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捉人这事用不着他亲自出马。
不过这案子是齐王亲自叮嘱的,孟老将军也跟他打过招呼,所以他还是凡事亲力亲为的好。
这样可以显得出他很重视这个案子。
朱得志见家里来了官兵,吓得浑身都在哆嗦,双腿无力,软瘫在椅子上,怎么动也动不了。
他自己做过的事,自然是心里有数的。
他找的人都是天安府附近有名的痞子,并且去见他们的时候还捂的相当结实,他们根本就不可能看到他的脸,怎么会查到他的头上?
不,一定不是这事。
他自己做着心里疏导,可还是忍不住的惶恐。
他勉强自己镇定下来,问:“不知各位大人前来,所谓何事?”
知府大人一眼就认出了朱得志就是画像上的人,立刻大手一挥,说:“就是他,带走。”
衙役立刻上前来押他。
朱得志连忙说:“各位官爷,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我并没有犯过什么事,你们为何要来捉我?”
“又没没有犯事,到公堂上再说。带走。”
他的母亲吓的浑身软瘫在地上,哭都不知道哭了。
爹也是个没主见的,见媳妇吓成这样,默默的蹲在她的身边。
整个村子的人都前来看热闹。
不过,他们都是远远的站着,生怕上前来就被沾上了。
匆匆敢来的里正,见果然来了很多官兵抓朱得志,壮了壮胆子上前问:“敢问各位大人,是不是抓错人了?”
朱得志是他们村子上最有出息的读书人,日后是要考功名的,怎么会犯事?
“你是何人?”知府大人问道。
“小民乃是这朱家村的里正。”
知府本来不想跟他透露什么的,但是听说他是里正,绝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他说一声,说:
“他蓄意谋杀,证据确凿。”
他说碗就挥手让人将他带走。
里正整个人都是懵的,朱得志蓄意谋杀?
谋杀谁啊?
这怎么可能?这孩子哪里有这个胆啊?
朱得志听到这话,顿时绝望了。
完了,这回是彻底的完了。
果然是沈修远的这事。
他这回是真的得不偿失,这边沈修远还没除掉,他就会在官府留下案底,以后怕是再也不能考功名了。
而且听说知府大人跟沈修远有交情,这回他怕是真的完了。
到了天安府,知府大人立刻升堂。
朱得志审时度势,为了避免被用刑,立刻认罪,说:
“大人,学生都是鬼迷心窍,太嫉妒沈修远了,才想起这个办法来恐吓他。
我并非有意要害他的命,我只是想要恐吓他,让他无法安心读书,无法参加院试。
学生并非要害他的命啊,求大人明察。”
知府大人没想到他招的倒是挺快的。
他问:“你是因为嫉妒沈修远,所以才会害他的么?”
“我只是想让他无法参加院试,并没有要害他的意思。”朱得志不住的磕头,额头上都磕起了包。
“来人,将任二狗和任粪堆带上来。”
“是。”
很快有人将任二狗和任粪堆给带了上来,两人上来就跪了下来,俯身在地上。
知府问他们:“先前那人是如何告诉你们的?”
任二狗说:“他让我们想办法除掉画像上的那个人。”
朱得志连忙说:“冤枉啊,我不是这么交代他们的。”
任二狗立刻看向朱得志,说:“是你,就是你。
你的声音我记得。”
任粪堆也连忙点头,说:“是,是他。”
朱得志不承认,说:“他们定是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过,所以才会诬赖我的,求大人明察。”
反正他跟他们说的话,没有任何人可以证明,所以他们之间只能扯皮。
要不然,蓄意谋杀和因为嫉妒而教训,这是两个不同的量刑标准。
他是读过书的,自然知道这个理,所以他只能一口咬死了,跟他们扯皮。
“你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呢?
你那天就是这么说的。”任二狗顿时就急红了眼。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让你们教训他,恐吓他。
并没有让你们害他的命。”朱得志说道。
双方顿时就争吵了起来,知府大人惊堂木一拍,他们才安静了下来。
知府大人又让他们各自陈述了一遍当天的场景。
三人说的都稍微有些差异,但可以肯定的是朱德志是真的去找了他们。
差别最大的就是在于他们的对话。
朱德志一口咬定他只是让他们去教训沈修远。
而这两个人却一再强调他是让他们去要他的命。
朱得志最后不得不含泪向知府大人说:
“学生同沈修远并没有什么恩怨,只因学生心胸狭窄,嫉妒他博学多才。
从前读书的时候,先生总是夸奖他。
后来他连中案首,成为一方佳话。
学生本来也是心生欢喜的,想要前去贺喜的。
怎奈我父亲拿他来打击学生,让学生心中不快,并未前去贺喜。
案首仅有一人,学生自知学问不如他,也甘拜下风。
怎奈,学生稍有过错,家父就加以责罚,并且常常拿学生同他比较。
所谓寸有所长尺有所短,家父看不到学生的长,只能看到学生的短,久而久之学生便嫉恨沈修远。
所以,学生才会想着教训他,干扰他,让他不能来参加院试。
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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