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是谁,敢到希岭县放肆!”
张闻风拔剑而立,神色淡然:“定也将你生擒活捉!”
他这一剑没有痛下杀手,只是刺入对方神堂窍穴制住黑衣修士。
身家比他阔气得多,手中用的长刀是一柄不错法器,他猜测这家伙来历很不一般。
归剑入鞘,在黑衣修士后背窍穴又补了两指头。
用元炁截脉手法封闭对方的元炁行功。
将俘虏翻转过来,别憋死在沙子里,速度极快搜查一遍,找出来一面青铜腰牌,正面赫然篆刻着“元阳郡,九鹤宫”几个字。
张闻风嘴角抽了抽,捉了一个烫手山芋啊。
九鹤宫大名鼎鼎,他还是托了奇岳上人施法纸符金鸡的福气,才从冥域鬼门关闯出来,得以还阳重活一回,没成想又与九鹤宫沾上了因果。
他恨不得一脚踩死眼前这家伙,太他么欠了,你来办事鬼鬼祟祟干嘛?
还大白天的闯进镇公所砍伤道录分院公差,抢走疑犯,这不是给自个身上贴“贼子匪徒”“穷凶极恶”标签吗?拿着腰牌走正门,谁敢不卖九鹤宫一个面子,坐下好生谈谈呢?
将堂堂正派身份做成贼古佬。
千古奇闻,世所罕见,得有多么奇葩才能办成?
生气归生气,可又不能真的将这家伙杀人灭口毁尸灭迹,他还没被这货带得愚蠢到那份上,翻转牌子,记住上面的职务姓名:外事采办,解智权。
摇摇头,这缺心眼家伙应该叫解智障才对。
猜测与解老财之间有什么亲戚关系。
“怎么,有甚问题吗?”
驴子见观主打了胜仗,行侠仗义擒获贼人,似乎不太高兴。
张闻风将青铜牌子原样放回,默念清心诀,迅速平复心绪,恢复冷静,道:“你的鼻子好使,记住这人的气息,下次再遇到,提醒下我,小心他害人。”
捉住黑衣修士胸襟提起来,扔稻草一样丢到驴子背上。
他气量再大,也有三分火气被激发。
从黑衣修士身上“叮当”掉出来几块碎银子,和一张绘制火红纹样的符箓。
张闻风弯腰捡起,是一张火焰爆裂符,便将物品收进自个口袋。
浪费他三张符箓,找补回来一张高级货,也行。
“哦,放心,记住了。”
驴子回转脖颈,仔细嗅了嗅背上晕死过去的人类。
每个人都有独特的气息,只要它留心记住,即使时隔多年,它都不会忘记。
从老瘸子那里接受的恩怨分明、有仇当场报,实在没条件就忍辱负重十年后再报的江湖启蒙教育,它觉得对抓到手的坏人应该斩草除根,一了百了,而不是用鼻子记住!
这地方多好,随便用蹄子刨个坑,就地埋了,神不知鬼不觉。
再踩平踏实,齐活。
当然它不会质疑观主的吩咐。
每次它用老瘸子那一套和观主对线,好像从来没赢过。
让它很怀疑老瘸子的江湖经验,是不是蹲茅厕拉不出屎憋出来的?
张闻风捡起斜扎进沙子的长刀,没心思打量欣赏,他在思索推敲一些线索,道:“走吧,回镇上去善后,等下还要跑一趟西河山,解决几个问题。”
“啊,不会吧,这么晚了,还去那座阴气极重的怪山?”
驴子目前实力不错了,可它对自身认知不够,还停留在老早以前。
对于窥探它的鬼物有些心怯膈应,不想大晚上的前去招惹。
张闻风呵笑一声,道:“怕了?瞧你没出息的样,你学的雷法是鬼物克星,亏得和我混了这么久,以后出去别说认识我,嫌丢人。”
“呃呃……嗝,对哦,我学的是雷法,怎么能怕鬼呢?嘿嘿,刚才和你开玩笑的,我会怕鬼吗?笑话。”
驴子就吃这一套,跃跃欲试,很想用它修习的落雷术烤只鬼开开荤。
一人一驴驮一个活口俘虏,返回镇尾解宅。
门口有一名乡勇值守,不许镇子里惊动的好事泼皮窥探看热闹,见得城里大人回来,忙要上前殷勤牵驴绳子,才发现这头老实跟着的驴子没束绳,他差点把马屁拍在驴脸上,赶紧行礼吆喝一嗓子:“大人回来了。”
吴有得从洞开的门口跑出,见张大人果真带回来穿劲装的贼人头子,他先探手试了试贼子的鼻息,还好,是活的,悬着的心放下来一半,这才低声道:“大人,咱们进去说话。”
张闻风淡然点头,没有多问,很沉稳走进大门。
车胜坐在屋檐走廊椅子上,光着膀子,任由一名乡勇替他上药,包扎裂口伤处。
“你别动,坐着裹伤,砍伤你的贼子,我擒回来了。”
张闻风压手示意车胜不要多礼,自是察觉到车胜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道:“你好生养伤,回头我给你在院主面前请功。”
与吴有得走进二进院子,驴子驮着晕死的解智权跟在后面。
院子的环形走廊上,黑压压蹲着一排男女老少,还有女子孩童压抑的抽泣声,几个游檄举着火把,和四处站着的持刀乡勇一起看守。
“什么事?莫非走落了一个贼人?”
张闻风偏头问道。
吴有得压低声音,愁眉苦脸道:“大人,我们可能抓错人了,他们……不是贼人。”
“不是贼人?”
张闻风提高声音,口水喷了吴有得一脸,喝骂道:
“你是不是受了他们好处,敢睁着眼睛当面说瞎话?车胜兄弟伤口还在流血,是谁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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