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休息室之后喻予泽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迟枫的脑壳,最后终于得以确定,这个人在碰瓷。
他回忆了一下刚才在台上发生的事情,很快推理出迟枫这么做的原因,伸手轻轻拧了一下迟枫的耳朵:“这么会演怎么不去娱乐圈混,打什么职业?”
坐在电竞椅上的迟枫乐呵呵的傻笑,拉着他的手牵引着摸自己的头:“没演,真的撞到了。”
喻予泽狐疑的用指尖在他头发里打探了一下,还真摸到一处明显的凸起。
但只是小小的一个包,恐怕一夜过去就好了。
“以后走路小心些,别总是吊儿郎当的。”
喻予泽说完,轻轻在那个包上面按了一下,疼的迟枫龇牙咧嘴,连连点头。
在旁边休息的上中野三人看着两个人的互动,酸溜溜的对着迟枫翻了个白眼。
没过一会儿,陈辉推门进来,脸上挂着喜气洋洋的笑容,二话不说对着他们比了个大拇指:“孩子们打得好啊!比赛还没结束钱子明就给我打电话,说上赛季那些急着和我们解约的广告商全都开始联系他,开口闭口全是巴结,开心吗!爽吗!”
六六十分淡定的喝了一口可乐:“他们之前不是又说我已经过了巅峰期要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又说小白上路只会混,根本没法赢比赛吗?”
陈辉大笑着关上门,正想说什么,迟枫先一步骂骂咧咧的开口。
“一群马后炮,让他们滚,眼睁睁看我们拿冠军,急死他们!别怕战队缺钱,没钱我就给我爹打电话找他要!”
由于小疯子今天比赛里表现实在太好,陈辉看他都开始顺眼起来,眼神充满父爱光辉,学喻予泽笑摸狗头:“好孩子,太给fg长脸了,以后就这么打!”
迟枫万分嫌弃的把他的手拍开,然后整理好发型,眼睛亮闪闪的看着喻予泽:“我的复仇之矛还可以吧?要个奖励不过分吧?”
站在他旁边的喻予泽弯了弯嘴角,点头。
憋了整整一局的迟枫顿时心花怒放,立刻转着椅子面对喻予泽在地上蹬了一下挪过去,伸手勾住他纤细的腰把他整个人揽过来,一把抱住。
事实证明无论是醉酒状态还是清醒状态的小疯子,耍起流氓时使用的技巧是一模一样的。
喻予泽猝然被这股劲儿一搂,险些没站稳,为了保持平衡只能把双手搭在迟枫的肩膀上。
这样的姿势实在是过于亲昵,尤其是为了凑的更近,迟枫还专门分开双腿给喻予泽腾出站立的空间。
三十有余的陈辉不忍直视,理解不了现在的孩子都是怎么想的,转头继续兴致勃勃的和已经被闪瞎双眼的上中野三人聊比赛。
迟枫把脸埋在喻予泽腰间,上了瘾一样不停深呼吸,细嗅他身上的味道。
他很喜欢喻予泽身上这股淡淡的香气。
具体真的说不上来,如果非要形容的话,有点像是深山薄雾散去的雨后清晨,空气焕然一新,依稀存在的那种滋润的泥土和带着露珠的草木混合起来的味道。
清浅,不易察觉,但细嗅之后却能缓慢的侵入每一个毛孔,抚过每一条血肉脉络,久久萦绕。
迟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沉迷这股味道,从第一次察觉开始就上了瘾。
他的内心深处仿佛总有一种声音在试图通过嗅觉提醒他什么,反反复复,让他不得不在茶余饭后,午夜梦回的时候一次次陷入茫然。
感受着迟枫像一条大金毛似的不停在自己腰上蹭,喻予泽只觉得痒的不行,但又没办法推开。
这时,休息室的门被敲响了,离的最近的陈辉停下自己的获胜演讲,转身把门打开。
进来的是职业联赛的工作人员,提醒他们需要派一个人出去接受采访。
fg战队,上单小白,人老实话又少,接受采访虽然稳妥不会出错,但也说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节目效果很差。
六六骚话连篇,电竞阴阳人,节目效果最好,但回答问题却不知所云,经常跑偏。
宋时问什么答什么,维持着自己专属于野爹的镇定与高冷,人设永远不崩。
按照陈辉的习惯,如果比赛打得好,那就点一个发挥最好的人去。
如果比赛打得不好,那就把打的最稀碎的那个拎出去公开处刑。
这两局比赛迟枫连着拿了两把mvp,于是陈辉在第一时间把目光投在了他的身上。
然而迟枫还沉醉在自己的温柔乡中久久不能自拔,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越来越过分,抱着就算了还试图拉着喻予泽往自己腿上坐。
陈教练扯着自己嘹亮的嗓门,大喊:“迟枫!”
迟枫被吓的一个激灵坐起来,转头不耐烦的问:“嘛呢?”
陈辉眼神示意:“去赛后采访。”
迟枫嫌弃的扭头:“不去,磨磨唧唧明知故问,烦得要死,狗都不去。”
要不是他身披黄马褂,背后是fg最大的金主爸爸,陈辉恨不得大嘴巴子抽他。
既然不愿意,谁也强迫不了。
寻思着这是喻予泽回到fg之后第一场比赛,陈辉换了个目标,对他说:“予泽,你去吧。”
喻予泽点头:“好。”
?
迟枫立刻支愣起来了。
那不行。
不能让这个人跑出去散发魅力了。
每一次喻予泽接受采访,观众都疯了似的鬼哭狼嚎。
迟枫有时候恨不得把他关起来,每天自己抱着,谁都不让看。
感觉喻予泽想走,迟枫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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