被震开的透明丝线,被吹飞的黑色雾气像疯一样地又倒卷回来。
“你去出,关上门,也别让任何人进来。”这人头也不回,在那凄厉刺耳如鬼嚎一样的厉啸中,他的声音不大,但也没有被淹没分毫。
“是。”水玉竹站起,躬身一礼之后就转身朝地窖外走了出去。至于半空中那轿子带来的山呼海啸般的攻击她好像没有看到一样。
地下室的室顶被几根狂舞过的丝线划过,门板大小的青石就被无声无息地切割成几段掉落下来,地面也是如此,碎石和泥土都被席卷进轿中人的丝线裹起的旋风中,还有那些无声无息的黑色雾气一起,如同一场小小的飓风一样朝那人卷去。
但这一qie都只能止步于那人面前一丈的地方。那人伸出了一只手虚按在半空中,这边轿子起的所有攻击在到达他一丈之前就会碰上一堵无形的墙,然后全都无力地落了下来。
轿中人的攻击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更加剧烈了,那些飞舞的透明丝线,汹涌的黑色雾气越来越猛烈,连那顶轿子都用力朝那人前面那一堵看不见的墙使劲去撞,只是无论他怎么折腾,这边飞沙走石翻江倒海,那堵看不见的墙的那一边却是一片死寂。
也不知过了多久,飞舞在半空中的轿子终于落了下来,那些丝线也不再挥舞了,重重的喘息声从轿中传出来。半晌之后,轿中又传出来一声尖锐的厉吼:“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还手?南宫无忌,你是不是小看我?你敢小看我?!”
被称作南宫无忌的男子默不作声,只是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轿子。
又喘息了半晌,轿中人似乎终于慢慢平息下来了,声音也再没有了那种歇斯底里的怒意,剩下的只有疲倦:“那女人真不是你叫来撩拨我的?”
“我没那么无聊。”南宫无忌回答,他的声音不大也不浑厚,但好像是一颗颗钉子用力钉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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