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糊糊的脸庞，贺无言甚至能通过自己的手，感觉到满是疙瘩的肌肤、眼睛、鼻子。
手底下，那双眼睛猛然睁开，鼻子耸动能闻到极香的味道。张口，咬住，鲜血入口。
贺无言感觉到怪物上钩，也不挣扎，手腕微微一抖，缠绕在腕上的细线抖动，缠上那颗脑袋。随之，鱼线拖动大鱼，完全不顾大鱼会不会死，直接抽出。
虎口被咬得鲜血淋漓，但更惨的是贺无言手下，那只人形如枯骨老人的怪物，满是黑色粘液、长长毛发的肌肤，被尖锐的缝隙棱角，划拉出十几个大口子。
黑色的长发抖动，缠上贺无言的手臂。双方，都不愿意退让分毫。
空出的手，拔出后腰早已备好的手枪。
枪响声，回荡上空。
惨叫声从怪物嘴里流露而出，怪物为此也不得不退一步，松开了嘴。
贺无言可没有收手的意思，丝线缠绕上怪物的脖颈，细针插入喉间，让怪物不敢随意动一下丝线。
枪口转移，对上了怪物另一条还完好的腿。
“进去，把你洞府里的全部东西，都取出来，不然……你可以选择，是被绑在木杆上被太阳晒死，还是老子扒下你的皮。”
怪物浑身一哆嗦，惨叫都不敢了。
在怪物眼里，面前这个香香的活人才是真的怪物，够狠也跟果断，说动手就动手。
“说说，我想听。”
贺镜跟着贺无言，躲在突出的岩石下，没有雨很舒服。不过，有点点无聊，本正看着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搬家当，是真的无聊。
无聊，贺镜问起了在这里牺牲的贺无言战友。
“他叫卫常，是我们的大保姆，炒菜很好吃，不管什么情况下他都能变出热腾腾的饭菜。唯独这一次，他没能变出食物，就是这片只有石头，连根草都没有的鬼地方。四天三夜，他将全部食物饮水分管好，让我们不至于很快被饿死渴死。”
“就在绝望时，大雨落下出口露出，我们就打算离开。这时，那怪物从缝隙里爬出，明明大家都能活着离开，谁知道为了让我们多吃点有力气，卫常这段时间根本没吃过没喝过，他没有力气跑，被那怪物活生生拖进了缝隙里。”
“卫常活着时候，常说。他的偶像是红军里的炊事员，他刚进炊事班时他的班长就给他讲过‘九个炊事员、一口行军锅’的故事。”
讲到这，贺无言停顿片刻。
“还好，他还有哥哥妹妹，他的父母有人养老送终，只是没能将人带回老家安葬，是两位老人家耿耿于怀的一根刺。”
“你是一个很尽职的队长。”
贺镜听着，倒是对这个敢闯地府、大闹禁忌之地的人，有了新的认识。
没有雨水落下，贺无言翻出《七策》，哗啦寻找自己不能看懂的部分，可能是六盘山跟贺无言的气场太合，有七八张都能看懂，其中对于鬼门关、地府的记载最多。
“奇怪，怎么就没有那怪物的记载？”
在贺无言看来，《七策》记载了很多东西，那些奇奇怪怪的生物也有些，怎么就不见缝隙里的那怪物？
“你那什么破书，怎么可能什么都记载。”
“《七策》，确实没有，或许是老子没能解读到吧。”
贺无言话语平淡，贺镜却再也装不下去，瞪着一双大眼睛。
“七策？记载了全部道法的书？里面有没有逆天改命、白骨复活的神术？”
贺镜当年那也是有过一段风云的，当然……打打杀杀跟他没关系，但《七策》记载的内容太过于广泛，妖族也是极为向往。
对于传说中的《七策》，贺镜极其好奇。
“逆天改命有呀，七星续命之术、六星扭转乾坤之术、九宫续命大法，不过复活白骨成人的法术，没见到。”
“哇！我能看看吗？”
虽然没有复活人的神奇术法，也不打击贺镜的强烈好奇心，单单续命、改命的术法，随便一个，足已让人争得头破血流。
“看呗，看得懂哪页就算你的机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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