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远萤住在普通的小区里,治安很一般,设有保安亭,有两三个保安轮流值岗,陌生人可以随意进出这个小区。
这的小区房比较老旧,只胜在价格便宜,靠近地铁线,周边有小型菜市场。
钟远萤走进小区,察觉到身后跟随的人影依旧没离开。
不是付烬。
付烬虽然步调散漫不经,但背脊挺直,走得正,步子也稳,无意识透露出风度和教养,从里到外都是个矜贵的小少爷,走个路都像聚光灯下的大明星。
而且付烬因为某种病因,有明显的强迫症,做些事情,身体和神经都会克制在一个度上,比如走路,每一步的距离,抬脚落地的动作,都精准得一模一样。
以至于那个有节奏的走路声让钟远萤熟烂于心,不像现在身后这个没有节奏,步子发虚,身体协调性也不高的人走出来的。
排除是付烬的可能,钟远萤当即掏出手机给小区保安亭打听话。
钟远萤:“我是二区六栋a座的户主,有陌生人跟踪我,且有恶意企图,我准备到一区,麻烦你们赶紧派人过来。”
“好,我们马上过去。”
小区之前发生过几次入室盗窃案件,所以保安们对恶□□件还保有较高的重视程度。
钟远萤乘坐最后一趟地铁回来,时间比较晚,道路上没什么人,而身后的脚步声愈来愈近。
好在这次保安大叔的效率出奇之高,没两分钟便赶过来,钟远萤暗自松口气,才发现冷汗都出来了,马上招手呼应,“这里,我打的电话,就是后面那个人跟踪我。”
保安面色严肃,直接冲过去拦住那个人。
“这是个误会,我认识她,”那人张口就喊,“远萤,是我!”
凭借当下较近的距离和路灯光线,钟远萤看清是谁,略感不适,在保安迟疑的注视下,果断地说:“我真不认识他,也不懂他为什么能叫出我的名字,现在信息泄露很普遍,请你们帮帮忙,不然我现在只能报警。”
保安看她一脸害怕,联想起最近有个变态尾随骚扰女子的新闻,当即板起脸来,虎着声音对男人说:“你又不是这里的户主,进来干吗,还跟着人姑娘,走不走!再不走我们直接把你送进派出所!”
男人表情有点挂不住:“我真认识她,她是我前女友,女孩分手总是翻脸不认人,我只是求和而已,不如你们通融下?”
说着,他拿出钱包,暗示意味明显。
“去去去,别讲这么多。”
保安大叔一脸“这种把戏我们见多了”的表情,根本不听他那些所谓的解释,直接把他往外赶。
这回他也不挣扎,转头看着钟远萤,似笑非笑地说:“来日方长,我还会来找你的。”
......
一胖一瘦两保安把人赶出小区,警惕地盯着那人消失在视线内,才坐回保安亭里喝茶。
瘦得脸颊微陷的保安琢磨着:“真是年代不一样了,现在年轻人之间是不是挺流行男孩送女孩回家啊,那姓钟的姑娘长得太好看,小伙子都不敢追,之前隔得老远没被发现,这回走得近了被当成尾随骚扰,哎哟真是,整这么含蓄,日日夜夜花这精力送人回家,还不如直接上去问要个联系方式。”
另一个胖些的保安,声音浑厚不少:“说你眼神不好,还不肯承认,这崽子和之前那男人能一样吗?”
瘦保安近视有些深,愣是不肯戴眼镜,不服气地说:“怎么不一样!”
“之前的男人长得靓,而且每次隔得老远送人到小区门口就走,也不打扰人姑娘,和现在这个能一样吗?”胖保安操着一口不知哪里的口音,唾沫横飞地反驳。
保安亭设在小区门口,保安执勤时会看看往来的人,不说能记住所有人,次数多了肯定能有点印象,常来的外卖小哥都能记着几个,更别说那个俊得亮眼的年轻男人,从穿着到气质都不像这小区里的人。
——
钟远萤回到家里,心情有点糟糕,半靠着沙发刷手机,分散注意力。
过了许久,界面弹出贝珍佳的消息框:今晚有事没,去不去吃夜宵?
此地无萤:不去。
增加:麻辣烫。
此地无萤:不去。
增加:铁板烧。
此地无萤:不去。
增加:大排档。
此地无萤:不。
增加:......
到底是知根知底的发小,三言两语之间贝珍佳敏锐地感觉出钟远萤的不太对劲,一个电话打过来:“跟你贝哥说说,今天发生什么事?”
钟远萤吐了口气,语气平淡地说:“我刚刚回小区,被何钦洋跟踪,好在保安把他赶走了。”
“哦,何钦洋啊。”
顿了顿,贝珍佳回过神来,直接开骂:“我操,这个花心烂泥巴怎么又来,这种人简直了,他那些破事我都懒得说,当初人模狗样,操.人设操到飞起,结果内里烂到恶心。”
贝珍佳直接开麦骂了十几分钟,气得上头。
她和钟远萤同所大学,专业不同,也知道这件破事。因为梦想和专业的事,钟远萤和钟历高之间的拉锯彻底白热化。
钟远萤骨子里极其倔强,把一切都割舍掉,拒绝再用钟历高任何一分钱,她那时课业繁重又要兼职打工,正处于最艰难低落的日子,何钦洋出现了。
何钦洋是他们班班长,又兼任团支书和学生会主席,长得不错,成绩又好,一副暖男样,天天对钟远萤嘘寒问暖,照顾有加。
钟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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