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场雪
在付忘言的眼中,顾疏白历来都是翩翩佳公子,温润如玉,谦和有礼,涵养有度。虽然他时不时会冒出一句冷幽默,但她从他嘴里从来没有听到过任何粗口和脏话。他表现出了一个而立之年男人该有的修养,让人无法找出任何诟病。
可是现在她居然听到了他说:“我想先chi/你。”
付忘言一度以为自己耳朵不好使,出现了幻听。
这么wu的顾医生她还是第一次见识到。
可是这句话又是这样真实,让她根本无法忽视。
她由于震撼,本就不平静的心湖,瞬间变得愈加汹涌澎湃。似乎有万千波浪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而来,不断拍打着岸边的礁石。
而她此刻就是那可怜的礁石,感受到了无限暴击。
不过这种感受也是短暂的。因为她很快就被男人温柔灼热的wen给湮没了。细密的wen密如雨下,带着浓重的情绪,她几欲扛不住。
她承接着男人这般浓烈的情感,她觉得自己的呼吸不畅,下一秒好像就要窒息了。
顾疏白纠缠地太紧了,投入了属于他的全部的,也是最为浓烈的深情。
爱一个人,就是要这样毫无保留地倾泻全部。
男人的那张脸是那样沉醉而又迷离,额头渗出细汗,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这样的顾疏白让付忘言心尖发颤,无比震撼。脑海里有各种纷繁复杂的念头在酝酿,呼之欲出。
他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淡淡的,沉静的,不动声色的,总是说得少,做得多,默默地替你安排好一切。宛如空气,无声无息,无色无味,你几乎都察觉不到它的存在,可又无处无在,无时无刻不在。
可像今日这样浓烈厚重的情绪,她可以说从未见过。哪怕在最亲密的时候,他们那样贴近彼此,身心融/合,她真切地感受到了他的动/情,她都不曾见过。
此刻顾疏白哪里懂她心中的千回百转。他眼下的情绪早就已经攀升到了一个界点,已经到了不得不爆发的地步。
从车子停在半路,她出人意料地wen他开始,他一路都在克制。所有的情绪被他死死压制住。如果不是有所顾虑,有所克制,估计早就已经不攻自破了。
他一直深切地知道自己对于付忘言的渴/望和占/有欲。可他不知道这种渴/望和占/有欲已经出乎他预料。她难得的主动,会让他这般急不可待,难以抵抗。
真正的妖精不磨人,磨人的是一本正经的女人有一天主动化身成妖精。
坐怀不乱柳下惠,总有自制力好的男人能够抵挡的住前者的诱/惑。可对于后者,却没有几个男人能够抵御得了。
付忘言如今并没有化身妖精,她只是难得主动了一次,他便已经步步失防。
她的性子历来是寡淡的,疏离的,冷清的,不易靠近。亲近如他,面对他时她也时常害羞。这突然主动起来,他根本招架不住。
不过就是主动献wen,他便已经难以遏制地想要更多。从心底衍生出了最原始的渴/望。那种男人对女人的渴/望。
室内静谧,呼吸声交叠,声声不息,他喘着大气说:“付忘言,你liao人在先,现在我要连本带利要回来。”
付忘言:“……”
像是玩笑话,又似乎不是。他的表情玩味,可语气又是那么郑重。矛盾,让人无从辨别。
话音一落,更汹涌了。
她双睫轻颤,嘴唇颤抖,胸腔剧烈起伏,呼吸不定,整个人煎熬难耐。
她几乎来不及咀嚼他这句话的含义,一阵猛烈的冲击力蔓延开,她指尖发麻,下意识就想要抓住一个支点。
眼泪瞬间被撞飞,溢出眼眶,模糊了视线。
视觉变得如此模糊,眼前黑影和白影相互重叠,动来动去。
她似乎看到了璀璨的星空,群星闪耀,其中有最明亮的一颗,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足够她晕眩一辈子。
从第一次遇见他,他靠在讲台桌旁对着她微笑,“栖越吞吴,付与忘言,名字不错。”
大教室空空荡荡,冷风破窗灌入,她摸了摸发凉的耳垂,感受到了一股刺入骨髓的宿命的寒凉。
一见钟情,避无可避,逃无可逃。从那一刻开始她便已经没有退路了。
那个冬夜过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以为她和他的缘分就止于此,不会再有交集。却没想到今年冬天她饱受口腔溃疡折磨,去医院看口腔,她会和他重逢。
何其有幸,她爱的这个男人,也同时爱着她。
这就是她深深爱着的男人。无论哪个样子都让她沉醉,难以抵抗。
泥足深陷,无法自拔,唯有遵从本心,彼此相依。
视觉受阻,听觉神经却变得越发清晰可闻,任何一点细微的声响都不会被放过。
有窗外传进来来自永安寺的深醇悠远的钟声;有走廊里传进屋里有规律的脚步声;有空调制暖发出的嘤嘤嗡嗡声响;有彼此沉重到无法忽略的呼吸声……
永安寺的钟声飘得这样远,这样冗长,他们在离佛最近的地方,交换彼此。交换彼此的i,交换彼此的情感,让i的距离变成零,也让心与心的距离变成零。
爱情那么长,每一天都在为爱修行。
她的内心那么宁静,足以在那片心灵净土上种花种草。
来之前顾疏白告诉她:“去感受一下佛门圣地的宁静与祥和。”
很好,她感受到了!
“付忘言,叫我!”他嗓音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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