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怎么感觉像是太子爷体验民间疾苦来的?他叫什么名字?”
“沈昼。”
一片安静后。
“姓沈啊……”
“该不会真是太子爷吧?”
……
五十六楼。
沈昼和沈泽棠多年后再次见面。
沈泽棠只在他进来时抬头看了一眼,接着便继续看手里的文件。
“实习有意思吗?”
“无聊。”
沈泽棠嗓音是一如既往的冷冷淡淡:“明天来我这里。”
沈昼也终于抬头看他,“什么意思?”
“我欠你的。”
“……”
前年华运和恒扬合作,沈昼表面上选择华运,但是究其根本,他选择的是沈泽棠。
沈泽棠虽说在海外的业绩突出,但华运这些老人没一个站他这边。他站的不稳,还是和恒扬合作的这一单,让他站稳跟脚。
合作虽说是双赢,但恒扬可选择的多了去了,为什么偏偏找上华运?偏偏还是沈泽棠?
因为余老爷子和沈泽棠私下做了交换。
恒扬和沈泽棠合作,给的点远低于市价。余老爷子就一个要求,让沈泽棠带沈昼。
现如今,是沈泽棠履行条约的时候了。
沈昼语气平静,问他:“做你助理?”
沈泽棠冷淡声线里带了一丝讽刺,“你做得来助理这份工作?”
沈昼没说话。
“跟我身边,开会、谈合作、处理文件……”沈泽棠继续批改文件,最后一句,“在边上看着就行,其他的不用你做。”
沈昼反复咀嚼他这话,终于明白,他不是助理,是学徒。
在那之后,他就跟在沈泽棠身边学习。
但沈泽棠也没教他什么,只是不管去哪儿,都带着沈昼。
公司里原本在传“新来的实习生似乎是沈家的小公子”,后来莫名其妙地变成了“新来的实习生被沈总看上”、“据说那天实习生在沈总办公室待了两个小时,出来后腿都软了,看样子是彻底被榨干!”、“沈总虽说二十八,但在某些方面还是十八岁!”
话题越传越离谱。
到最后沈泽棠听到,已经成了——
沈总自从和实习生在一起后,上班时间变得不规律了,这就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吧。
这话还是坐他腿上的人拿着手机,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的。
娇媚嗓音里带着调侃笑。
“沈泽棠,你什么时候好男色了?”
“不止是男色,什么时候还搞起了骨.科?”
沈泽棠面无表情,“停车,下去。”
乔烟挑眉。
她手撑着他肩要下去,腰却陡然一紧。
“你——”
撞上他隐忍的眼。
沈泽棠捏着她下巴,呼吸压迫,话却是对另一个人说的:“给我下去,走的越远越好。”
司机战战兢兢,一秒都不敢留。
新开发的别墅区,每栋别墅间隔数百米,搬进来的住户不超过十位。司机把车停在路边,两旁浓郁树荫将车笼罩。
他火速下车,离得远远的。
早已习惯这般场景,他点烟站在路边,眼观鼻鼻观心。
半包烟抽完,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
“小沈总。”
沈泽棠身边的人,都称呼沈昼——小沈总。
沈昼:“他人呢?”
司机有些尴尬,朝不远处的黑色奔驰指了指,“那儿。”
沈昼抬步要过去,却被拦住。
“沈总现在,不太方便。”司机有些难以启齿,“……那位也在车上。”
沈昼眉头微蹙,默半晌,他问:“还要多久?”
“这我也不太清楚。”
他耐心告罄,直接坐上自己的车,发动机轰鸣,路过沈泽棠的车时,嚣张地按了两声喇叭。不停留,将车开进沈泽棠的住所。
半小时后。
沈泽棠回来,身边站着个女人。
女人未施粉黛,但依然漂亮得惹眼。也难怪沈泽棠把她圈在身边养了这么多年。
“嗨,情敌。”她懒懒打招呼。
“乔烟。”
沈泽棠寡冷声调,沉着阴郁情绪。
乔烟拨弄着头发,眼波流转,净是妩媚:“怎么?”
“去换一件衣服,晚上陪我去参加晚宴。”
“不去。”她上楼,拒绝的是后面那半句话。
不管是年幼时期还是现在。
除了她,没人敢对他说一个“不”字。
沈泽棠盯着她离开的背影,却说不了一句话。到底是他把她宠的这样目中无人,嚣张的连他都不放在眼里。
等乔烟的身影抽离出他的视野,他看向沈昼,命令的语气:“待会和我去参加晚宴。”
沈昼:“哦。”
“给你找了个女伴。”
“不需要。”
“你会需要的。”
沈昼沉着眸,重重睇他。
沈泽棠扯了扯领带,上楼换衣服,到楼梯一半的位置时,他说:“陆家二公子办的晚宴,他点名要你过去,女伴也是他准备的。”
顿了顿,他转身,居高临下地睨着沈昼。
“我没那么无聊,还负责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无聊的当然不是沈泽棠。
无聊的那人,是陆程安——
晚宴开始前。
他逗房间里的陆听音:“二哥给你准备了个男伴,待会和他一块儿跳个开场舞,怎么样?”
陆听音正和沈昼发消息,听到这话,抬眸:“二哥,你很无聊。”
“那人可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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