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远说:“你娘在家里吗?”
“在家。”朝朝回答道。
暮暮立刻对着屋里喊道:“娘,沈叔叔来了。”
紫苏从屋里出来,她一出来就看到了沈修远身边还跟了一个男子。
那男子的身形是那样的熟悉,是她魂牵梦绕的那个人。
她看清楚是许轻言之后,连忙回头跑到屋里把门给关了起来,靠在了门后,捂着嘴哭了起来。
她一直都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他。
也没有做好见他的准备。
本来她是想好了一肚子的话,心里想着见到他之后,一定要当面问清楚。
问他为什么要不辞而别?
为什么一封信都不送回来?
还想问他这些年在外面过的好不好?
有没有想过她?
有没有想过两个孩子?
可是满肚子的话,等到真正见到他之后,却不知道要怎么说?
朝朝暮暮看到娘亲砰的一下关上了门,连忙又跑到门旁去拍着门喊到:“娘,你怎么啦?”
“娘,你哪里不舒服啊?”
两个孩子都着急着拍着门,尤其是暮暮都急得快哭了出来。
朝朝说:“娘,你别哭,你到底是怎么了?”
紫苏在里面捂着嘴哭的稀里哗啦的。
朝朝回头,怒目瞪向许轻言,跟暮暮说:“都是他,一定都是因为他的缘故。”
他说着气愤愤地跑到了许轻言的跟前,掐着腰,凶巴巴的说: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欺负我娘了?”
许轻言张了张嘴,喊道:“朝朝,暮暮?”
暮暮哭着跑到了朝朝的身边,问:“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名字?”
许轻言蹲了下来,跟孩子平视,说:“我是你们的爹。”
“胡说,我娘说了,我爹早就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如果你是我爹的话,那么请你跟我们解释一下,这些年你去了哪里?
为什么不像别人爹爹一样守在自己的媳妇儿和孩子的身边?”
许轻言顿时哑口无言,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他也没想到,孩子居然会说出这一番话来。
他说:“当年我不辞而别,有不得已的苦衷。
那些事,必须得跟你们的娘亲好好解释解释。
你们能帮爹爹,把门给打开吗?”
“哼,你想的倒美,我们只会帮着娘亲一起把你给撵出去。”朝朝凶巴巴的说道。
两个孩子就开始要把他给往外撵。
许轻言看这架势,心里暗道不好,孩子不站在他这边,他没有胜算。
不过这也都是他咎由自取。
对两个孩子,他并没有做到一个当爹的应该尽的本分和义务,现在又凭什么要让孩子们站在他这边呢?
他没有出去,而是对沈修远说:“沈兄,你先回去,我留下来。”
沈修远说:“万不得已,到我那里去。”
“好。”
沈修远也就先离开了。
许轻言耐心第对两个孩子说:“我当年确实有不得已的苦衷,我这就去跟你们的娘亲说清楚。”
朝朝暮暮对视了一眼,就让他进去了。
许轻言站在房门外,对紫苏说:“当年我一走了之确实不够地道。
当时我是带着必死的决心走的。
奈何一直到现在,该办的事情都还没办成。
我知道你心里恼我,恼我这些年没有给你一点消息。
恼我有事没有跟你商量。
这些我都能理解。
你能先把门给打开,让我进去说话吗?”
紫苏无动于衷。
许轻言只好拿孩子来说事,说:“现在外面天气这么炎热,两个孩子也在院子里。
天气太热了,你不顾我,也要顾着两个孩子吧?”
紫苏听到他说这话,便开了门,把朝朝暮暮给叫了进去,把他给关在了外头。
许轻言就站在外头,也不走,也不找个有阴凉的地方去避暑。
他就站在院子里,任凭太阳晒在他身上。
沙漠里的太阳晒起来有多厉害?
他不一会儿就有中暑的征兆。
朝朝暮暮虽然嘴上凶巴巴的要帮着娘把爹给撵走,但心里还是挂念爹的。
两个孩子都跑到屋里,顺着窗户朝外看。
他们看到他爹轰的一下倒在了地上,立刻跑去叫紫苏,说:“娘,爹晕倒了,中暑了。”
紫苏听说他中暑了,连忙开了门,让俩孩子帮忙把人给挪到了屋里来。
拿水的拿水,解衣服的解衣服。
紫苏为他喂了一些水,又喂了他一颗藿香正气丸,并且把手巾给搭在他身上,把水给浇手巾上。
过了一会儿,许轻言醒了过来。
他看向紫苏说:“这些年你辛苦了。”
紫苏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这些年她过的确实很辛苦。
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讨生活,加上心里对他的怨恨,过的真的很辛苦。
这不仅是来自生活上的重担,还有来自心里的痛苦。
有些苦别人能看得出来,但是有的苦她能跟谁说?
她只能把自己伪装的很坚强,可是到底是真坚强,还是伪装的,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
许轻言坐了起来,拉着她的手说:“是我对不起你,很多事从前没有告诉你,是不想连累你。
如今,我们夫妻二人能够重逢,那些隐藏的事情,我必须得好好跟你解释解释。”
于是,他开始说自己的身世。
许轻言原来就是南夏人,他的祖上都是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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