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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有人想要图谋神机堂的产业?这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连江山社稷都能鼎革谋篡,何况一小小的江湖帮会。”
“神机堂这些年正是如日中天,怎么也算是天下有数的大帮会了,谁能轻轻巧巧地说谋取就谋取?”
“神机堂本就是行的商贾买卖之道,虽然展迅,却没有人心意志的汇聚,也就没有真正的立足之本。说得简单些,寻个由头将领头的一批人杀掉,换个领头的,下面那些人的生意还不是照做?之前那些人不闻不问,甚至还明里暗里帮忙,不过是将之当做一头随时可杀的肥猪来养。神机堂虽然也明白这一点,这些年不只花了不少力气去笼络江湖中的各大势力,还尽力想向朝中靠拢,但与那打他主意的那对手的势力和手段相比,这些都只是如小孩子舞刀弄枪般的可笑。倒是之前神机堂好像和雍州那边有些沟通,每年朝将军府上供上百万两的银子,将军府即便没话说什么,却也让那些人不敢妄动。但最近有消息传出,神机堂在雍州的所有分舵都被查封,所有人手都被逐出雍州,不得进入,那些人没了顾忌,顺便这猪也养得够肥了,于是便准备动手了。”
“那些人是哪些人?你是说那水玉竹不是只经营青楼生意么?你说的这事他们有能力做?”
,是红烟青,青雨楼。本就是一体。不过真正要动手的也不是他们,他们原本也只是其他人的卒子和青雨楼背后是什么便不用我说了吧。”
“那他们背后的是什么?”
“你真的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你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
“你怎么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真的是南宫家的人?你真的是何晋芝的女儿?”
何姒儿觉得很憋屈,她都有些不敢再去和唐轻笑说话了,特别是唐轻笑问她时候的那个表情,好像看见一只长了老虎头兔子脚还有条马尾巴的猪一样。
好在这几天也总有其他事忙。她和唐轻笑一起回到了田阳城之后,神机堂的人就已经找上门来过几次了。唐轻笑早已经自报过家门,何姒儿早就在调查那位魏瑟大师。后来透过关系扮作青楼女子也是瞒不过有心人的,欲盖弥彰反而显得做贼心虚,所以他们就直接堂堂正正地承认了,没错,当日的将魏瑟大师的别院闹得一塌糊涂的人就是他们。
当然,他们两人只是根据一些线索,前去暗查这位魏大师是不是被鬼心咒所操控罢了。须知那弥天鬼心咒乃是天下间最为恶毒的魔道功法。如果不找出那幕后真凶,不只天下江湖永无宁日。先倒霉的说不定就是神机堂自己。至于那位机关堂魏瑟座的死,则全是一直潜伏在魏座身边的天河五鬼的责任。天河五鬼乃是素有恶名的黑道凶人,早年的弑师恶行早就是江湖上人所皆知,后来其中三鬼在茅山何仙子的手下授,余下的天河鬼和后爪鬼才消声灭迹。哪里知道这两年中这两人一直偷偷潜伏在神机堂聘请来的江湖高手中,暗中准备绑架机关堂座来勒索神机堂一大笔银子,却正好碰见了潜伏进来的何仙子和唐四少,一番恶战之后老四后爪鬼身丧。老大天河鬼重伤遁去,但是逃跑之际却还是出手将魏座杀死了。
“这样说真的行吗?他们真的会信?万一那天河鬼以后被抓,供出来事实并非如此怎么办?”何姒儿有些惴惴。这套说辞都是唐轻笑说出来的,按照这样说来。他们两人不只不需要为那位魏座的死负责,神机堂还要感谢他们才是。
“只需要有一个能在场面上过得去的理由就可以了。他们信不信无所谓。就算是我们存心杀那头肥猪又怎么了,难道在这自身难保的时候他们还敢向茅山派和唐家较真不成?就算那天河鬼被抓了又怎样?一个弑师恶徒的话和你茅山何仙子的话,江湖中人会信谁的?更别说那肥猪本身还是个鬼心咒的傀儡。”
唐轻笑漫不经心地全没将这事放在心上,好像应付这些不会比喝水吃饭更值得费神。现在他正专心致志地在做一件另外的事。
刚到田阳城的时候他消失了几天,只说是去找些人问些事,然后烟花飞雪楼就有事挂牌休整了两天,等他回来之后并没说去做什么了,何姒儿也再不敢随便开口去问。现在他们两人就和南宫同一起在田阳城中南宫家的一处宅子中,等着从青州赶到这里来的小夏和明月。
唐轻笑早已经卸下了假扮的女装,恢fu成了一个俊秀中带着几分阴柔的少年模样,纤瘦的身材和小巧深邃的五官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年轻上几岁,只是全身上下都散出那种似乎是唐家人特有的阴沉寡言,让何姒儿总感觉还是之前那个手捧古筝的歌女要顺眼得多。
虽然唐轻笑没说什么,每天的活动都很规律,除了吃饭睡觉练功就是抱着那把古怪的大刀打坐怔,但何姒儿还是有种感觉,这冷峻的少年是在专心地等着,等着那个他等的人来,其他不管什么事他都没放在眼里更没放在心上,不管是神机堂的询问,还是自己的请教,他应对得是半点不差,不过从骨子里都没真正在意过。
甚至包括他答应加入自己这个正道盟的事情,也不过只是因为这事需要一个由头罢了。
意识到这一点,何姒儿本来就郁闷的心情更进一步地郁闷了,兼之对某人的怨念。好奇,好胜心也更重了。
此外还有一个人也是这样。表面上不动声色云淡风轻,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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