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一的话让少女有些不开心。
虽然她可以毫不在意地吃掉一些人或者妖怪,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可以不在意任何生命的死去,尤其是那些和她或多或少存在某些关系的生命。
对她而言,生命和生命之间也是存在本质区别的。
一些生命是高贵的,总是发出刺破人心的光芒。他们是如此耀眼,以至于让她无从下口。
但另一些则是肮脏的,总是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他们是如此的卑贱,以至于让她可以一口气吃上一万个都不用停歇。
而听鼠一的语气,那些因为大胆而死的小家伙们很可能是前者。
这让她不经意间,咬碎了嘴里的棒棒糖。于是她索性拿掉塑料做的棒棒,大口咀嚼起来。
糖块被牙齿咀嚼地嘎吱嘎吱响。以前她挺喜欢这种清脆悦耳的声音,但此刻却只觉得有些吵。
一边嚼着糖块,少女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这样吗?那是不是还不如你这样胆小活着的好?”
鼠一将放在自己身上还没焐热的草莓味棒棒糖又掏出来,毕恭毕敬地递向少女。
棒棒糖的包装纸上印着鲜艳欲滴的大草莓,很是惹眼。
少女看着那些草莓,犹豫了一下,放缓了咀嚼的速度,然后摇着头拒绝了。
“不吃了。小哥哥不让我一下子吃很多。他说吃多了会长蛀牙。而且不光是棒棒糖,像是其他的辣条啦之类的东西,通通不能多吃。总结下来就是无论对于什么东西,我都要学会克制。”
鼠一没有接话。因为他实在不知道怎么接。
对于一些低阶修士而言,或许还会遭受蛀牙之类的疾病困扰。因为这些修士对于灵气以及自身的掌握只停留在一个很粗浅的层次,还无法渗透到诸如细菌病毒这类芥子属性的事物。
可一旦到了他们这个大修行者的境界,修士对于灵气的掌握与运用就到了细致入微的地步。芥子便再也不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了。而且到了这个他们这个修行境界,充盈的灵气自然运转,遍布身体里外全部位置。在这些灵气的排斥下,一些细小的身外物很难触及到他们的身体。也就是所谓的蚊蝇不能落,片羽不沾身。
不过正如刚才所说的,对于大修行者来讲,想控制自己不得什么病很简单,想控制自己得什么病其实也不难。
就鼠一所知,有个别修行者明明已经境界足够,却还是留有之前的一些疾病在身。听说借此能够修出一些什么东西,但具体到底能够修出什么,鼠一不感兴趣,也就没深究过。
当然,以他与少女接触的这短短一段时间来看,即使少女真的有蛀牙,也绝不会是为了修炼,而只是为了增加生活的趣味性。
比起这个蛀牙,鼠一对少女三番五次提及的小哥哥更为感兴趣。
少女在鼠一眼中已经是一种能够无法无天的存在了。
这个说法并不夸张,因为他现在身处的这个小天地就已经完全屏蔽了天道意志的感知。可以说,只要少女不自己去外面随意浪,然后被天道意志抓住痛脚,天道意志就很难捕捉到少女的痕迹。
那能够管住这个神秘少女,甚至让对方乖乖听话的小哥哥,又会是什么样的人物?
也由不得鼠一不对小哥哥这号人上心,毕竟当初少女之所以救他还是源自和小哥哥打的一个赌。
少女对鼠一没什么要求,那小哥哥呢?
他鼠一落得今天这个田地,又是否是那个小哥哥的算计?
虽然带着强烈的疑问,但鼠一极为明智的没有问出来。
就像少女刚才说的,无论是做什么,人都要学会足够的克制。
鼠一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靠的其实无非也就是足够的克制自己。
而且说句风凉话,如果他的那些名义上的“师兄弟”们能够克制住自己的“无畏”,也就不会落个早早去世的下场了。
鼠一对于自己现在的要求很简单。
既然要彻底脱离修行界,那么无论是该知道的还是不该知道的都别去知道的最好。
人知道的信息或者接触的事物多了,往往就不容易变得那么胆小了。
就像自己,装聋作哑这么多年,到头来,还不是要为个朋友做一些不想也不喜欢做的事?
吃完了糖,少女双手拉住两根蛛丝,身体后仰,摇晃着双腿,然后用一种鼠一分不清悲喜的声音说道:“他们是怎么死的?要是死的不值,我可以去替他们报个仇什么的。”
鼠一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我觉得他们死的不值。但他们也许会觉得自己死的值。”
“这样啊……”少女低头看着自己的脚,“那就是他们死的值喽?”
鼠一理解少女的意思。她的意思是他们的生命由他们自己来决定价值,而不该由他这个外人来评价。
他理解这个说法,但并不认同,所以只是应付性地点了点头。
在他看来,其实死得值不值这种事,还真不该由外人来判定的,也不该由死者自己来判定。
能评断这种价值的,唯有时间。
在时间的延长线上,所有的价值都会显露出其装扮下的真实面目。
所以他才会选择活下来。
活得越久,他看到的东西就越多。他才能知道自己曾经坚持的那些东西,到底对不对。
“那你说说为什么你又觉得他们死的不值?”
“因为我觉得他们看到的想到的东西都受到了某个人的干扰,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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