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不太放心,也跟着站起来:“我跟你们一起吧。”
迟枫还没说话,喻予泽率先摇了摇头:“你留下继续玩吧,六六还在那边打牌,总不能留他自己一个人回去。”
宋时还是不太放心,总觉得迟枫不是很靠谱,狐疑的说道:“你们两个行吗?”
“迟枫不是好好的吗。”喻予泽不容拒绝的说道,“他陪我就行。”
话说到这个地步,宋时也没办法再坚持,只好放弃,准备送送他们。
但喻予泽转头对他说:“不用送了,你把这碗酸辣粉吃了吧,不然有些浪费。”
宋时停下脚步,无奈的笑说:“行吧,到基地之后记得群里报平安。”
和众人简单道别之后,三人穿好衣服,并肩走下楼梯。
伴奏正好在此时结束了,日落目送着他们的背影离开,缓缓放下话筒,怅然若失。
酒吧街向来热闹,哪怕在大雪天也是一样,月饼拦下一辆出租车,想着自己一个女孩子和他们挤在后面也不太好,于是打开车门钻进副驾驶。
迟枫和喻予泽两个人坐在后排。
被冷风激了一下的喻予泽一开始还算清醒,和月饼随口聊了两句,嘱咐她到家一定要发个消息说一声。
然而待到车里的暖气升温,他眼皮就越来越重。
没过一会儿,迟枫感觉自己肩膀一沉,喻予泽头歪在上面闭着眼睛,呼吸均匀,说睡着就睡着了。
雪天路滑车开不了太快,平时十分钟的路程用了将近二十分钟,迟枫目送月饼走进自家小区大门之后才和司机说了fg的地址,因为不顺路,整整半个小时才到达基地。
车外漫天大雪,已经在围墙和植被上面覆盖了一层白色,迟枫扫码支付路费,花了将近一分钟才把喻予泽从睡梦中叫醒,帮他带上羽绒服的帽子之后把他扶下车。
fg基地还给他们留着灯,但因为时间太晚大家都已经睡下了。
天地苍茫,寂静无声。
迟枫怕他冻着,按指纹打开大门想赶紧进室内,但喻予泽在走到台阶之前却突然转身,拖着迟枫走到另一个方向,摇摇晃晃的在花坛某处蹲了下来,小孩儿似的低头玩雪,迟枫拽都拽不动。
实在没有办法,迟枫只好陪着他蹲在旁边:“我们回去呗,外面怪冷的,你别再感冒了。”
喻予泽没吱声,用食指在雪地戳了一个奇怪的图案,不像字也不像画,鬼画符似的迟枫完全看不懂。
外面温度太低,两个人呼出的每一口热气都清晰可见,喻予泽抬起头看向花坛某处,几片洁白的雪花停驻在他的睫毛上,跟着眼睛眨动的频率扇动,许久没有融化。
天寒地冻,迟枫浑身的血液却烧得滚烫。
“你看那里。”喻予泽指了指花坛,对迟枫说,“这株月季花是我种的,宋时说每次花开的颜色都不一样,还给我发了照片。但是……我只亲眼见过一次,红色的花苞,花瓣一层又一层,特别好看。”
迟枫顺着他的目光抬眼,在花坛里看到一丛被积雪覆盖的矮灌木。
月季终年常绿,每年有两次盛放的花期,迟枫印象中似乎曾经见过一次,大概是在十月初,粉色的花骨朵,只有一株,栽在角落里并不太起眼。
可惜他当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偶尔路过余光瞥见罢了。
原来竟然是喻予泽种的。
迟枫问:“你喜欢月季吗?”
喻予泽鼻尖冻得微微发红,弯起嘴角,双唇泛着殷红的色泽:“嗯,喜欢。”
他的语速比平常缓慢得多,显然还没有醒酒。
fg基地门口明亮的灯光洒落满地纯白,从皑皑白雪间接投映喻予泽脸上,雪花漫天飞舞,成了绝美的背景。
从小到大没好好上过一节课的迟枫突然想起一句话。
美人当以玉为骨,雪为肤,芙蓉为面,杨柳为姿。
喻予泽的双眸中好像永远都带着淡淡的笑意,漂亮的眼睛仿佛用任何辞藻来形容都略显干涩,勾画出的风情总是含蓄且迷人。仿佛上好的绸缎,无需触碰,只看光泽就让人知道它的昂贵和稀有。
迟枫忽然开口叫他的名字:“喻予泽。”
喻予泽把目光从花坛里的灌木转移到迟枫身上:“怎么了?”
“我也会唱歌。”迟枫心眼小到可能只有芝麻那么大,别扭的像一个在老师面前争取升国旗机会的小学生,悄悄在背后和别人攀比,目光灼灼,“你别被他打动,我才最爱你。”
喻予泽深深的凝望着他,双眸中流光溢彩,微微笑着说:“唱来听听。”
两人头上扣着帽子,像两个小孩子一样蹲在雪地里,谁都没打算走。
迟枫脑中弹幕般划过很多歌名,试图从中找到一首把日落那首《我怀念的》打败。
但他思索良久,最后停留在脑海的只剩下一个答案。
那是他在放假去外公外婆家的时候经常会从电视里听到的旋律,每次都总有种别样的感触,具体说不上来。
据外婆所说,他母亲怀他的时候,总是无意中哼起这首歌。
没有混响,也没有伴奏,迟枫回忆了一下歌词,在寒风中吸了一口气。
“尽管狂风平地起,美人如玉,剑如虹。情深深雨濛濛,世界只在你眼中,相逢不晚为何匆匆……”
少年从喻予泽人生中出场的方式,本身就是一个惊喜。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是世人对小疯子最大的误解,连喻予泽都没有想到,迟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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