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达带队冲向刚才喊话的葛长林方向,突然踩到了脚底下的一根绳子,一个庞然大物飞了过来,上面布满了细竹管,这要是被扎上,就要贯个洞穿了。
郁达等人往后一跃,成功躲开。
他的属下则没那么幸运了,直接扎死了两个,撞伤了三个。
郁达目光如裂,再次往前跃去,正摸不清对方逃跑的方向,一阵箭矢突然飞来,又射死了两个胡人。
郁达呵呵冷笑道:“老子一定要捉到你,让凌卿玥生不如死!!”
手下忐忑问道:“少汗,会不会是他们为了乡亲们转移,使的调虎离山之计?”
郁达沉吟道:“不管是什么计,我只知道,褚香菱在这只队伍里,就行了,其他的乡亲,不过是蝼蚁,不足为重。”
手下狐疑的看了一眼郁达,十二分想问主子,和对方连个照面都没打,主子是怎么知道褚香菱在队伍里的?
此时的郁达,手里正把玩着一把破匕首,这是他前年入关受伤时,褚香菱袭击他时用的破匕首,他一直保存至今。
郁达似自言自语道:“这么狡猾的招数,也只有她能想的出来。追!谁也不准伤她,我要活的,毫发无伤。”
莽莽山脉间,有两支奇怪的队伍,一支在跑,一支在追。
跑的却不全心全意的跑,看后面追的人没追上来,还故意留下点线索,生怕对方追丢了。
就这样追了一天。
到了晚上的时候,对方,又?叒追丢了。
葛长林沉吟道:“香菱,乡亲们早就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了,对方也没追上来,咱该回家了吧?”
香菱摇了摇头道:“郁达生性残暴,为人狡猾,擅于藏匿,咱们好不容易逮到他的踪迹,不能放过他!”
葛长林看着身后三十几个汉子,一脸为难道:“香菱,咱人数与对方差距太大了,怎么可能战胜对方啊?”
葛长林也恨胡人,也不想放过胡人,但现在问题是,实力不允许啊,相当于拿鸡蛋碰石头。
香菱笑道:“他追踪咱们,咱们可以追踪齐军啊,会合后,再杀个‘回马枪’,不怕郁达跑了。”
第二天,双方继续玩起了你追我赶的游戏,很快,香菱成功会师了一小队搜索的齐兵,看看实力,还是太弱,决定再追踪其他股齐兵。
如此这般,香菱的队伍,如贪吃蛇一般,越吃人数越多,越跑队伍越加庞大。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已经成功会师了五支零散齐兵,最后一支,是让香菱底气最足的杨忠国的先锋部门。
齐国的人数和战斗力,完胜郁达了。
香菱大手一挥笑道:“大家伙被追了三天两夜了,走,追人去!”
两兵短兵相接,郁达终于意识到,对方的实力已经反超自己了,自己反而成了跳梁小丑,忙扭过身来,换做他逃跑了。
只是,他没有香菱的本事,有副好鼻子、好眼睛、好听力,无论他怎样跑,也甩不掉香菱的队伍,时不时就短兵相接,郁达的队伍,逐步被蚕食。
杨忠国对香菱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是他从军以来,追踪人追得最畅快的一次,太他娘的爽了。
就好像猫戏老鼠,啥都不是事儿,就是玩儿。
终于,郁达被团团围住了。
郁达终于看见了香菱。
父汗在布置任务的时候,本来想让他去捉褚香菱的,可是他的八哥说,说他这些年一直留着那个女人的匕首,怕他对这女人有情,所以八哥负责抓人,郁达负责接应。
阴差阳错下,郁达和褚香菱终于见面了,阔别两年,只这两面,却让郁达难以忘怀,不知是仇,还是情,只是记着记着就记到心里,再也拨不出去了。
少女长开了不少,已经不是两年前的小豆芽菜,凹凸有致,婷婷玉立,尤其是脸上,绽放着自信的光芒。
郁达仔细的看着香菱的面容,张开嘴想撂下几句狠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阿扎,好久不见。”
杨忠国一怔,香菱也一怔,没想到自己在对方嘴里的称呼叫“阿扎”,也许这是对方对女人的称谓?类似于“阿斯鲁”等侮辱性的称谓?
香菱坦然道:“郁达,你为何要侵略我的国家呢?好好呆在家里不好吗?”
郁达苦涩的笑了笑道:“阿扎,你的种植黄豆计划,不也是以临安县为优先吗?你要守护你的家乡,我也要守护我的家乡。你的家乡富饶,我的家乡却贫瘠。一样生而为人,谁规定你占着的土地,就必须是你的土地?我夺走了,就是我的。”
香菱嘲讽的撇了撇嘴道:“郁达,狼吃肉,狗吃屎,你的天性如此,你别为自己的侵略找借口了。”
郁达脸色变得有些奇怪,半天才憋出一句话道:“阿扎,你说的话太粗鄙了。”
香菱无所谓道:“总比你做的事高雅的多,最起码,我们不会伤害无辜百姓。”
郁达摇摇头道:“屠村是八哥下的令,不是我,他还要火烧褚家村,破坏田地,是我劝住了他。阿扎,只要你爱护的,我也爱护着,跟我走吧......”
见郁达越说越猥琐,杨忠国大手一挥,齐兵立即缩小包围圈,与胡人战在一处。
其中几个胡人很彪悍,围在郁达身周,保护着郁达突围,而郁达呢,偏偏要攻向香菱,看样子真想带香菱一起走。
杨忠国长枪一横,与郁达交战起来。
二人的武功半斤对八两,不分伯仲。
但好在大齐人多势众,胡人一点一点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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